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百件酒具很快被抢光。
通过锦衣卫的渠道,对酒具市场的波动自然是不难查出。
陈同专门负责朱宸濠的案子,目前虽已解决,但不见踪影的白莲教却还是不能放松。
他所有的忠心便都放在了此处。
而锦衣卫的一些事情则主要由罗光在负责,自然查探酒具市场波动之事则交给了他。
“指挥使,从大发商铺买进酒具之后,一些人转手已卖到了三贯铜钱,其实这般买卖的也就只有零星的几人而已,大部分都是一家商贾官宦人家在,这些人遣出了大量的家仆排队购买,买进之后也不出手,属下想,他们怕是觉着有利可图,想从中大赚一笔。”
不管是谁,牟利之心都会存在。
这么好的东西,大发商铺却只卖十个铜板,不说争相购买了,就是只看其本身的价值都不止这么多。
碰到这么一个他们以为的大傻子若是不狠狠的搞一笔,那他们可就比那个傻子还傻。
张浩不置可否,笑着问道:“他们私下里怕是再骂我傻子吧?”
张浩问的淡定,罗光倒是不好意思了。
不用直接回答,意思差不多到了就行了。
“让他们笑去吧,到时候有他们哭的时候,你多加注意他们的动静,另外,东禹的铜矿已在开凿冶炼了,锦衣卫怕是还得遣出人手沿路护送,此事,就让徐永长去吧,这些时日表现不错,给他个事情磨炼一下。”
几个月来,徐永长安分守己做事还算尽心,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让他磨炼一下倒是可以。
“明白,属下挑选出可信任的兄弟与徐永长一道护送。”
......
接连四五日,每天都是一百件,那么多商贾官宦,哪里能够。
这些人都是从头一天早上卖掉当天的便遣家丁来排队了。
为了避免这些家丁在排队的时候如厕,对这些家丁的饮食控制的相当严格,也就是在排队的时候,能带两个馒头。
直到买上酒具才能够回去复命。
没买到的只能继续排队,有人一直排了四五天依旧都没能买到一个。
正当众人顶着太阳排的萎靡不振之时,大发商铺那个常对他们呼来喝去的黑脸伙计站了出来,朗声道:“都闭嘴,听我说,忠义侯知你们之中有人等候四五日却一直没能买到酒具,今日特增售三百件,往后每天售卖三百件。”
消息一出众人无不欢欣鼓舞。
陡然增加了三百件,也就意味着有人按正常还需排三日,会在今日全部成行了。
黑脸伙计也不管这些人的兴奋,把该宣读的消息爆出来后便转身回了商铺。
就在商铺门前兜售的如火如荼之时,有几个身着锦衣之人物色上来买到酒具之人,先后拦住了其去路。
“兄台,你这酒具我出价五贯买了。”
“这么好的东西,五贯怎能顶用,我出六贯。”
被拦住去路之人,满脸惊诧,半晌道:“铺子那里只卖十个铜板,你们去买便是,何必要花六贯钱买我的。”
锦衣男子毫不隐瞒,回道:“兄台你排队不止一天吧?我哪有那么多时排队,排队的这会时间宁愿花钱买了,怎样?兄台卖了吧?”
那人并不是某家家仆,对手里的东西也能做了主,简单思考了片刻,道:“好,给你。”
这并不是个例,凡是有排队买到的,都会有人询问价钱买走。
只不过愿意花时间精力去买这些酒具赚取没有保证利润之人很少是普通百姓。
毕竟,小农经济下的百姓还是觉着以劳动赚钱最实在。
因而排队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某家的家丁,这些人自是决定不了酒具的买卖与否。
因而愿意高价出售之人少之又少。
“侯爷,今日只买回了两件,都是以六贯买进的。”
王黑子算作是张浩府上的管家,这些个事情当然是要由王黑子负责的。
“行吧,明日接着去买,不要吝啬钱财,也不要过分拔高,你出资的多少直接决定了这批酒具的价位。”
王黑子出身贫寒,也不过是刚接触这些东西而已,自是搞不明白张浩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倒是却从未有过质疑,张浩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去做。
又过了四五日,除却商铺正规渠道售卖的,相当于黑市暗地里也开始了售卖。
这里的要多少有多少,不过价位高一些,每件一贯铜钱。
但现在市场买卖的这些酒具已增加到了二十贯,而且还是供不应求的那种。
于家。
“父亲,大发商铺依旧还是每日三百件,可那里排队的人实在太多,一些勋戚武将,以及好称洁身自好的文人也都在遣家丁排队购买,咱家十几日一来遣出百十来人去购买,也只买来了不到三十件,这也算作是多的了,严家几家排了十几日,连十件都没买到。
现在,黑市上出现了一批而且还是无限制供应的,据儿子打探来的消息,黑市上的这批是张鹤龄弄来的,好像是买通了作坊的匠人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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