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彧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白芷白薇两个,跪在地上,伺候王姮穿上足衣。
足衣是素白的锦缎,小脚儿也是白的发光。
小巧的玉足,套上略显宽大的足衣,愈发映衬的如同艺术品。
精致!
美!
浅红色的袍袖之下,楼彧用力捏紧大拇指上的象骨摧决。
他拼命忍耐着,脸上这才没有丝毫的表露。
“阿姮,这便是汤泉的泉眼?”
楼彧强迫自己,硬生生将目光从那处雪白上挪开。
他故作随意的瞥了眼几处泉眼,“竟不止一个?”
“是啊,阿兄,我这一处,足足挖出了五个泉眼呢。”
王姮全然没有发现楼彧的异常。
穿好足衣,她便扶着奴婢的手站了起来。
她笑着迎向楼彧,兴冲冲的介绍道:“阿兄,你来看,这一处的水温最高。”
“还有这一处,硫磺等矿物质的味道最重。”
楼彧缓步走到王姮近前,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她的脚。
他含笑听着,对于王姮所说的话,带着最大的耐心与包容。
仿佛只要是王姮的意思,不管对与错、可行与否,他都没有异议。
整个人温润和煦,真的好似谦谦君子。
王棉却寒毛直竖:……嘶!不知为什么,就是有种阴恻恻的感觉。
仿佛,一条阴暗爬行的毒蛇,正悄然躲在阴影里。
只等一个契机,它就会飞闪出来,狠狠的咬住猎物!
很不巧,那个猎物,就是她的嫡亲闺蜜——
阿玖,多保重啊!
王棉不是不仗义,不愿帮助自家嫡长闺。
实在是——
一,没有证据!
所谓变态,更多的是她的感觉,并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指证某人。
二,她、不敢!
既然都是变态了,那就不是普通人所能招惹的。
某人残忍、冷酷、嗜血,没人性。
招惹他?
还不等招惹上,可能就已经尸骨无存啊!
“呜呜,阿玖,不是我不帮,实在是我也没办法。”
内心的小人,默默的啜泣。
王棉只能默默的围观一对“兄妹”,亲昵的互动着。
王姮介绍完,便积极邀约:“阿兄,你也来试一试!”
楼彧却笑着婉拒了,“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去山下休息吧。”
“左右这些泉眼就在山上,以后什么时候都可以尝试!”
楼彧在弘文馆待了一天,下衙后,又策马狂奔了几十里路,饶是他身体强悍、精神强大,此刻也有些疲累。
尤其是——
看过某个美景后,他现在有点儿无法直视阿姮。
因为只要目光落在王姮的身上,他就会禁不住的向下偏移。
他自控力超强,可也不能明知道不可控,却还要为难自己。
方才受到的冲击太大,他需要适应、调整。
“好吧!我听阿兄的!”
王姮乖巧的点头,顺着楼彧的意思,准备下山。
奴婢们赶忙跪下,将王姮的脚放在腿上,为她穿上鞋履。
楼彧负身而立,背在身后的手,禁不住的捻动着。
他好想一脚踢开那碍眼的奴婢,代替她,为阿姮穿鞋,哦不,是先褪去足衣……
不行!
不能再想了!
楼彧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一双白到极致、精致得不可思议的小脚儿,只觉得鼻子痒痒的。
他赶忙控制住自己的想法,不让那粘稠的液体,真的喷涌而出。
等王姮穿好鞋,楼彧便来到王姮身边,伸出了一只手:“走吧,我们下山!”
王姮非常熟稔的将小手放在他的掌心,两人相互搀扶,一起朝着山下走去。
……
山下的农庄,早已准备妥当。
王管事将农庄最好的院落收拾出来,热水、饭菜等,也早都准备妥当。
“齐国公,竟也来了?”
看到两道身影,相携走来,王管事惊讶之余,略慌乱:主院就一个啊。
公主尊贵,可齐国公也不是可以慢待的人。
所幸主院不算小,公主与齐国公又是“兄妹”,两人平分一处院落,倒也便宜。
王管事赶忙命人去准备,在最短时间内,将西厢房也收拾了出来。
王姮与楼彧,简单的用了些饭食。
王管事趁机将自己的安排禀明了主人。
王姮倒没有多想,不管是多年的相处,还是进京这一路上的朝夕相伴,王姮早已习惯与楼彧同在一个屋檐下。
又不是同房,只是平分一个院子,完全可以!
楼彧更加不会反对。
“阿兄,你奔劳了一日,定是累了,早些安置吧!”
王姮没有忽略楼彧眉宇间的疲色,她柔声说着。
“嗯!你也早些休息!”
楼彧柔声说着,看向王姮的目光,充满宠溺。
不知为何,王姮面对这本该习惯的深邃眼神,竟忽然耳根发热。
奇怪!
今天这是怎么了?
王姮不懂,赶忙摇了摇头,将那股莫名的心悸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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