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去了诏狱一趟,把张鹤龄吓了半死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张鹤龄这种人若不让他怕了,往后怕是依旧还会为所欲为的。
“指挥使,陈节已带到。”瞧见张浩出来,罗光随之便凑上前来道。
“好,去正堂!”
北镇抚司可越过三法司处理天下刑狱,除了有关押人犯的诏狱外,还有审讯人犯的公堂。
总之其他主管刑狱案件衙门该有的地方,北镇抚司一件都不缺。
走近公堂,张浩落座之后,才道:“把陈节带上来吧。”
陈节被关押进诏狱后便做了审讯,毕竟朱宸濠的那份名单是一回事,若想真正确定那还得是本人签字画押的。
而这些人虽被关进诏狱,但却依旧抱着侥幸心理,妄图蒙混过关,好言好语根本不能让其招供。
既是如此也便只能动些刑罚了。
都是些养尊处优的书生,稍微动些刑,立马也就哭爹喊娘的都认了。
不说只是有可能被认作同党,即便是真的被认作同党,马上被诛族,也不会有丝毫反抗了。
陈节身上挂着鞭痕,头发散乱着,没有一丝刚被抓进诏狱时的那种精气神了。
“陈节,到了这地方还妄想欺瞒,想试试诏狱的其他刑具不成?”
陈节既然怕这个东西,那当然也是要拿这个东西做威胁的。
张浩喊了一声后,陈节连反抗都没有,直接跪地,道:“不敢隐瞒,在下所做之事皆都说了。”
是否说了,还得是一一掰扯一下才行。
“听闻你与张彩私交不错?”
“张彩?哦,忠义侯,你说的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啊?”
“对啊,还有几个张彩?”
“不熟在下与他只是点头之交。”
“是吗?”
这可是没丝毫可信度的,只是点头之交,张彩会在朝堂之上费了那么大劲儿为他说话?
张彩虽为御史,官声可并不好。
“陈侍郎,你当锦衣卫是吃素的,这点儿事情都查不出来,交代了这么多,单独不交代与张彩的干系,看来你所隐瞒的这个事情比这个大多了,哎,就知晓你们这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看来,还得是动真格的才是,罗光,带下去,把咱诏狱的十八般酷刑让陈侍郎见识一下。”
整个诏狱鬼哭狼嚎了一夜,那还用见识。
几个校尉才刚站出来,陈节便大呼一声,乞求道:“我说便是,在下与张彩着实有些交情,当初在下攀上刘瑾,张彩也想能与刘瑾混个脸熟好再进一步,便结交了在下,可惜在下刚把他介绍给刘瑾后,刘瑾便垮了。”
攀附谁,这完全得靠运气。
“张彩担忧被刘瑾牵连,与在下说请为他保密此事,他也会记着在下这个恩的,倒是没想到那张彩说话还听算数的。”
这种情况之下已然是被迫被绑到了一艘船上了,要死大家一块死。
明知晓有可能会引火烧身,却也不得不冒险为之。
解决了心中的疑惑之后,张浩微微一笑,打趣道:“陈侍郎真的眼光真是独到,有所牵扯的都是谋逆之人啊!”
刘瑾谋逆虽并不详实,但此事是所有人无法翻案的。
事情搞清楚了,也没再问难陈节。
带走了陈节,张浩又吩咐道:“再延升往刘瑾身上查查,若并无损民害民之事,此事也便如此吧。”
对这些事情的执行若是太过严苛只会导致朝中人心惶惶。
朝中的那些官员若每日都担心自己是否会被牵连到谋逆大案中,那还怎会把精力放在朝政上面。
安排下这些事情后,差不多也中午了。
张浩从北镇抚司出来后,直接打马去了东城的大发酒楼。
如此俗气的酒楼也只有张鹤龄兄弟能取的出来。
现在张鹤龄虽被收押到了诏狱的,按所有的买卖却依旧在掌柜的操持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这酒楼位于东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每日进门的收益在上千贯,震慑张鹤龄什么的都行,赚钱的买卖却是不能停下来。
更何况,现在的宣传也都到位了,若是停歇上几日再开门,还得搞一拨宣传才能够见效。
酒楼的掌柜伙计都知晓张浩的参股,见到张浩进来,极为热情。
“忠义侯,快请,快里面请。”
热情当然是得热情一些的,毕竟酒楼有现在的热闹与张浩脱不了干系。
张浩也不客气,直接便往里面走,边走边道:“王守仁倒了直接把他带到我包房去,还有,先让后厨准备菜吧,等王守仁到了再上。”
王守仁作为监察御史,自是不像张浩自由。
一直等了几炷香的功夫,王守仁才出现。
在伙计的带领下刚进包房便开始赔礼道歉,道:“实在不好意思,都察院还有些事情实在脱不开身。”
也没等多久,张浩也不介意,抬手道:“没关系,坐吧。”
王守仁落座,以猪肉为首的菜肴很快端了上来。
“王御史可尝尝,这些菜肴皆是猪肉做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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