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闻言,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回应道:“不是剪掉了吗?”
白徽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斩草须除根,剪了不会再长吗?”
云清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烦躁,追问道:“那干嘛不继续剪掉?”她宁愿相信晋宴风被剪了情丝,也不愿相信他明明有情还对她无动于衷,每天都在抗拒她。
白徽月摊了摊手,一脸无奈:“我怎么知道?我只是知道比你多,不代表我无所不知。你怎么不开心啊?他喜欢你,很喜欢你。”
云清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失落:“我不信,他不喜欢。”
白徽月脸上露出一抹不可捉摸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深渊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她猛地凑近云清,大声笑道:“那是因为他怕死!他不敢对抗地府,不敢和你入情劫,哈哈哈!”顿了顿,她又继续嘲讽道:“你俩的感情根本不值一提!哈哈哈!”
果然是心魔,真的是戳心戳肺!这些话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云清的心里。她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转。她双手抱住头,身体蜷缩成一团,内心的痛苦如汹涌的潮水,将她淹没,她在这痛苦中拼命挣扎,却难以解脱。白徽月看着云清痛苦的样子,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左眼下的小痣多了几分妖异,“所以男人一点意思都没有,晋宴风比祁阳还要垃圾!”
云清在幻境中,双眸因战斗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平日里,她每日勤练天玄剑法,却总是独自挥剑,无人能与她对招切磋,那些精妙的剑招都好似在黑暗中独自闪耀,难觅知音。而此刻,眼前的心魔白徽月却与她旗鼓相当,不仅能完美应对她的每一次攻击,还能巧妙反击,让这场战斗变得格外精彩。
云清毫无顾忌地施展着剑法,身姿轻盈如燕,剑影闪烁间,带着凌厉的气势。天玄剑法的每一式在她的演绎下都淋漓尽致,她与白徽月你来我往,剑招碰撞间,激起阵阵气浪。她的剑法在这激烈的对战中愈发娴熟,原本生涩的衔接之处也变得流畅自然。尽管她始终无法真正奈何白徽月,可内心的热血却被彻底点燃,越打越上头,沉浸在这酣畅淋漓的战斗之中,竟暂时忘却了这是一场心魔的考验。
然而,白徽月终究是心魔所化,深谙云清的弱点。在一番激烈交锋后,白徽月抓住云清的一个破绽,猛地发力,将她手中的冰清剑打落。紧接着,白徽月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将云清压制在草地上,让她动弹不得。
此时,云清才如梦初醒,猛地想起这是自己的心魔劫,心中一惊,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绝不能输,一旦输了,就极有可能被心魔吞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她拼尽全身力气,大喊道:“伽落!”
随着幻境中云清喊出“伽落”,现实中的云清也仿佛受到了某种牵引,下意识地大喊一声:“伽落!”几乎在同一瞬间,她左手腕上的佛珠突然光芒大放,紧接着,一阵紧密的佛咒连声从佛珠中传出,在房间里回荡开来,“南无一切如来心秘密全身舍利宝箧印陀罗尼经咒塔梭哈,南无一切如来……”
正在全力突破元婴中期的晋宴风,也听到了云清喊出的这个陌生名字,然而那佛咒声却烈阳照雪,杂念如同冰雪消融。他只觉原本有些紊乱的灵力瞬间变得顺畅起来,在经脉中流转得更加自如,这让他能够更快更好地进行突破,他的气息也愈发沉稳而强大 。
他们并不知道,“南无一切如来心秘密全身舍利宝箧印陀罗尼经咒塔梭哈”。此咒是《一切如来心秘密全身舍利宝箧印陀罗尼经》的核心部分,读颂此经咒会得到三千大千世界一切佛力的加持。
云清被压制在草地上,动弹不得,内心却被强烈的求生欲和不屈的意志填满。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佛珠中传出的佛咒如同一束强光,穿透了这黑暗的幻境。那悠悠扬扬的梵音,带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在空气中回荡。
白徽月原本得意的笑容瞬间僵住,她也听到了那一声“伽落”,刹那间,眼神中闪过一丝恍惚,像是被这熟悉的名字拽进了回忆的深渊。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不由自主地喃喃道:“伽落!”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还有深深的眷恋与怅惘。在她的黑暗岁月里,伽落曾是那唯一的温暖与慰藉,可如今,这个名字却成了帮助云清对抗她的利刃。
趁着白徽月陷入恍惚,云清心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她咬紧牙关,调动起全身仅存的力气,猛地发力挣脱白徽月的压制。随后,她身形如电,朝着白徽月攻去。此刻的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战胜心魔。
云清的攻击如狂风骤雨般袭来,每一招都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白徽月还未从回忆中完全清醒过来,面对云清的突然反击,一时有些招架不住。她慌乱地挥舞着手中的冰清剑,试图抵挡云清的进攻,可眼神中依旧透着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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