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何雨琮从帆布包掏出琉璃砖拓片,"每块砖的厚度差0.3毫米,组合起来是幅星图。"他指向残碑某处,"您看这个'奎'字,在《燕京食单》里对应的是……"
"羊肉炙法!"李主任突然剧烈咳嗽,藤杖在雪地上敲出急促的点,"四十年前我们挖开玄宫时,万历皇帝的金丝翼善冠就放在……"他突然噤声,目光越过何雨琮肩头。
穿藏青呢子大衣的男人正从游廊转出,何雨琮认出是文物局新调来的张处长。"李主任,这位同志面生啊。"张处长推了推金丝眼镜,"听说您在研究定陵星象图?能否借阅下资料?"
"这是当年造办处总管太监的腰牌。"老赵头声音像生锈的铜锁,"万历爷要修陵寝,从江南调了十二个香料匠人。活干完了,人却……"他突然拽开衣襟,胸口狰狞的刀疤像蜈蚣般扭曲。
"下水道!"周倒爷掀开窨井盖,腥臭味扑面而来,"我查过市政图,这条管线直通什刹海!"
何雨琮刚要往下跳,忽然听见上方传来瓦片碎裂声。他反手将账册塞给周倒爷:"你带李主任先走!我去引开他们!"
"你疯了!"周倒爷攥住他手腕,"那是文物局的……"
"是赝品!"何雨琮撕开衬衫下摆,露出用糯米纸临摹的账册副本,"真本早让李主任藏别处了!"他甩开周倒爷,故意踩塌墙头花盆。
"开枪!"张处长嘶吼着掏出配枪,子弹擦着何雨琮耳畔飞过。他顺势后仰,整个人像断线风筝般坠向胡同另一侧的煤堆。
"琮子!"刘海中突然从卡车驾驶室探出头,"快上来!"
"雨琮啊,吃早饭没?"三大妈端着搪瓷盆掀开棉门帘,盆里热气裹着葱花饼的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她瞥见何雨琮发愣的模样,筷子在盆沿敲得叮当响,"又琢磨你那粽子呢?我跟你说,昨儿个供销社老张头尝了你送的腊肉粽,今早天不亮就蹲院门口等着……"
何雨琮猛地攥紧手掌,金色雾气"噗"地消散在晨光里。他起身时带翻了搪瓷缸,红糖水在八仙桌上洇出暗红地图:"三大妈,您说这能量……要是能控制火候,是不是能做出更地道的柴火灶粽子?"
"啥能量?"正在扫地的阎埠贵支着扫帚凑过来,玳瑁眼镜滑到鼻尖,"我听说前街老李家小子在气功班练出了硬气功,能胸口碎大石……"
话音未落,前院突然炸开秦淮茹的尖嗓门:"着火啦!东耳房的煤球炉子翻啦!"
何雨琮抄起门后水桶就往外冲,却在跨过门槛时被三大妈拽住胳膊。老太太布满老茧的手像铁钳似的:"你疯啦?东耳房住着寡妇带仨孩子,这时候冲进去……"
"放手!"何雨琮第一次对院里长辈提高嗓门。他分明看见淡金色能量从丹田涌向四肢,晨风掠过耳际时竟带起细微的破空声。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经踹开东耳房摇摇欲坠的木门,浓烟里隐约传来孩子的哭声。
"在呢,叔叔给你变个戏法。"何雨琮指尖凝起米粒大的金光,轻轻点在孩子眉心。豆子突然瞪大眼睛:"暖烘烘的,像晒太阳!"话音未落,何雨琮已经闪身冲进逐渐熄灭的火场。
"雨琮!"秦淮茹的喊声带着哭腔,"你背上……"
"逞什么英雄!"娄晓娥抱着双臂站在槐树下数落,旗袍下摆沾着救火时的黑灰,"要我说,就该让那家子搬去楼房,四合院住着就是事儿多……"
"雨琮哥?"窗棂突然被敲响,槐花小脑袋从月光里钻出来,辫梢还沾着片槐树叶,"我听见你屋里……有风声?"
"原来如此。"何雨琮指尖轻点,金色能量化作细流渗入青砖,"这院子的气脉,就是最好的能量源。"
"主任您看。"何雨琮展开设计图,金色能量在图纸上投射出立体影像:前院改成明档厨房,中院设体验区,后院作仓储,连排水系统都按照古法"四水归堂"设计。
"这是……全息投影?"刚进门的年轻干事眼镜差点跌落,"您这技术哪来的?"
何雨琮却笑了,金色能量在眼底流转:"正好,娄姐托人从南方捎来了泰国糯米,三大爷联系的苇叶也到保定了。明天开始,咱们走个体户路线!雨琮啊,今儿这柴火咋烧得这么旺?"秦淮茹端着簸箕从东厢房出来,碎花棉袄领口别着枚褪色的银胸针,"灶王爷上供的饽饽可别烤糊了。"
何雨琮往灶膛里塞了根木棍,火星子噼啪炸响:"三大爷昨儿说胡同口修路挖出块黑石头,我瞅着像……"他忽然压低声音,喉结在火光中滚动,"像咱老家后山那矿脉。"
秦淮茹手一抖,簸箕里的玉米面簌簌落进雪堆。四合院西厢房门帘突然被掀开,许大茂探出半个脑袋,油光水滑的偏分头在寒风里颤巍巍的:"我说何师傅,这大冷天的不在屋里包粽子,倒跟嫂子唠起山海经了?"
"许导演今儿没去歌舞厅录像?"何雨琮眼皮都没抬,手里铁钳子却攥得咯吱响。自打这港商在四合院租了厢房拍电视剧,院里就没消停过,前天刚把刘海中家的搪瓷缸当道具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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