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主塔,下午,一间积满灰尘的废弃教室。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说,搞个发明,结果把自己的一只耳朵给切下来了?”
德维罗倚在墙边,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韦斯莱双子。
乔治正抱着弗雷德的半边脑袋,鲜血从断口处汩汩流下,染红了他的衬衫领口。
然而这两个人竟然还能满脸轻松地笑嘻嘻地站在他面前,仿佛刚刚割掉的不是耳朵,而是掉了一根头发似的。
“哎呀,这不是快圣诞节了吗?”
乔治一脸轻描淡写地说道。
“到时候就得回家了,你也知道,我妈肯定不会让我们在家里做这种实验。我们一着急,就——”
他耸耸肩,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德维罗。
“拿着。”
德维罗接过来,低头一看,手帕里赫然包着一只……完整的人耳!
“……”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写满了震惊和嫌弃,盯着乔治怀里那个正流着血的弗雷德。
“所以,这次是弗雷德?”
“没错!”
乔治一脸自豪地点点头。
弗雷德咧开嘴笑了,脸上的血迹让他看上去有点骇人。
“当然是我——”
“——这次。”
乔治补充。
德维罗眉头一跳,盯着这两人的表情,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
“什么叫‘这次’?”
德维罗冷冷地说。
双子互相对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种事当然只有这一次啦!”
他们笑得异常开心,仿佛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失败”,而不是“人体实验事故”。
德维罗嘴角抽了抽,脸上露出“我不信你们”的表情。
“我打赌,你们一定会再搞出更离谱的事。”
“怎么可能!”
乔治一脸“我们是正经人”的表情。
“你就放心吧!”
弗雷德拍了拍德维罗的肩膀。
“我们已经吸取教训了!”
——然后,他的耳朵又开始滴血。
听到这话,德维罗便从腰间抽出魔杖,眼神一沉,语气冷静而笃定。
“好了,乔治,退后,我来处理。”
乔治闻言,像是被蛇咬了一样,立刻往后跳了好几步,几乎就要退到教室门口了。
德维罗抬眼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扬起,带着点嘲弄。
“也不至于退这么远吧?我又不会在你哥的耳朵上刻个‘韦斯莱’。”
乔治讪笑着摸了摸鼻子,站在门边没敢再动。
德维罗也不再理他,抬起魔杖,指向弗雷德耳朵的断口处,动作干脆利落。
“缝合如初。”
一道柔和的白光在弗雷德的耳朵上闪烁,断裂的肌肤瞬间愈合,耳廓重新恢复完整,甚至连一道疤痕都没留下。
“好了。”
德维罗满意地收回魔杖,随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弗雷德一眼。
“之后小心点,别再来这种操作了。还有——”
他微微眯起眼睛,声音压低了一些。
“别用力扯耳朵,最近也别吃辛辣的东西,明白吗?”
弗雷德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刚愈合的耳朵,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像是新得了一件圣诞礼物一样。
“哦——太神了!完全看不出来受过伤!”
他连连点头,脸上堆满了笑容。
乔治也围了上来,打量着弗雷德的耳朵,吹了声口哨。
“德维罗,干得漂亮!果然专业。”
“行了,别光顾着夸我。”
德维罗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你们俩赶紧把身上的血清理一下,别再让我看到。”
弗雷德和乔治低头看了眼自己沾满血迹的校袍,乔治耸耸肩,随手抖了抖魔杖,衣服上的血迹立刻消失不见。
“谢谢啊,德维罗!”
弗雷德笑着说道,眼里带着几分狡黠。
“之后我们要是有什么新发明,一定让你第一个来试!”
“你们还是考虑清楚吧。”
德维罗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
“我可不想再见到谁的耳朵掉下来。”
“不会的!”
乔治一脸认真地说道。
“最多掉个鼻子。”
“什么?”
“开玩笑!”
弗雷德哈哈大笑,和乔治互相撞了一下肩膀。
“好了,我们要去上黑魔法防御术课了。听说斯内普最近心情不好,这节课估计要很惨烈……”
“行了,赶紧滚吧。”
德维罗懒洋洋地挥了挥手。
双子冲他比了个“谢啦”的手势,然后一溜烟地跑出了教室。
德维罗看着韦斯莱双子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轻轻扭了扭脖子,发出一声“咔咔”的轻响,随后懒洋洋地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脑袋往后一仰,靠在冰凉的石墙上。
说实话,这个时候他本来是应该在上课的。
可最近这段时间,他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脑袋都快被各种魔法理论和实验塞满了。
既要研究永恒咒的精妙结构,又要琢磨出索命咒的新用法,搞得他几乎成了有求必应屋的“常驻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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