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出中央美术馆,凌涟收到了一条信息:陆景涵有找过梁乐兴,所以梁乐敏能逃出来,梁乐兴有手笔。
眉头挑了挑,凌涟不知道肖鼎诚给她这条信息有什么用意。
梁乐兴的手笔又如何?
不过意味着梁乐敏逃逸是两波人的成果,这是警方没说更多的原因,免得丢面子。
至于梁乐兴的理由,总不能是希望救姐姐吧,这可不太像。
陆景涵嘛……大概急着解决梁乐敏吧。
李叔替凌涟打开车门:“小姐,是回家吗?”
“去医院吧。”凌涟决定去看看陆景涵。
陆景涵陷入昏迷,陆家请了专家来会诊,结果不太理想,脑部有积血,但位置太偏,不方便动手术。
最佳的方案是先用药,等积血变小点,看看能不能动刀。
重症监护室里,陆夫人正在探视。
凌涟无法进入,于是又离开了医院,去了画室,将那幅画添上更多细节。
梁乐敏死亡后,梁家针对陆家、顾家的股票收购动作即刻停止,转而开始抛售。
顾家和林家同时进行收购股票,意外的是肖家加入了收购股票的行列。
两个多月后,陆景涵脑部血块缩小,专家决定动手术。
与此同时,顾家与林家总共持有陆家股份52%,肖家持有30%,陆家只有16%。
一夕之间,陆家产业话语权旁落。
陆景涵醒来时,已是三个月后的事。
他想说话,却发现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声,手脚仿佛不是自己的,动都动不了。
家里人告诉他,他因为车祸昏迷,脑部积血压迫神经,现在积血清除,要恢复还需要时间。
至于多少时间,完全要看他的康复疗程以及身体状况和营养状况。
每天他只能躺在病床上,大部分时间会盯着天花板慢慢睡去,偶尔会想今天谁会来看他。
他的父母和堂兄弟都来过了,但他最想见的那个人一直没有出现。
陆景涵想他一定是被抛弃了……
他现在这样,算是不中用了,她怎么还会看他一眼呢?
他在她心里的分量还没有那么重,他原以为自己还有时间努力,以为他救了她就能……
心里说不出的苦涩与难受,他想还不如死了的好,在救她的那一刻就死去,她会一直记得他,而不是现在这样。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惊回了他游走的思绪。
陆景涵动了动眼睛,看到了日思夜想的面容。
他张了张嘴,唔了声。一滴热泪自眼角滑落,滚入枕头。
凌涟坐在床边,拿出纸巾替他擦去眼角的水痕。
“快四个月了吧,从出事开始。”凌涟把纸巾扔到床头柜上,“哦,不,从最早的车祸开始到现在,该有一年多了。”
陆景涵眨着眼,意识到她在说她出现了多久。
“对了,应该先告诉你,陆家产业已经拆分,一部分归入顾氏集团,一部分在肖家手里。我想你也不会反对,毕竟我在处理我得到的东西。”
凌涟歪头想了想,“哎,不对,不应该先说这个。该从哪里说起呢?”
陆景涵听懂了前半段,不明白后半段,抖着嘴唇想说话,可惜说不了。
“不如就说,你为什么会爱上我吧。”凌涟瞥了他一眼,俯身在他耳边轻语,“或者你为什么没发现我还是我呢?”
陆景涵陡然睁大眼,她在说什么?
凌涟看着他的表情轻笑出声,“很奇怪吗?”
“这世界上总有些奇怪的事。比如车祸昏迷时,我做梦了。梦见了我们毕业结婚,我父母因事故丧生,然后你和别的女人商量着要我的命。结果呢,你在刹车上动了手脚……车冲出了悬崖。”
陆景涵表情一片空白,仿佛被她的话惊住了。
“所以你昏迷的时候有没有做梦?有没有梦到这些呢?”凌涟好奇地看着他,“如果有,那就眨眨眼。”
陆景涵眼珠转向凌涟,眼神惊疑不定。
“你想说那是假的?”凌涟低下头,发丝垂在脸旁,倏地又抬头,“你能接受车祸后的人不是我,那为什么不能信我现在说的呢?不相信我重生了?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告诉你,你腰侧有一块伤疤,那伤疤是小时候保姆没看好你,你拉下桌子上的玻璃花瓶后,花瓶碎片扎进去留下的。”
陆景涵动了动嘴,同时努力挪动手臂,手臂只是细微地颤动一下。
“这个伤疤位置过于隐秘,一般人看不到。照道理我不该知道,所以你该相信我说的吧,我是重生的。”
陆景涵神色瞬间焦急起来,唔了两声。
“我不是别人,我还是我,只不过是死而复生的我。我想既然老天给了我第二次机会,那为什么我不能改变命运呢?你看,你原先都不喜欢我,但我改了作风之后,你居然把我当做别人,还爱上了我。有什么比这更讽刺的吗?”
凌涟笑起来,笑得泪水都出来了,“你爱的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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