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那些商贾和官吏该拘捕都一经投入了大牢。
另外与这些人有关所牵扯的犯案之人基本上都已经被抓的差不多了。
当然,也只限浙闽之地,至于在别处为官的一时半会也很难抓捕到位。
毕竟那些为官之人纵是有千般不是,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抓了的,朝廷各处府衙总归得是有人来运行的。
“指挥使,这些人基本上都已经抓捕到位了,接下来怎么办?”陈同问道。
抓捕只是一方面,最后如何惩处那才是最重要的。
张浩只是沉思了一下,随即便道:“把所有情况张榜公示,无论抄家,亦或者是流放从军,甚至是斩立决,皆明明白白告知浙闽百姓,马上就办,定要在朝中那些人反应过来之前,就把此事完成的明明白白的。”
“不经朝廷下旨,咱便处理了这些人,真的好吗?”陈同还是有所疑问。
其实虽说张浩有先斩后奏之权,但碰到大规模抄家砍头之事还得是与朝廷提前报备,请朝廷具体下旨的。
“那些人家都抄了,还有反悔余地吗?再者说了,这个事情传到京师,等着朝廷下旨再做最后的处置,谁能知晓最后会发生何种变故,现在这个时候直接处置了,那些人即便阻拦也来不及了,这样,把这两地没牵扯到的官吏集中到一块,让他们出一个具体的处置方案。”
牵扯到这么多人,谁流放,谁杀头都得按照其平时所犯罪行处置的,不能所有的人一概而论。
“是,指挥使。”陈同应道。
“你去集中人吧,尽可能把此事拿出个方案来,我写个折子把这里的情况与陛下汇报一下,等到折子到了京师,这里的事情也已经尘埃落定的。”
张浩开始对那些商贾和官吏下手之际,就已经有人想到各种办法把这里的情况往京师送了。
张浩不做阻拦,就是想着,他们的书信等到京师这里的事情就已经能够解决了。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了,那他们本事再大也无法挽回了。
晚上,张浩都已经把所有牵扯之人所犯之事详详细细查找了一遍了,陈同那里却依旧没拿来对那些人的具体处置方案来。
现在就是要赶一个时间差,如此耽误下去,万一朱厚照那里顶不住压力发了道赦免的旨意,那折腾这么多事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带着几分不快,张浩命人喊来了陈同。
陈同黑着脸,一进门带着几分歉意,道:“指挥使交于属下那个事情属下没能完成。”
事情没完成,总得说说原因是什么吧。
张浩默不作声,静静等着陈同的下半句,“那些人虽不曾参与到那些商贾勾结倭寇中,却皆是些庸官,一整天时间把一本大明律都快翻烂了,也没顺顺利利定下一人的罪名,不是翻找大明律,便就是相互抬杠辩驳,指挥使,属下看,要想尽快解决这个事情,还得是再找人。”
这样的结果虽有些气人,但也在正常范围之内。
整个浙闽之地已经在官商勾结之中经营的如铁桶一般了,要说还没有参与其中的,那便只剩下那种庸官了。
这种人要不就是能力太差,要不就是故意装傻。
无论是这两种哪个,面对定罪这个事情都没人愿意做的。
他们不愿意做,张浩也懒得勉强。
浙闽之地也算人杰地灵之地了,他就不相信在这么大一块地方找不到一个能精通大明律定了这些人罪的人。
“他们既然不愿做,算了,这个事情解决后,便着手考察他们的政绩,若他们在为官的几年时间任何成效没取得过,只是瞎混日子的,皆都打发回老家去,朝廷发放俸禄是为了让他们造福一方的,既然他们屁事不做,又何必占着茅坑。”
张浩愤愤然发泄了一通之后,问道:“民间可有精通律法的?”
这个问题询问陈同也是白问,对浙闽之地的情况,他并没有崔广了解的多。
张浩问题刚出口,陈同便实实在在的摆手,道:“这个属下不知,要不去问问崔百户去?”
张浩点头应道:“嗯,你马上就去问,问好之后连夜去请,定要以最快的时间把这个事情捣鼓明白了。”
“是,属下明白。”陈同应了一声匆匆而去。
就在张浩要入睡之时,从京中跟来的一个校尉匆匆赶了过来,报道:“指挥使,陈千户已找来了精通律法的书生,可那书生脾气太硬,怎么着都不肯配合,陈千户软硬都用了,就是没什么用。”
有本事之人脾气大一些也正常。
张浩穿上脱掉的外衣,起身道:“走,去瞧瞧。”
这校尉来找他就是让他去瞧瞧的,既是如此,时间有紧急,也就无需多耽搁了。
随着那校尉,到了一单独的小房间。
一个身着长衫的书生被绑缚在椅子上,陈同和几个校尉颇有几分颓然站在那里。
“指挥使,属下无能,好说歹说的,他就是不答应,属下是在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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