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武侦总局的走廊里被阳光照耀,机动六科办公室的文件柜已发出轻微的抽拉声。牧风翔子刚把昨日商场人质解救报告的电子档上传至内部系统,桌面的红色内线电话就亮了起来,屏幕上“局长室”三个字格外醒目。
“翔子,你们队连续三周保持全勤,破获案件数量占武侦总局五成,今天强制调休。”山林渡子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不容置喙的温和,“装备按规程入库,通讯器保持待机状态,别让我在总局范围内看到你们——这是行政命令,执行吧。”
挂了电话,牧风翔子转身看向正在整理弹道数据的小林凤雪,指节轻叩桌面:“局长特批休假,去风神落影神社?”小林凤雪推了推眼镜,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塑封的神社导览图,图上用荧光笔标着重点:“三番目特菲林卡巷的“栗香铺”在神社东侧出入口,今早六点开始供应现烤栗子花饼,据说是用本地特产的锥栗做馅,酥皮要烤足十八层。”她指尖划过地图西侧,“炎西风落公园在神社另一端,中间隔着主殿丶祈福墙和一片银杏林,方向完全相反,步行绕过去要走十五分钟。”
三水洋子正往军绿色水壶里灌冰镇酸梅汤,闻言立刻接话:“西尔希特路拐进特菲林卡巷就能看到铺子,上周我妈去买,说排到第三十七号,前面的人手里都拎着印着“栗香铺”字样的牛皮纸袋,甜香味隔着两条街都能闻到。”高云苗子已经打开导航软件,将路线投射在对面的白墙上:“从总局出发,经拉尔西里街转入特菲林卡巷,全程四十七分钟,神社东门停车场有十二个空位,停好车步行三分钟到神社入口,逛完神社再去买花饼正好错开早高峰。”
四十七分十五秒后,TOEK542武侦车稳稳停在神社东门的青石板停车场。晨雾刚散阳光穿过老杉树的枝叶,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四人换了轻便的便服,牧风翔子穿了件浅灰冲锋衣,小林凤雪是藏青连帽卫衣,三水洋子和高云苗子则选了牛仔外套,每个人腰间都别着RTDBN352通讯器,这是唯一带着工作痕迹的物件。
沿着参道往里走,朱红色的鸟居层层叠叠,檐角的铜铃被风拂得叮咚作响。主殿前的香炉里飘着淡淡的檀香,几个游客正对着风顺山童神像鞠躬,祈福墙上挂满了写着心愿的木牌,风吹过时发出哗啦的轻响。高云苗子举着相机拍银杏林里的石灯笼,忽然听见西侧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夹杂着人群的惊呼和跑动声。
“去看看。”牧风翔子示意众人跟上,穿过祈福墙时,木牌上的字迹在风里摇晃,转过最后一片银杏林,就见炎西风落公园的入口已围了不少人,黄色警戒线像道醒目的屏障,将好奇的围观者与草坪中央的现场隔开。一个穿浅灰风衣的中年男人正蹲在地上,手里捏着把银色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片深褐色的布料碎片,放进透明证物袋里。
“机动六科。”牧风翔子亮出证件,男人抬头露出双锐利的眼睛,胸前的警徽在阳光下反光:“警所一科三系,高木浦林。”他朝草坪中央扬了扬下巴,“受害者叫浦洛西海,是附近FCVASQI会社的社长,右臂被锐器刺伤,医护已经在路上了。”
草坪中央穿深灰色西装的男人正用左手紧紧捂着右臂,指缝间不断有血珠渗出来,滴落在浅绿的草叶上,洇出一小片暗红色的痕迹。牧风翔子蹲下身,借着透过银杏叶洒下的阳光查看伤口:“伤口呈锥形,边缘有铁锈残留,深度大概两厘米,没伤到骨头和主要血管,凶器应该是带锈的金属锥。”
小林凤雪已经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卷尺和粉笔,蹲在一旁仔细丈量地面的鞋印:“42码工装靴,纹路清晰,鞋跟沾着公园管理区特有的黄泥土——这种土掺了草木灰,黏性比普通泥土大。”她用粉笔画出鞋印的轮廓,“从北侧灌木丛一直延伸到受害者身边,行凶后往西侧巷口去了,步幅从六十厘米逐渐变成八十厘米,明显是在加速奔跑。”
高木浦林翻开手里的黑色记事本,指尖划过刚写下的字迹:“刚让警员若木一叶联系公园管理员确认西侧工具仓库昨晚丢了一把除锈锥,木柄铁头带锈,是园丁用来修理护栏的。”他指向公园西北角的铁皮仓库,“仓库的挂锁被撬了,地上有和现场一致的鞋印,锁芯边缘还沾着点深褐色的纤维,和这片布料碎片材质相同。”
三水洋子走到仓库前,蹲下身查看被撬坏的挂锁:“锁芯有明显的撬动痕迹,边缘的金属屑还是新鲜的,应该是昨晚十二点到凌晨两点之间被撬开的。”她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碰了碰锁芯,“上面的纤维是棉麻混纺,和工装裤的布料成分一致。”转身看向草坪边的长椅,椅面上有两个清晰的压痕,“这里坐过两个人,受害者的西装裤痕很明显,另一个人的压痕边缘有磨损,像是长期穿工装裤——椅角的枯叶上沾着点黄泥,和鞋印里的泥土成分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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