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郢意外受伤可急坏了国公府里的人,郢哥儿可是秦峥的独苗苗,要是郢哥儿伤严重了,秦峥从西境赶回来都来不及。
等到傍晚时,李光亭从外面回公主府,周道叙请李光亭去国公府再看看。
不论别的,秦承郢受伤和萄萄扯不开关系,万一郢哥儿哪里日后伤到了,再讹上萄萄得不偿失。
李光亭去检查了郢哥儿伤势,只是皮外伤,不算很严重,好好休养便没有问题。
景明院里,三太太不停哭着。
“好端端地,郢哥儿干嘛要去和那乞丐争斗,反正有人保护萄萄,郢哥儿万一要是危及性命了,以后我们可怎么办啊!”
明面上,秦音颜可是死在了大理寺的,是秦峥把人弄了出来。
那些暗卫当时就扣下了秦音颜,没让国公府的人抓到,现在秦音颜还在周道叙手里。
国公府里的长辈只知道是有乞丐要伤萄萄,结果被秦承郢给挡了。
秦老太君重重杵了下拐杖,“够了,还嫌不够乱吗!”
三太太背过身抹眼泪。
四太太劝诫道,“李神医说了没事,日后郢哥儿再好好调理身体,就先不着急去国子监了。”
秦老太君叹了口气。
屋子里,秦承郢喝完药已经睡了过去。
岩晖院里,宿窈沐浴完重新换了身衣服。
宿窈抱着萄萄,小家伙脸上仍旧充满不安。
宿窈心绪不定,她动了动唇,“敬先,我想再去看看他。”
周道叙嗯声,“你现在还没吃东西,先填点肚子。”
小丫鬟端来两碗燕窝,宿窈只是简单用了两口。
萄萄抱着宿窈的腿,“娘亲,我也想去看看哥哥。”
宿窈嗯声,一家三口又去了国公府。
许多礼品都送进景明院里。
秦承郢还在睡着,萄萄小声抽噎,十分担心。
宿窈在床边看了他许久,她眼眸复杂,在人醒来之前先离开了,萄萄不想走,她要在这里等哥哥醒过来。
宿窈只让玉兰和冬至留下了。
周道叙在院里等她。
宿窈:“我们回去吧。”
周道叙垂眼看她,想从宿窈脸上看出别的细微表情。
宿窈拉了拉他的手,“行了,走吧。”
二人回了岩晖院。
砚哥儿这一日都没怎么见到娘亲,一被娘亲抱到怀里时,小家伙就往宿窈胸口钻,看得周道叙眉头紧皱。
宿窈抱着儿子往内室走,柔声跟他说话。
“砚哥儿今天这么爱笑呀。”
砚哥儿眼里都是娘亲,眉毛鼻子都红红的,看得人心都化了。
晚膳已经摆好了,夫妻俩都简单用了点。
等到夜里,母子俩还在那腻歪,周道叙看不过去,把砚哥儿抱回他自己房里。
见他折返回来,宿窈说道:“哭了吗?”
周道叙解了衣衫,“一放下去就睡着了。”
宿窈狐疑。
周道叙上前,半俯上身,轻啄她唇瓣。
“我去沐浴了。”
宿窈嗯声,等他回来时,宿窈正盯着帐顶思考人生。
周道叙长臂一伸,就把人捞到了怀里。
“还在想郢哥儿?”
宿窈靠在他胸膛上,她声音有些闷。
“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她做了一切她能做的事了。
周道叙抱紧了她。
等到宿窈睡着了,周道叙起身,她眉心仍旧蹙着,就连睡着也不安稳。
周道叙去了书房,陈锋守在外面。
“萄萄回来了?”
“郡主半个时辰前回的。”
周道叙嗯声,他坐在桌案之后,“杨玉徽可有消息了?”
杨玉徽自从前年十月逃了后,周道叙怀疑是逃去西狄,后来大周军队攻下西狄大半江山国土后,也率人在西狄寻过,没有踪迹。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杨玉徽逃去了西狄更以西的地方。
也就是如今还仅剩的西狄国土。
陈锋摇头,“还没有。”
周道叙眼眸微眯,“传信给秦峥,让他注意杨玉徽。”
秦峥得活着,看着他和宿窈长长久久。
“是,王爷!”
秦承郢十月底生辰时,萄萄送了他一张琴,周道叙与宿窈夫妻一同赠了一套前朝书法大家流传下来的临帖,郢哥儿喜欢极了。
他这一养病就从十月份到了这年的除夕。
这一年,秦峥不回来。
周道叙夫妻与明德一同进宫赴宴了。
太子先前也与冯二姑娘成婚了,太子妃也已有了身孕。
雍州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宿白简与长宁定了来年春日成婚,两家已经定亲了。
周锦遇还是之前的老样子,他跟在秦王身边,同僚都已成家了,秦王劝过他多次,周锦遇还是那无法无天的性子,连成家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宿窈与长宁经常会互运东西,这次过年,宿窈准备了许多京城近来好吃好玩的东西运到北地,长宁给她的新年礼里还有许多是送给萄萄和砚哥儿的。
除夕当晚,宿窈喝了点果酒便醉的不行,周道叙抱着她回了岩晖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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