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爷和十一爷飘浮在十丈血潭内,血色的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投映在翻涌的潭面上。十丈血潭咕嘟咕嘟冒着血泡,蒸腾的血雾在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紫红色。
"消息可靠吗?"十爷瓮声瓮气地问道,他的声音像是从密封的坛子里发出来的,带着沉闷的回响。
埕坛身上,那些陈年的血渍在月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泽。
十一爷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锋利的犬齿,咧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小长耳的消息从来不会出错,麒麟洞的的怨念战魂,都是你我的口粮,嘿嘿。"
十爷的坛子身体微微晃动,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十一爷转身对着血潭打了个响指,潭水突然剧烈翻腾,数十棵食人树怪破水而出,粗壮的树干上还挂着未消化完的碎肉,枝条上尖锐的木刺泛着幽蓝的光泽。
"小的们,"十一爷的长手长脚拍了拍最近的一棵食人树怪,那树怪立刻讨好地垂下枝条,"今晚带你们吃顿好的,管饱!"
食人树怪们发出沙沙的响声,枝条相互摩擦,像是在兴奋地交谈。
它们排成整齐的队列,跟着十爷和十一爷往乱葬岗方向移动,在地面上留下一串串渗着绿色汁液的脚印。
十一爷依旧是一副怪人打扮,背上用兽皮包裹背着十爷。
......
乱葬岗西侧的老槐树林里阴风阵阵,几只乌鸦站在枯枝上发出刺耳的鸣叫。
三个灰袍人悄无声息地穿行在坟堆之间,他们的灰色长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中间那个灰袍人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布袋,里面不时传出轻微的碰撞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领头灰袍人突然抬手示意停下,面具下的鼻子微微抽动:"有血腥味,新鲜的。"
话音未落,四周的坟包突然炸开!
食人树怪挥舞着带刺的枝条从地下钻出,最前面的灰袍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根碗口粗的树枝当胸刺穿。
黑色的粘液喷溅而出,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灰袍人竟然还能动,反手就抓住了那根树枝,硬生生把它从自己身体里拔了出来。
"战血潭的杂碎!"另外两个灰袍人立刻背靠背站定,脖颈处的青色鳞片开始发光。他们同时从腰间抽出石刀,刀身上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十一爷从暗处缓步走出,背后十爷的坛子身体飘浮到了半空中。
"听说你们麒麟洞的杀不死?"十一爷活动着长手的手腕,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埕彘人!"
“黄粱一梦!”
“寻血读心!”
就在此时,两个灰袍人同时出手,石刀如闪电般划向十爷。
十爷不躲不闪,任由短刀刺入嘴巴,然后猛地张开血盆大口,一口一口把石刀咬碎了。
埕坛人的嘴巴,无物不吞!
眨眼间,"咔嚓"一声脆响,灰袍人的脖子被硬生生咬断。
更可怕的是,十爷的喉咙像是有吸力一般,灰袍人体内的黑气被源源不断地抽离出来。
另一个灰袍人见状想逃,却被十一爷的长手长脚缠住了,他开始疯狂吞噬那灰袍人体内的怨念战魂。
灰袍人拼命挣扎,但越是挣扎,被吸走的力量就越多。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终变成了一张轻飘飘的人皮。
“寻血读心”能够定身,“黄粱一梦”能够致幻。
不到半刻钟,战斗就结束了。
十一爷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捡起那个装着东西的黑色布袋。打开一看,里面是十几个泛着黑光的陶罐,每个陶罐里都有一团蠕动的黑雾。
"发财了!"十一爷兴奋地数着战利品,"这些怨念战魂够我们兄弟俩消化好几天了!"
......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十爷和十一爷带着食人树怪在牛市口各处猎杀灰袍人。
他们专挑落单的下手,每次得手后就立即转移。但麒麟洞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组织了反击。
一个阴雨绵绵的夜晚,在西山脚下的茶寮,五个灰袍人结成军阵,把十爷和十一爷困在中间。
十爷被阵法束缚,坛子表面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痕。眼看十爷就要支撑不住,突然从暗处飞来几道青光,精准地打在阵法的五个关键节点上。
阵法顿时出现破绽,十一爷趁机扑向最近的灰袍人,一口咬断了对方的脖子。
"谁在帮我们?"十一爷警惕地环顾四周,却只看到雨幕中晃动的树影。他顾不上多想,和脱困的十爷配合着解决了剩下的敌人。
三天后的午夜,在城南的废弃窑洞,三个灰袍人设下埋伏。就在十爷和十一爷陷入包围时,窑洞的房梁突然断裂,正好砸在两个灰袍人头上。
十一爷抓住机会,和十爷配合着解决了剩下的敌人。
"有人在暗中相助?"十爷舔着嘴边的黑血,若有所思地看着断裂的房梁。那断口整齐平滑,明显是被人用利器斩断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