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冲向前，将注射器刺入母亲的颈部。她剧烈挣扎，半透明的皮肤下能量波动疯狂涌动。
"你...怎么敢！"母亲的声音已经不像人类，带着某种金属般的震颤。
"对不起。"秦川后退几步，"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父亲立即启动能量收集器，一道蓝光笼罩住母亲扭曲的身体。解药和能量抽取同时生效，她体内的外来意识发出尖锐的嘶鸣。
"信号断了！"白雪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符号正在消散！"
母亲跪倒在地，痛苦地抱住头："它们在...离开。不，求你们...别走..."
"能量读数急剧下降。"方雪报告，"实验体的尸体也在快速分解。"
那个盘旋的符号开始瓦解，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某种无形的存在正在愤怒地抗争，但失去了载体和信号塔的支持，它们无法继续停留在这个维度。
"结束了。"父亲关闭能量收集器，"它们不会再回来了。"
母亲的身体逐渐恢复正常，但她的眼神依然涣散："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止进化..."
"这不是进化。"秦川蹲下身，握住她的手，"你还记得二十年前吗？当时你在调查实验室的真相，是因为相信科技应该造福人类，而不是毁灭人性。"
"我..."母亲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我只是想..."
话音未落，地下传来巨大的爆炸声。整个基地开始坍塌，无数设备和管线从天花板砸落。
"快走！"父亲拉起秦川和母亲，"地下实验室的自毁程序启动了！"
三人艰难地在倒塌的建筑中穿行。方雪和白雪已经带着重要数据撤离，等在基地外围。紧急救援直升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等等。"母亲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望向那个破碎的符号，"我好像...记起来了。"
"记起什么？"
"当年在实验室，我发现了一些可怕的真相。那些高等文明...它们在历史上曾多次尝试入侵地球。每一次都是通过操控人类的欲望，让我们自己打开维度之门。"
"所以你当时想揭露真相？"秦川问。
"是的。但后来..."母亲痛苦地捂住额头，"我被那些意识影响了。它们让我相信，这是进化的必经之路。这二十年...我都在服务于一个虚假的理想。"
建筑物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更多的碎片从头顶坠落。父亲焦急地喊道："快走！整个基地都要塌了！"
母亲却站在原地不动："你们走吧。我需要...留下来完成最后一件事。"
"不行！"秦川想要拉她。
"听我说。"母亲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信号塔的数据库里还保存着所有实验记录。如果这些资料落入别人手中，悲剧还会重演。让我...来终结这一切。"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装置："这是二十年前我准备的后手。足够摧毁整个数据库。"
"可是你会..."
"这是我的赎罪。"母亲轻声说，"去吧，带着真相离开。告诉世界，有些界限永远不该跨越。"
秦川还想说什么，但父亲拉住了他："让她做出自己的选择。"
最后的时刻，母亲望着秦川，露出二十年来第一个真诚的微笑："对不起，让你一个人长大。好在...你选择了正确的路。"
当救援直升机离开基地时，一声巨响从地下传来。整个军事基地轰然倒塌，将所有的秘密永远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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