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邬泽躲在二哥怀里痛哭。
石碑被缓缓盖上,众人献上菊花,鞠躬默哀。
墓碑上是邬言要求刻的慈母刘艳。
应刘女士生前的遗愿,墓碑上贴的是她生前笑容灿烂的照片。侧下方后人名字,并没有按照传统。
依次刻着:儿:邬言邓西楼,邬泽,王思良。
这些刘女士在生前询问过他们的意见,她内心把他们四个当儿子。如果他们不忌讳的话,她希望能刻在她的墓碑上。
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慰籍,她这一生不只有失败,还有骄傲,也算值得。
“这墓碑上刻的,我怎么有些看不懂。”有人嘀咕。
“是啊,一个碑上几个姓。”
“其他还理解,那一个真是不明白。”
面对她们的窃窃私语,邬言转身对她们说“谢谢大家来为我妈送行,石碑上的名字都是按照我妈的遗愿来刻的。生前也是我老公一直在旁毫无怨言的照顾,以后,请大家不要再背后议论我们家,天气不好,大家早回吧!”
他这么说了,其他人也不好再多嘴,陆续离开。
黎骋跟方时亦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先行离开。
原本大嫂她们要过来的,孩子小,老太太身体也不大好,邬言让她们不用过来,有这份心就够了。
雨还在下,怕他着凉,邓西楼为他披上了外套。打着雨伞并肩站在墓碑前,望着刘女士的照片看了很久。
他说“妈,您放心,家里我会照顾好。答应你的,我都会做到。”
邬言侧身面对着他,靠在他右肩上哭泣。他把伞往他那边举,自己另一侧的黑色衬衫被打湿也毫不在意。
“我在,我在。”他轻声安抚道。
姑姑带着王思良跟邬泽上前鞠躬“嫂子,你放心,我们会好好把邬泽养大成人的。”
回去的时候,邬泽一步三回头,眼中都是不舍。他问刘女士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孤单,会不会找不到回去的路。
姑姑紧紧的牵着他的手,眼睛被泪水模糊有些看不清,下台阶的时候差点跌倒。
雨越下越大,当天夜里,邬言就发起了高烧。他不肯就医,邓西楼强行送去了医院,反复一夜,才退了烧。
一直到上午,他才醒。
“醒了宝宝,要不要喝水?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问。
邬言摇头“小泽呢?”
“姑姑带着呢,我让他们别往医院跑,我陪着你就够了。”他回答。
“嗯。”他点头“我是不是太不争气了,总是生病。”
“没有。”他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不烧了“每个人都会生病的,这很正常。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要开始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了好吗?”
“好,下午回家吧,我不想在医院里。”他说。
他答应“好。”
开学前,他们替刘女士兑现了对邬泽的承诺,给他买了自行车。邬言跟王思良还带着他在学校与家的路线骑了几趟。
在确认他没问题以后,才把自行车交给他。
开学那天,邓西楼放下工作,跟大家送他去的学校。
“干嘛啊?上个学而已,你们不要这么紧张。以前我都是自己来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他说。
邓西楼笑了一下,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邬泽“多大你在我们眼里都是小孩。”
“哥,你说话怎么跟我妈似的。”邬泽脱口而出。
提起刘女士,车里的气氛忽然冷了下来,大家都下意识地沉默。邬泽也低下了头。
“知道你现在长大了,但是我们还是会担心你。所以呢,你要照顾好自己,按时按点地回家吃饭。”王思良叮嘱道。
邬泽点头“知道了二哥。我都说了,我要开始上晚自习了,干脆一日三餐都在学校吃算了,让姑姑去上班吧!”
“也行,不过你在学校要自觉一点,不要跟着别人学坏。”邬言说。
“不会的。”他说。
他们原本商量的是,姑姑在家做饭。但是现在邬泽上了初中,离家远,晚上也要开始上晚自习了,回家吃饭确实不太方便。
而他们以后去实习,也无法按时回家吃饭。
最终决定,邬泽在学校吃,其余人在单位吃。姑姑想上班就上班,想休息就休息,看她自己。
怕邬泽一个人孤单不适应,又不想破坏邬言他们的二人世界,王思良也大了,他们工作也忙,姑姑决定搬过去暂住。
他下晚自习回来,饿了还能给他煮个宵夜,监督他学习。
等邬泽上了几天课以后,王思良去了江衍的律所实习。邬言也回了原来的医院实习,不过现在开始要轮晚班了。
所以,时间上不是很对的上。
很多时候,邓西楼下班,他要么在睡觉,要么去医院了。
这让邓西楼非常不高兴“现在睡觉,连老婆都搂不上了,这样的日子过着一点意思都没有。”
“哈哈,实在不行你走个关系,让医院别给他排夜班了。”黎骋建议道。
邓西楼叹了口气“他不让,他说还是按照医院规定来,不然时间长了,大家会对他有意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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