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
百里洛陈担忧地检查孙子的情况,“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爷爷,我独自打败他们一群人,酒仙之名自此传遍天下。”
百里东君闯出名堂,眉飞色舞地和亲人、爱人分享喜悦。
玥瑶弯唇笑着,眼眸里却氤氲起化不开的惆怅。
“瑶儿,别难过,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百里东君见不得心上人伤感,抬起手指舒展她的眉心。
两人是至死不渝的纯爱,周围瞬间环绕一圈圈无形的粉色花瓣,唯美且温馨。
无法、无天瞧着碍眼,开口打破美好,“百里公子可以入赘天外天,和大小姐共同治理北阙遗民。”
百里东君霎时无言以对。
玥瑶身子一僵,左右为难。
百里洛陈目光犀利地瞪着两人。
场面一时陷入焦灼。
屋外打杀声震天,屋内静悄悄的。一墙之隔,天差地别。
~~
苏昌河和苏暮雨受的是些皮肉伤。
上药止血,服下补气血的丹药,打坐调息一段时间,身体恢复得七七八八。
苏暮雨瞥了眼望眼欲穿的好兄弟,很识趣儿地不做电灯泡。
“我气息不稳,还需调理,你去帮我跟小月亮道个歉。”
苏昌河眼睛蹭的金光闪闪,“好兄弟,谢啦!以后你遇到喜欢的姑娘,我一定大力助攻。”
“……”
苏暮雨板着一张脸,阖上眸子,眼不见心不烦。
冷脸次数多了,苏昌河习以为常,耸耸肩,在房内翻了翻。
有一些叶鼎之遗留的生活用品。
苏昌河不嫌弃,拿来捣腾捣腾自己,直到身上干干净净,没有血腥味,才晃悠着出了门。
苏暮雨睁眼,望着他像花孔雀开屏的架势,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接受无能。
隔壁,苏昌河转悠着寸指剑,大门不走,从窗户跳入。
他举目四望,看到小姑娘端坐于桌前,素手捻着毛笔,认真地书写着什么。
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只见纸上一排排小楷秀气且小巧,连在一起的意思应当是农业相关知识。
苏昌河没有打扰,斜靠着书架,凝视小姑娘的侧脸。
都说人工作时的样子最迷人,月合此时的状态便是如此。
她神思专注,眼帘随着书写位置开开合合。橘黄色的光晕打在嫩滑的皮肤上,增添一缕柔和。
苏昌河感觉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宁静,仿佛找到了栖息之地,满足、自在、其乐无穷。
有她在身边,心就是安定的。
月合忙起来太投入,没留意到苏昌河。不知过了多久,她放下笔,伸展双臂活动活动筋骨。
苏昌河走到后面,双手轻轻搭在她肩上,“我给你按摩,歇息歇息。”
月合偏头,“什么时候来的?”
苏昌河是个粗人,胜在心细。
他仅用三分力摸索着,按压住肩部揉了几下,“没一会儿,力道够吗?”
月合感受着,“重一点。”
“好嘞!”苏昌河施加五分力,“重不重?”
紧张的肌肉逐渐放松,月合脖子不酸了,昏昏沉沉的脑子变得清明。
“正好合适。”
她一仰头,不经意间撞入苏昌河的眸子。
四目相对,一股电流掠过两人全身,酥酥麻麻的,心跳莫名加快。
杏眸里满满的俱是自己的倒影,苏昌河呼吸粗重,鬼使神差地倾身而下。
浓烈的男性气息包裹住月合,她小嘴微微张开,眼神懵懂,有些不明所以。
【麻麻,暴雷了!】
小饱饱火急火燎地出现,月合倏然回神,低下头。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苏昌河一跳。他心虚地赶忙支起身,到处张望,缓解窘迫。
月合没心思搭理他,佯装受到惊吓,扶着胸喘息。
【我们和叶鼎之的关系暴露了?还是浊清查到我们幕后援助易文君?】
【都不是!】
小饱饱气喘吁吁。
【玥瑶……天外天刺杀百里洛陈,和她打了个照面,现在闹得很难堪。】
三言两句形容不清,它干脆把信息一股脑儿打包成文档,发到个人账号内。
月合看完,直呼好家伙。
无法、无天的建议,跟“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一样社死。
百里东君入赘天外天成驸马,镇西侯那几十万大军就保不住了,自己和儿子儿媳也得入天启为质。
玥瑶嫁进镇西侯府,则意味着必须和亲人、族人一刀两断,再无联系。
这道送命题在21世纪兔子国无人可解,百里东君压根放不下家族,只能委屈玥瑶了。
被抛弃的无法、无天怒火中烧,还不得拆了行馆。
哎呦喂!
这场热闹超出意料的精彩!
“想什么”苏昌河见她发呆,手下力道重了些。
月合正在蛐蛐玥瑶和百里东君,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
“……”
清楚这是假话,可从小姑娘嘴里讲出来,苏昌河依然很开心,嘴角高高翘起,能挂个油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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