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优开车带着耿洋故地重游，车窗外的景色从城市高楼逐渐变成郊外的青山绿水。
她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耿洋的手指，好像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一样。
耿洋任由她牵着，目光扫过沿途的风景，心里却在盘算着这女人到底要带他去哪儿。
"前面那个路口右转，"毛优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小帅第一次带我来这里的时候，说这边的山路特别适合兜风。"
耿洋瞥了一眼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心想这死鬼还挺会玩浪漫。但他没拆穿，只是配合地点点头："感觉……有点熟悉，好像我有来过。"
毛优眼睛一亮，立刻兴奋起来："真的吗？那你记不记得前面那家冰淇淋店？"
耿洋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甜品店立在路边，招牌上的漆都褪色了。他当然没印象，但还是故作沉思地皱眉："好像……有点模糊的画面。"
毛优立刻把车停到路边，拉着他下车："走，我们去吃！小帅最爱他们家的薄荷巧克力味。"
耿洋被她拽着往前走，心里暗叹这女人对那个死鬼的执念还真深。
但当他被推进店里，看到毛优兴冲冲地点了两份冰淇淋，眼睛里闪着光的样子，他突然觉得偶尔陪她演演戏也没什么。
"给，你尝尝。"毛优把勺子塞进他手里，期待地看着他。
耿洋挖了一勺送进嘴里，冰凉的甜味在舌尖化开。他其实不爱吃甜食，但看着毛优期待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好吃。"
毛优笑了，那笑容明媚得晃眼。她低头搅着自己那份冰淇淋，轻声道："小帅第一次喂我吃的时候，我不小心把冰淇淋蹭到鼻子上了，他笑我像只小花猫……"
耿洋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尖，突然伸手，用拇指擦掉她嘴角的一点奶油。
毛优愣住了，抬头看他，眼神有些恍惚。
"沾到了。"耿洋低声说，手指还停留在她唇边。
毛优的呼吸明显乱了，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低下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接下来的行程里，毛优带他去了公园、电影院、甚至大学校园里的某个长椅。
每到一个地方，她都会说起和小帅的回忆，而耿洋则恰到好处地配合着，偶尔"灵光一闪"地说出些模糊的印象，引得毛优惊喜不已。
黄昏时分，毛优把车停在一处湖边。
夕阳把湖面染成金色，微风拂过，掀起细碎的波纹。
"这是最后一站了，"毛优轻声说，"小帅就是在这里和我最后一次……"她的声音哽住了，没再说下去。
耿洋看着她的侧脸，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非要带他来这些地方。这女人不是在帮他恢复记忆，而是在和自己告别。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毛优没抗拒，顺势靠在他肩上。
"你知道吗，"她低声说，"虽然你不是他，但今天……我真的很开心。"
耿洋没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湖面上的夕阳渐渐沉下去，最后一缕金光映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他心里清楚，这场替身游戏该结束了。但奇怪的是，他居然有点舍不得。
——
夕阳的余晖洒在湖面，金光粼粼，但耿洋的眼神却瞬间被不远处那道身影吸引……
那是一个美得令人窒息的女人！
她长发如瀑，随风轻扬，一袭白色长裙勾勒出完美的身姿，仿佛从画中走出的仙子。她的眼眸清澈如水，却又带着一丝迷茫，正低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瑶池圣母！
不，现在应该叫她“琼瑶”！
耿洋瞳孔微缩，心跳骤然加速。他早就猜到了瑶池圣母因「还缘」而失去了记忆，化身为一名小说作者，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你不是他……”毛优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带着淡淡的哀伤。
耿洋嘴角微扬，毫不犹豫地站起身，目光灼灼地望向琼瑶的方向。
“抱歉，毛优，游戏结束了。”
他迈开步伐，大步流星地朝琼瑶走去，背影潇洒而决绝。
毛优愣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唇微颤，却终究没有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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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姐，一个人在这里写书？”耿洋走到琼瑶面前，露出一个自信而迷人的微笑。
琼瑶抬起头，眼神纯净而疑惑：“你是……？”
“我叫耿洋，或许，我们有缘。”他语气低沉，带着一丝神秘的意味。
琼瑶微微一怔，随即轻笑：“先生真会开玩笑。”
耿洋目光深邃，缓缓说道：“你的书，是不是总写一些似曾相识的故事？比如……天界的爱恨，人间的纠葛？”
琼瑶手中的笔突然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你怎么知道……？”
“因为……”耿洋俯身靠近，声音低沉而磁性，“我就是你笔下那个，注定与你重逢的人。”
琼瑶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微红，但内心却莫名涌起一股灵感，想要将这一刻写进小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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