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一刻,所有的不愉快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内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他缓缓走向心爱的女人,仿佛在靠近自己心灵的避风港。
……
而此刻的书房内,沈尚书正独自坐在书案之后,整个人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
他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就像能夹死一只苍蝇。
而眼中燃烧着的不甘与怒火,更是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都怪那个卑贱的妾室,霸占着青山,白白断送他的前程!”
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怨毒。
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几十年,沈尚书深知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尽管心中的怒火仍在熊熊燃烧,他还是强迫自己逐渐冷静下来。
他闭上双眼,深吸几口气,试图让自己紊乱的思绪重新归位。
随后,他开始仔细分析起儿子的弱点,试图从中找到解决问题的突破口。
苦思冥想半晌之后,他那原本紧锁的眉头,突然如拨云见月般缓缓舒展开来。
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一个绝妙的主意,正如同流星般划过他的脑海。
“哼,知子莫若父,我就不信,我还比不过一个妇道人家!”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又带着些许阴鸷的笑容,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似乎已然看到儿子按照他的计划,与那妾室断绝关系,进而踏上他所期望的光明仕途。
“来人!备马车!”
沈尚书一声令下,语气急促且坚决,仿佛片刻都不愿耽搁。
夜色深沉,墨色的天幕上繁星点点,却丝毫不能缓解他内心的急切。
马夫刚刚将车子备好,他便火急火燎的钻进了车厢。
低调奢华的马车在夜色中疾驰而去,扬起一路尘土,朝着刘宰相府邸的方向奔去。
沈尚书与刘宰相连夜密谈,两人在书房中闭门商议。
昏暗的烛光下,他们神色凝重,低声交谈着,时不时还露出阴鸷的笑容。
仿佛在谋划着一场足以改变许多人命运的棋局。
第二天,大盛朝帝都仿佛在一夜之间被一场谣言风暴席卷。
大街小巷,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则消息如燎原之火迅速蔓延开来。
传言宰相府千金自从被沈崇礼从河中救起,便害了相思病。
整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身体更是肉眼可见的日渐消瘦与憔悴。
市井之中,本就不乏好事之人,更有甚者,将此事添油加醋,肆意渲染。
说得香艳无比,仿佛一场缠绵悱恻的爱情传奇正在上演。
各处茶楼里的说书先生们,更是连夜编撰了一出“情定锦川河畔”的名场面。
在他们的口中,沈崇礼与刘小姐的故事被描绘得绘声绘色、声情并茂。
引得无数茶客围坐倾听,不时发出阵阵惊叹与唏嘘。
而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这位刘小姐害了相思病的消息,竟传进了沈崇礼的耳中。
沈尚书瞅准时机,立刻将儿子叫到书房。这一次,他没有如往常一般大发雷霆。
恰恰相反,只见他苦着一张脸,仿佛满心的无奈与忧虑,缓缓说道:
“青山啊,刘宰相是为父的同僚,今日早朝,他老泪纵横的说刘小姐对你倾慕已久。
为了你形容憔悴,如今此事已经闹得帝都人尽皆知。
你既然与她有过肌肤之亲,又坏了人家的清誉,怎能置身事外?”
沈尚书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儿子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似乎在等待着儿子落入他精心编织的圈套。
沈崇礼自然非常清楚,名声对于一个女子而言,犹如性命般重要。
但他心中自有一杆秤,对父亲这番言论颇感愤慨,当即反驳道:
“此事与我何干?难不成我救了一个人,还成了害人?这个世界还有天理吗?”
他目光灼灼,直视着父亲,言语间满是对这种无端指责的不满。
沈尚书见儿子如此“不识时务”,眉头紧皱,加重语气斥责道:
“青山,你怎能如此铁石心肠?你这分明就是逼死刘小姐呀,你可曾想过别人的处境!”
他试图以道德的枷锁来束缚儿子,希望他能顺着自己的思路走。
沈崇礼心中的委屈与无奈也一并涌上心头,忍不住反问道:
“那谁又考虑过我的处境?谁又考虑过我愿不愿意?”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善意之举,却要被父亲这般曲解,还要被迫接受这莫名的责任。
沈父见软的不行,便直接将话挑明:“你有什么好为难的!
那个女人左右不过是一个妾室,你还想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不成?”
在他眼中,小月不过是一个妾室,怎能与宰相千金相提并论。
儿子身为沈氏一族的人,理应做出对家族仕途更有利的选择。
沈崇礼听到父亲如此轻蔑地称呼小月,心中腾地升起一股怒火,斩钉截铁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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