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青毛狼族的营地宛如一片人间炼狱,狼血宴,彻彻底底成了血腥的海洋。
曾经熊熊燃烧的篝火,此时已然熄灭,仅存些许残存的火星在瑟瑟寒风中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映照着满地的惨状与狼藉。
青毛狼族大大小小的将领和狼卫横七竖八地倒卧在地上,惨不忍睹。
有的躯体被撕咬得不成样子,面目全非,血肉模糊;有的则蜷缩成一团,口中发出断断续续、低沉痛苦的呻吟。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味,浓烈到仿佛连那清冷的月光都被浸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青敖孤零零地站在营地中央,手中那曾经威风凛凛的狼牙棒早已断裂,残破不堪。
他的身躯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一道道、一条条,青色的狼毛被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完全浸透,使其模样显得分外狰狞恐怖。
他的双眼依旧如血般赤红,但其中已不见先前的癫狂与疯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倦与无法遏制的愤怒。
他缓缓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族人几乎被屠戮殆尽,仅剩下寥寥无几的几名狼卫还在死亡的边缘苦苦挣扎。
“红尘……你竟敢……”青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是从喉咙的最深处艰难地挤出来的。
他死死地握紧了拳头,锋利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一滴一滴地滑落。
他深知,自己已然沦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光杆司令,青毛狼族的强大实力在这一夜之间几乎被摧毁得荡然无存。
红尘彻底做到了“为将者……不拘小节……”
……
七天后,青毛狼族、脊骨牛族和蛊虫族联合发布了红尘通缉令。
通缉令上,“红尘,又名年逸辰,年府二少”这几个大字写得格外醒目,触目惊心。
旁边配有两幅画像,一幅是红尘本来的模样,另一幅则是人头狼身,青色的狼毛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烁着冷冽无情的光芒,眼中透着一股决然的决绝与令人胆寒的杀意。
通缉令的末尾,“生死不论……”几个大字格外醒目,仿佛带着兽族无尽的杀意与决绝。
……
此消息如疾风一般迅速传遍了黄石谷,甚至传回了乱谷城。
各方势力听闻后反应各异,有人惊得目瞪口呆,有人怒不可遏,也有人在心底暗自窃喜。
在先登大营中,十三爷安静地坐在营帐内,手中紧紧握着一份通缉令,眉头紧紧锁成一团。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复杂难明的情感。他低声喃喃道:“崽儿……何苦呢?”
鸡狗偃师恭敬地站在一旁,压低声音说道:“十三爷,二少以一己之力几乎将整个青毛狼族屠戮一空,这……这简直是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十三爷沉默了好一会儿,握了握火牛阵图,才缓缓说道:
“传令下去,大战将至,尽快打通大营与黄石盟的地下通道网,同时大营周围的八处活火山随时准备激活……”
……
与此同时,斩将大营中,埕魔彘怪正悠然地坐在高台上,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枚骨哨。
他俩的脸上挂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眼中闪烁着阴冷邪恶的光芒。“红尘……你倒是帮了本老祖一个大忙。”他俩压低声音说道。
“是时候,宰了青敖了……把埕彘大阵让出一条康庄大道来,要打仗也是年十三先死,先登就是先登……斩将就是斩将……”
……
乱谷城内,消息传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
牛市口的丐帮弟子们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红尘竟然屠了青毛狼族?这……这也太凶猛强悍了吧!”
六子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哼,他之前不是还认贼作父吗?怎么突然又成了大功臣?”华子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与质疑。
“不管怎么说,红尘这次可是立下了赫赫大功!”六子激动地拍了拍桌子,兴奋地说道,“不愧是农圣十三爷的血脉!”
……
大前门的年府内,十四爷静静地坐在堂中,手中握着一把喂驴的茅草,眉头紧锁,愁容满面。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堂下的老兵卒们,压低声音说道:“逸辰的事,暂且不要四处声张。等涂山府的册封下来,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
涂山府内,涂山府主高高地坐在高台上,手中握着一份密报,眉头微微皱起,神情凝重。
他的目光扫过堂下的涂山族人,缓缓说道:“红尘以一己之力屠戮青毛狼族,此等功绩,足以册封。传令下去,即刻请示青丘妖王,册封红尘为先登军少将军!丧婆……”
红尘的少将军,总算是实至名归了!
堂下的族人纷纷点头应是,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
涂山府主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随后低声喃喃道:“年府二小子,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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