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云清怎么软磨硬泡、好言相劝,晋宴风始终紧闭双唇,一声不吭。他背对着云清,蜷缩在床的一侧,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气息,像一座冷冰冰的冰山。无论云清是轻声细语地认错,还是伸手拉扯他的衣角,他都不为所动。
晋宴风毫无预兆地伸手将灯关掉,刹那间,房间被黑暗彻底吞噬。在这片浓稠的黑暗里,云清小心翼翼地从身后环抱住他,两人的脑袋枕在同一个枕头上。晋宴风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没有拉开云清的手,声音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问道:“你到底是云清,还是白莲?”
云清的身体猛地一僵,这细微的动作被晋宴风敏锐捕捉,他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可心跳却愈发急促。云清慌乱解释:“不过就只是一朵莲花啊……云清也好,白莲也罢,都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我懂你只想和云清在一起的心思,我也……”
“你也什么?你也只想和伽落在一起,是不是!你……啊……”晋宴风的声音因为痛苦而颤抖,那种心如刀绞的感觉,让他仿佛心脏随时都会不堪重负停止跳动。
“我也只想做纯粹的云清……你怎么突然……提起伽落?”云清的语气里满是委屈与不解。
晋宴风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痛苦地反问:“怎么,提起伽落你就心痛了?若不是酆都大帝拔出你们之间的情丝,你是不是根本不会再看我一眼?”
“当时情况危急,就算是素不相识之人,见他无辜被囚数千年,换做谁都会心生怜悯前去搭救……你向来通情达理,为何今日却无故生气?”云清试图让晋宴风冷静下来,可她的解释在晋宴风听来,却像是在维护伽落。
“你根本就不是云清,你别抱着我。”晋宴风满心醋意与痛苦,口不择言。
云清闻言,松开了手,转身掀开被子下了床。晋宴风顿时慌了神,急切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伽落。”云清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晋宴风瞬间沉默,他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云清光着脚,“啪嗒啪嗒”地朝着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晋宴风的心上。就在云清快要触碰到门把手时,晋宴风再也忍不住,匆忙下床,连鞋都顾不上穿,几步冲过去从身后紧紧抱住云清,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变得沙哑:“你敢!你敢去试试!”
“你要的云清再也回不来了啊,我实在爱莫能助,伽落从来不会在乎我是云清还是白莲还是谁。”云清的话如同利箭,直直刺进晋宴风的心窝。
晋宴风的肌肉因为痛苦和愤怒而剧烈颤抖着,他死死地抱住云清,仿佛一松手就会永远失去她。云清挣扎,双手掰着晋宴风的手臂,想要挣脱他的桎梏。晋宴风将脸埋在云清的脖颈间,滚烫的泪水滑落,滴在云清的皮肤上。他哽咽着,喃喃自语:“不许走,不许去找他……”可云清依旧挣扎,两人在黑暗中僵持不下,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衣物摩擦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 。
“我爱你……清儿……清儿……我都爱……白莲我也爱……只要是你,云清……你抱紧我!我好难受,你抱紧我!啊!”晋宴风的声音破碎而沙哑,痛苦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云清听着他这般悲切的呼喊,心猛地揪紧,所有的挣扎瞬间停止。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张开双臂将晋宴风紧紧拥入怀中,像一只温顺的小鸟,乖巧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给予他无声的安抚。
“我的……我的……你是我的……”晋宴风在黑暗中喃喃呓语,像是在确认着什么,又像是在祈求着什么。他的双手在云清的背上不安地游走,随后缓缓抬起,颤抖着捧住云清的脸。他急切地在黑暗中寻找云清的唇,像是在寻找生命的救赎。
当他的唇终于触碰到云清的那一刻,带着无尽的思念、恐惧与爱意。他的眼泪肆意流淌,和着这深情的吻,咸湿的味道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开来。晋宴风紧紧拥着云清,仿佛要用这个吻将她融入自己的生命。他的吻炽热而又疯狂,似要将所有的痛苦与不安都在这个吻中宣泄。云清回应着他,轻轻闭上双眼,双手也不自觉地搂紧了他的脖颈,想要给予他更多的温暖与安心,这一刻,黑暗中的两人紧紧相依,难解难分 。
在浓烈爱意的驱使下,晋宴风手臂一弯,稳稳地将云清抱起,大步迈向床边。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喃喃细语着“给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云清耳畔,紧接着,他的唇轻轻贴上云清的耳廓,细腻地亲吻着,随后将那小巧的耳垂含入口中。他的舌尖轻轻摩挲,感受着云清耳垂上那一小块从未被耳洞打破的软肉,触感柔软而温热,令他愈发沉醉。
云清轻轻叹息一声,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晋宴风,不离不弃,先不离才有不弃,你是不离,我是不弃。这不平等条约你签不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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