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维纳,男主。
予慈走向内屋。
屋内,俊美邪魅的男人懒懒倚靠在窗边墙壁,黑发遮掩,薄唇妖冶。
黑衣修身,喉结随着吞咽滚动,衣领掀开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和胸膛,时刻沾染笑意的桃眼在看向窗外时总是蒙上雾色。
殷殷贵公子,世间无二人。
“过来。”
含笑的传唤,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予慈看着他,上前几步。
安维纳仿佛没有注意到她的观察,只低低轻笑一声,主动朝着少女而来。
“几月不见……”
下颌被抬起,迫使予慈看向他。
安维纳微微眯眼,嘴角的笑意依旧惑人:“几月不见,连主人都不认识了?”
予慈:“……”主你个头啊。
强忍着不适,予慈掩眸:“属下不敢。”
感受到脸上那股如毒蛇一般反复流连探究的目光,予慈抿唇,有一种想把他揍进墙壁抠都抠不出来的强烈欲望。
正当予慈思考要不要顺应心意释放欲望时,下颌力道一松,安维纳退后几步。
他轻笑,修长的手随意抚开少女肩上的披肩,半掩的桃眼幽幽落在脖颈那几处淡淡的吻痕上。
“嗯……”安维纳像是在欣赏一幅艺术品般,摇晃着红酒,评价道,“是很好的证明呢。”
他俯身,与予慈平视,笑的温柔:“带你出席,给你披肩,喂你糕点,邀你跳舞……啊,都是兰斯洛特宠爱你,喜欢你的有力证明呢。”
“做得不错。”
毒蛇般黏腻又危险的气息终于远离了些,予慈抬眸看着走向窗边的男人,等待着他的盘问。
安维纳:“与那位细作接上头了?”
予慈:“嗯。”
安维纳:“感觉怎么样,是个听话的么。”
予慈:“……不清楚。”
看出来也不可能跟你说啊,好歹原主只是一个空有美貌的花瓶细作,哪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安维纳也知道眼前这个少女有多少实力,没指望她能给出多少有用的信息,悠悠抬手,示意她往掀开一个缝的窗外看。
此时,处于一楼主厅的灯光暗了下去。
“(疑惑)怎么回事……”
“(有些害怕)灯熄了?”
“咦?(一声轻呼)那是……”
随着人群的骚动,音乐转变更为热情高昂的曲调,厅池中央的灯光从上至下凝结为一束。
着一席嵌金流苏吊坠抹胸衣,白纱裤赤足的美人身形高挑性感,金发波浪如太阳般耀眼夺目,面戴薄纱,杏眼亮光星星点点,白皙的手臂牵绕丝绸,轻巧从天落下。
远看已是天人,近看犹是仙中美人,起舞旋转间薄纱掀起,金发光芒飞扬,一颦一笑尽是风情万种,勾的在场绅士目光凝聚,惊艳的久久移不开眼。
这就是女主么,予慈挑眉,欣赏的目光不断随着女子翩翩起舞而移动。
“塔娜莎,有些身手。”
安维纳含笑磁性的声缓缓道,半掩的桃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下方的倩影,似乎对于周遭人群惊艳垂涎的状态十分满意。
他道:“她会进入公爵府,和你一起共事。”
予慈不置可否,状似不经意道:“这样府里就有三个细作了啊。”暴露风险蛮大的。
闻言,安维纳轻笑一声:“三个?”
“很快就不是了呢。”
予慈“不解”看向男人,安维纳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很乐意为自己这位花瓶细作解释。
“芮蒽啊,已经没用了。”
话语轻飘飘,“一个从前老皇帝的细作,本来一开始就该解决掉了。”
“之前看在她是唯一一个在府内安全潜伏的,动手才缓了缓。”
看着予慈懵懂的样子,安维纳笑眯眯:“你知道么,当年兰斯洛特父母还在世时,公爵府有两个琉国老皇帝的细作。”
“一个因谋杀公爵夫妇跳楼自尽,一个重伤昏迷,还被留到现在。”
予慈一愣,猜到他要说什么,果不其然下一秒——
“留下来的那个,就是芮蒽。”
安维纳摇晃酒杯,慵懒道:“她和身死的公爵夫妇一同躺在血泊中被人发现,没有暴露身份,要么是因为个人实力了得骗过了所有人,要么,就是叛变。”
“不管是哪个原因,她的忠心都是可疑,留不得命。”
“现在你有了兰斯洛特的宠爱,日后塔娜莎再进了府得宠,芮蒽嘛……呵。”
轻描淡写的话语,一个人的生死就这么定了。
予慈轻笑:“大人明知道芮蒽可能已经叛变,还联系她试图送我进府?”
这不纯纯让细作原主往一个可能直接送死的大坑里跳吗。
要是芮蒽真是叛变了兰斯洛特,原主只要一进去,直接就是死路了。
闻言,安维纳眯眼笑:“今天怎么想法变多了?”
起疑了。
有些惊讶男人的敏锐,予慈垂眸认错。
安维纳微笑,只和善的挥挥手,表示不在意:“有想法是好事,说明进步了。”
一番话下来,就差明说她就是个探路的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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