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莱公爵的反应如何?”德雷克把玩着手里的羽毛笔。
劳里即刻说:“看样子吓坏了。另外,听管家的意思,这次刺杀更厉害,过去几次没有冲进府邸。”
没有冲进府邸?
巴特勒侯爵会这么手下留情?
不可能,那些刺客对他可是一点不留情。
所以不可能是巴特勒侯爵。
更可能是斯特莱公爵自编自导。
这个问题他很快有了新的答案。
当天巡视雷斯城防御时,他在暗巷里遭遇一次刺杀。
来人只有三个,身姿矫健,剑术不可小觑。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招式都是骑士团的剑术。
德雷克盯着眼前的那三人,灰眸更冷。
明明都已经打散了这些人,居然还敢到他面前挑衅他!
德雷克攻势愈发迅猛,劳里在一旁配合默契。
很快那三人落了下风,被他们包围了。
一阵喧闹声轰然响起,德雷克转头看去,灰色的海浪汹涌而来。
“啊——老、老鼠!是老鼠!”侍卫喊叫起来。
成千上万的老鼠组成起伏的灰色浪涛,呼啸着冲向他们。
身边的侍卫们乱了阵脚,德雷克同样被鼠群冲得不得不退开。
那三人借机脱逃。
等鼠群跑过,那三人早没了踪影。
德雷克沉着眼,看看身边狼狈的侍卫们,心情糟糕透顶,忍不住挥剑砍碎了一旁的空木箱。
那一剑下去,他脑海中灵光一闪。
所有的刺杀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招式。
之所以他没有注意,是因为剑术招式通常在起始就能辨认出。
而这些刺客的招式开始都是不同的,但他们的共同点在于重击时的发力是一样的。那种发力只有骑士团的骑士才会用。
所以这些刺客都是骑士团的骑士!
他和斯特莱公爵被糊弄了!
什么巴特勒侯爵,压根就是替罪羊!
那么骑士团的骑士想要做什么?想要带走公主?
绝不可能!
他能在里德斯堡打走西奥菲·赫德森,就能永远困她在身边,谁都无法夺走她。
“劳里,那些骑士都在做些什么?”德雷克面色阴沉,语气森冷。
劳里背脊莫名一紧,“他们就像往常一样,喝酒寻欢,军队那些都按要求完成职责。”
“没有人行为可疑?”
“没有这样的报告。”
“首都外的那些同样没有?”
“没有。”
德雷克直觉不对,一定是有什么遗漏了,才会没有报告。
“劳里,盯紧他们,这些刺杀很可能……”他没有说完,只是瞥了眼劳里。
劳里即刻意会,“我明白了,德雷克大人。”
德雷克理了理衣服,对着所有人说:“整理下你们的仪容,走了。”
他率先走出暗巷。
劳里随后跟了上来,“大人,下次我们是不是走大路?”
“不,继续走小巷。”他要将这些老鼠全部钓出来。
这晚,德雷克破天荒地没有受伤,却依然进了凌涟的房间。
凌涟看看茶几上准备好的绷带和伤药,又看看德雷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太好了,今天没有受伤。是不是就不会再受伤了?”
德雷克嘴角微扬,很快又压了下来。
“你会不会责怪我解散了蔷薇骑士团?”
凌涟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最近遇到刺杀比较多,我怕你也会遇到。如果有骑士团在,兴许就不用担心了。”他伸手想抚她的脸,手指却撩开她脸颊旁的碎发。
“我在里德斯堡很安全。”凌涟拉下他的手,“再说,你当时的做法是为了帝国着想。他们进入军队远比留在我身边更有用。何况……”
她住了口,笑得甜蜜又落寞,“以前你会保护我,以后我希望同样如此。德雷克,你会保护我,是吗?”
湛蓝的眼眸凝视他,像夏日的蓝天,澄澈明亮,没有一丝杂质。
她如此纯洁,不知道罪恶的污浊。
那是沿途盛开的无瑕蔷薇花,他用肮脏的手摘下那朵花……玷污了那纯洁……
不,她该是纯洁的,不可污秽,她是他唯一仰望的存在。
“会。”德雷克听见自己说出了绝对不能说的真心话,“我会保护你,只要你在我身边。”
“真的吗?”她的眼睛倏然灿烂,那是欢悦,是爱意。
喉间干涩,德雷克哑声承诺:“真的。”
“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抓住他的手,额头贴上手背。
湿热的液体沾到手背,德雷克心弦一紧,捧起她的脸,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别哭……我……”
他声音渐低,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嘴唇嗫嚅:“我是爱你的。”
唯一一次的无声告白,只有他自己听到。
“德雷克,你说什么?”蓝眸期盼又不解。
“我说我不会那些花言巧语,但我会保护你。”德雷克搂她入怀,一手抚过她的后背。
骑士团的出现不会无缘无故,但她确实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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