“他什么都知道,没瞒住。”黎骋跟在身后解释。
“麻烦你了骋哥。”邬言说。
黎骋在他旁边坐下“别说这种话,阿姨怎么样了?”
邬言抱着邬泽,摇了摇头“还没醒。”
让人出乎意料的是,邬泽到了医院,没哭也没闹。他就安安静静的守在病床前,拉着刘女士的手不放,异常冷静。
邬言看了心里不是滋味,特别想哭。
但是他不能,连邬泽都已经被迫着长大了,他又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脆弱呢?
让邬泽陪了一会儿,邬言便让黎骋把他带回去睡觉,第二天正常上学。邬泽也没说什么,非常配合。
邓西楼跟王思良是在第二天上午,前后一个小时到的。
“妈,我舅妈怎么样了?”王思良在走廊里碰到了打水的邬柔芳。
邬柔芳的情绪要比昨天好的多“今天早上醒了一会儿,又睡了。”
“怎么搞的啊?上次你们都不告诉我,最近不是说挺好的吗?怎么又这样了呢?医生怎么说啊?”他急的不行。
邬柔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别问了,进去看看吧!”
他进去的时候邬言靠在床边的扶手上睡着了。
“邬言。”他轻轻叫醒了他。
邬言抬起头“你回来了。”
“嗯,你跟我妈回去睡觉吧,我守着。”他说。
“不用。”他摇头。
邬柔芳把水壶放下“你们俩都回去休息吧,我守着就行了,护理还是我方便点。”
最后,两人都被赶出了病房。
他们并没有回去,而是坐在外面沉默。
很快,邓西楼就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手里还拉着行李箱。看见邬言落寞的坐在那的时候,他心疼的不行“宝宝。”
邬言抬头,对着他露出一个笑容,但是比鬼还难看“你回来啦!”
他其实很想冲进他的怀抱,然后大哭一场。但是他不能遇到困难就像个孩子一样去向他寻求安慰,寻求庇护。
邓西楼过去把人抱在了怀里,亲了亲他的脸“回来了,不怕,我在。”
“别担心,我很好。”他说。
但是手已经把自己的大腿掐疼了。
“怎么穿这么少?冷不冷?”说着他就要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
邬言阻止了他“不冷,别脱。”
他把邬言的双手裹进了自己的大衣里,又把人紧紧的搂着,能明显的感觉到他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王思良这个时候端着两桶泡面过来了“楼哥,你回来了?”
“嗯。”邓西楼点点头。
“你们先吃,我再泡一桶。”他把泡面放在椅子上。
邓西楼看着泡面皱眉“怎么就吃这个?我带你们出去吃吧!”
“不用,就是填饱肚子而已,也没胃口其实。”他说。
之后邓西楼去看望了刘女士,又跟医生了解了她的情况,最后向邬柔芳了解了邬成的情况。
“让他烂在里面吧!”邬言淡淡的说。
邓西楼这个时候不能跟着情绪化,事情发生了,还是要想办法解决。
“虽然我也不想管他,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要有人处理。对方家属也迟早会找过来,我们一样要面对。”他说。
王思良问“他这样是不是会被判刑?将来会影响邬言他们政审吧?”
“要看对方的伤情,但是大概率要承担刑事责任,还要进行赔偿。”他回答。
“我舅妈病成这样都舍不得花钱治病,哪有钱给他擦屁股。”王思良气愤的说。
邬柔芳补了一句“何止是这样,你舅还欠着银行的钱,房产都抵押了。”
“!”王思良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他疯了吗?他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他真是要绝所有人的路。”
“好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一件一件处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派出所了解他的事情,再找应对的方法。”邓西楼打断了他们,这个时候说这些也没用了。
尽管邬言再不情愿,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跟着去,因为他是直系亲属。
从派出所了解到整个事情的经过,邓西楼心里有数了。回去以后,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江衍,问了他的意见。
他的回答是,刑事责任没跑,但是属于故意伤害还是过失伤害,这个存在争议,但根据他们所说的情况,故意伤害偏向性比较大。
至于承担的责任,另一个当事人昏迷不醒,要以她的情况而定。但她本身也犯了法,如果她能醒过来,将来也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这事两件事情不能混为一谈,但对方明知自己也需要承担法律责任,这很大概率会影响她出具谅解书。
就算对方出具谅解书,不起诉,检察院那边起诉的话依旧要承担刑事责任。
如果都不起诉,达成和解,邬成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但案底依旧存在,邬言他们将来还是可能会受到影响。
总的来说,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儿平息不了,处理起来非常麻烦棘手。如果要打官司,需要大量的精力与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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