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怀安是懂的拿捏人的。
果然,张姣姣听了他的话,也只好在一旁坐了下来。
她知道慕怀安聪明,说不定能提供她一些其他思路。
“能不能,先把灯打开?”
说这话的人是慕怀安。
黑暗容易让人犯错。
特别是他克制隐忍了这么多年的感情。
在这样黑暗中,他担心自己会做错事。
张姣姣嗯了一声,手忙脚乱的开了灯。
灯光刺眼。
慕怀安一眼就看到她哭的红肿的眼睛。
张姣姣不自然的偏了偏头。
“我没事,你快点说吧!”
张姣姣一心扑在这件事上,没有察觉到他晦暗不明的眼神。
……
张家!
罗莱把张佑宁送回去后并离开了。
张佑宁站在门口,踌躇不敢向前。
没一会儿,门开了。
张父瞥了她一眼,应阳怪气的说道:“回到家门口了还不进来,难不成,要我来请你这个大小姐不成?”
张佑宁脸色猛的一白,连忙烟头,“不是,我只是刚刚下车,头有点晕!”
张父不知道信没信,冷嗤了一声,甩手把门关了起来。
摔门声很重,吓的她一哆嗦!
张佑宁不敢多停留,连忙开门跟了进去。
张家是独栋别墅,装修的风格是国风设计,古色古香。
张母酷爱旗袍,在上层交流圈里,都称呼她为旗袍美人。
旗袍美人一般都是温婉大方,可其实,张母心思阴沉,在家里,脾气很差,打骂下人是常事,有时候,连她们这些做女儿的都不幸免。
可是,张家人有一个共同的优点,那就是装!
张家人在外面人模狗样,男的装绅士女的装淑女,关起门来,其实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人,每个人心中只有自己的利益。
张母见到张佑宁,眉头微微一皱。
“佑宁,不是我说你,要和你联姻的人是季恒,至于罗莱,就是你的一条狗而已,为了一条狗,没必要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季夫人对你很满意,三天后,有一个生日宴,你跟我一块去。”
“这几天,好好收拾收拾你自己,看看你,一身伤,传出去,还以为我们虐待你呢!”
张母视线落在她手心上,那天晚上的事还记忆犹新。
本来,她们还想着,慕怀安除了年纪大点,其他的也不错。
如果他真的看上佑宁,他们咬咬牙也同意。
可是,那手掌上的伤口,太过狰狞,一下子,把他们的想法全部打散了。
他们是爱钱,是想往上爬不错。
可也要命啊!
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找到最好的,就是最优选择!
而季恒就是他们的最优选。
张佑宁听着张母的话,乖巧的点了点头,回到房间,门一关,她的脸就黑了下来。
她走到镜子面前,看着里面的自己。
明明她比张姣姣漂亮,可为什么慕怀安宁愿喜欢那个丑女人,也不喜欢自己?
自从见过慕怀安,她满脑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什么季恒,什么罗莱!
全都是她枯燥烦味生活中的调味品而已。
他们连慕怀安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自己?
是她不够贱?不够不要脸吗?
可她明明把衣服都脱了啊……
他怎么连看都不看一眼?
张佑宁恬静的面容,逐渐变的扭曲起来,她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脸颊。
镜子里,她的脸被撕扯的面目全非,唯独一双眼睛,愈发通红和不甘。
“张姣姣!”
“既然要和我争,那就争吧!”
“我绝对,绝对,奉陪到底!”
“几年前,我能毁了你,现在,我依旧能!”
张佑宁逐渐恢复平静,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这个号码,她已经快有十年没拨打了,但她依旧熟记于心!
……
纪蕴回到景园。
骤然听到张姣姣要离开的消息,整个人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披着外套,开了门。
门刚打开就看到门口摆放这一张小沙发。
而沙发上,正躺着霍笙。
沙发很小,霍笙又高又壮,他靠在那,长长的腿只能搭在沙发边上。
身上盖着毯子,露出他洁白得下巴。
纪蕴就靠在门边,静静的看着他。
这几天,她一直没让霍笙进房间,她理所当然的以为霍笙就睡在他们的主卧。
没曾想,他居然弄了个沙发睡在她门边。
天气已经逐渐转凉,虽然别墅里暖气十足,可是,在当下的情况,纪蕴看到这一幕,还是有些触动!
她放缓动作,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纪蕴刚摸到毯子,霍笙就醒了。
“蕴蕴?”
不知道是不是才醒的原因,嗓音有些嘶哑。
“蕴蕴,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霍笙自然而然的牵过她的手,发现手很冰凉,立马把它塞进被子里,整个人也坐了起来,把纪蕴拉在他旁边,小小的沙发,原本就拥挤,现在更加拥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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