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莫留白却像是完全没听见一般继续说。
“其次,我怕那些女工不安分,毕竟她们之前就有偷窃行为,所以我希望她们的家人能被管束起来,成为束缚她们行为的……”成为束缚她们行为的什么莫留白没说,但大家都懂。
人质嘛,这么想想好像也算合理。
这里面偷的最少的也偷了五十斤的羊绒,若是按一两羊绒一两金来算,这便是五百金。
按照金子和银子的大致兑率那便是五千两白银。
这么多白银,就算把这些人都卖了他们也还不起,那些女工想要凑齐这些钱,说不准一辈子都要给莫留白工作。
这种情况下,若是莫留白手上不拿捏什么把柄,确实也不能让人放心。
大家都点头,但堂上跪着的人却不干了。
他们开始口不择言的和那些女工撇清关系,说这次偷窃行为都是她们自己干的和他们没关系,他们也不知道她们做了这种事情云云……
场面挺难看的,若不是那些女工并没有上堂来,那场面兴许会更难看。,
莫留白就像是没听见那些声音一般,依旧维持着那副弓腰的姿态,这代表她还有话讲。
县令一拍惊堂木,衙役直接上前拿着棍子,不由分说的抽在那些人身上,抽的他们哭爹喊娘好一会儿,这才全都老实了下来。,
“莫氏,你还有什么诉求。”
莫留白再次一拱手。
“县令大人,这第三点也是我的一个不情之请。”话虽然这么说,但莫留白说出她的‘请求’时却连个磕巴都没打,直接就把话说了。
“这么多人,我也找不到人看着他们,所以希望县令大人能帮忙看管,他们的日常开销全由我来承担,我的账房核算过,这些人一个月日常吃喝开销需要五两银,占据牢房的费用我再添十两,每个月我给衙门二十两银,逢年过节会多给三两做年节吃喝所用。”
莫留白这话说完,别说堂上的人了,就连县令都沉默了。
县令嘴巴张了张,又张了张,然后身体前倾了些,看着莫留白说。
“莫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莫留白抬头,看了县令一眼后又把头垂下了,继续补充说道。
“我记得我们县之前有个废弃的牢房,我愿意出钱整修一下,全当给这些人的住所。”
“他们本来就犯了罪,且涉案金额巨大,坐牢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我还提供饭食的银两,那么多银两,足够他们一日三餐吃好喝好,若是他们的女儿愿意来看他们我也没意见,逢年过节送点孝敬也是可以的。没有任何惩罚意思,就是想限制一下他们的人身自由。”
县令有点无语,但好像又觉得莫留白的这个说法好像大概应该也许没什么问题。
若不是地点是牢房,其实莫留白的这个提议都算不上是什么坏事。
毕竟吃喝她提供,这和把人圈养起来没什么区别。
别和穷苦人谈什么人身自由,若是能吃饱穿暖的活着,这些穷苦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会选择被圈养!
但,被圈养在家里和被圈养在暗不见天日的牢房里还是有区别的,至少正常人是不会想被圈养在牢房里的!
但莫留白又有一句话说的对,那就是这些人确实犯了错,且涉案金额非常大,大到砍一些人示众都是可以的!
最少人家偷了五十斤,但有些人家胆大包天,不光偷了给自己做衣服,还偷着往外卖!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直接偷了上千斤的羊绒!
县令寻思了良久,在拍下惊堂木前询问了莫留白愿意出多少钱修缮那个废弃的牢房,当莫留白吐出‘五千两’这三个字时,县令便果断做出了决定。
毕竟重建一个新的牢房也用不了几百两,莫留白直接出五千两,这么多的银子,别说翻修废弃的牢房了,就是把他这个衙门直接翻修也够了!
一惊堂木下去,这件事便尘埃落定了。
不管这件事有多少人哭且指天骂娘,事情已经成了定论,这些人先收押到了现在县衙使用的牢房里,这么多人大大小小全加一块足有几百人,县衙的牢房直接爆满,牢房内原本的犯人都被挤的快没地方了喘气了!
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也是个大问题,不过莫留白有人际关系,钱仁贵的一个儿子在这牢房里当牢头,莫留白直接通过他的关系每个狱卒塞了一个小银元宝,原本还有些不满的狱卒全都笑嘻嘻了。
莫留白也没为难那些人,她只是把会闹事的人都关了起来,这样没有什么主见的女工们便有了能‘长脑子’的时间。
莫留白不怪这个时代的女性,她们的‘蠢’不是她们自身的原因,而是这个时代的原因。
这个时代不需要女性长脑子,也不需要她们成为拥有独立人格的人,她们只需要是工具就好,工具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行为,私产,甚至在一个家庭里,都不需要女性会说话,她们只需要把事情做好并且不停的生儿子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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