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婚阵成型了!
就在此时,慈善堂的天空忽地风起云涌。
原本阴沉的天空骤然被撕开一道口子,狂风呼啸着卷过乱谷城的屋檐,吹得街边摊贩的布幌子猎猎作响。
人们抬头望去,只见一团浓云如奔腾的骏马,自青丘方向疾驰而来。
云层中隐约可见两个身影——一个瘦高如竹竿,衣袍被风吹得鼓胀如帆;另一个圆润似球,脚下踏着翻滚的云浪。
正是张风和张云两兄弟。
张风能造风,能驭风,腰间系着一串骨铃铛,每走一步便叮当作响。他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四周的气流便如驯服的野兽般听他调遣。
此刻他袖袍一挥,一股旋风便托着二人飞速前行,速度快得连飞鸟都追不上。
张云能控云,能驾云。他手里捏着一团棉花似的云絮,时不时揪下一块塞进嘴里嚼着,含混不清地嘟囔:"这云不够甜,下次得找点带雨水的......"
他脚下踩着的云朵随着他的心意变换形状,时而如奔马,时而似飞舟,载着兄弟俩穿行于天际。
"快看!乱谷城的慈善堂要到了!"张风眯眼望向远处被毒雾笼罩的鼀潭,眉头紧锁,"鼀潭蟾祖那老蛤蟆自从跟鹿大圣搭上后,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邪门玩意儿?"
张云吐出嘴里的云渣,咂咂嘴道:"管他呢,咱们的任务是把东西送到。牛副帮主说了,晚一刻钟,咱辉少就得多一份麻烦。"
……
二人降落在慈善堂院中时,带起的旋风把晾晒的药材卷得漫天飞舞。
白三爷的刺猬针"唰"地飞出,将几片珍贵的灵芝钉在柱子上,冷着脸道:"要拆房子?"
张风讪笑着拱手:"白三爷恕罪,实在是情况紧急。"说着从怀中郑重取出一封火漆封口的留影竹,双手呈给子辉。
“张风、张云,见过辉少!”
子辉把留影竹贴在额头上,里面是牛蛋留言,留言说的是:他和子雅在青丘发展丐帮,桑老让子辉听从吴掌柜的安排。
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只见八个赤膊壮汉抬着一顶朱漆描金的大花轿,踏着整齐的步伐迈进院子。轿子四角挂着骨铃,轿帘上绣着百鬼夜行的图案,随着轿夫的步伐轻轻晃动。
最奇特的是,这顶轿子竟是凌空三尺,悬浮而行——原来轿底托着一层厚厚的云毯,正是张云这一路用驾云之术凝成的。
"这是......"鱼幽警惕地按住鱼骨剑柄。
张云得意地拍拍轿杆:"青丘城隍爷爷的座驾!咱们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他老人家请出山的。"
轿帘无风自动,缓缓掀起。
端坐其中的竟是一尊真人大小的城隍雕塑。这雕塑通体黝黑,似铁非铁,头戴乌纱帽,身穿绛红官袍,腰间玉带上悬着个金算盘。
最骇人的是那张脸——浓眉倒竖,怒目圆睁,一道狰狞的伤疤从额角划到嘴角,仿佛随时会跳起来审问恶鬼。
"好重的香火气......"梅大管家眯起眼睛,手中骨铃无风自动,"这尊城隍至少受了数万年供奉。"
……
此刻的鼀潭边,蟾蜍小妖们正忙得脚不沾地。一群小妖扛着贴着"囍"字的木箱,跌跌撞撞地往潭边搬运。
箱子里装的全是毒物——黑背蜈蚣、赤尾蝎、碧眼蟾蜍,都用红绳捆着,时不时发出"吱吱"的叫声。
"动作快点!"一只戴着红帽子的蟾蜍精挥舞着骨鞭,"吉时就要到了,婚祭的贡品还没备齐!"
潭边已经搭起一座三丈高的祭台,台上摆着五口大缸。
第一口缸里泡着腐烂的喜服,第二口漂着写满人名的兽皮,第三口盛着掺了毒液的合卺酒,第四口堆满金蟾妖币,第五口则空空如也——那是留给"新娘"的。
"毒祭的材料呢?"红帽子蟾蜍尖声问道。
"在这儿呢!"数千小妖推着辆板车过来,车上绑着数千上万个衣衫褴褛的百姓。这些人眼神呆滞,手腕上已经浮现出金色的纹路——都是收了金蟾妖币的倒霉鬼。
潭水突然"咕嘟咕嘟"冒起泡来。蟾祖沙哑的声音从水底传出:"把聘礼摆好......等时辰一到,就开始婚祭......"
……
此时慈善堂内,张风正给子辉演示风云之术的奥妙。
他解下腰间骨铃轻轻一摇,院中顿时刮起一阵旋风。这风如有灵性,绕着众人脚边打转,将地上的落叶卷成一条青龙的形状。
子辉却一直盯着他俩额头的凸起,看个不停。
"辉少,我们兄弟这本事……"张风得意道,"赶路只是小用,真要施展起来......"他突然将骨铃往空中一抛。
刹那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那风竟在空中凝成一道透明的阶梯,直通云霄。张云嘿嘿一笑,脚下云毯骤然扩展,变成一条云桥与风阶相接。
"乖乖......"虎哥看得目瞪口呆,"这可比我和豹子的'五鬼运财'气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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