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花,还在睡……啊……快起来……”一道清润悦耳的声音,在静谧的佛狱中悠悠回荡。只见伽落静静地坐在黑莲花的床边,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笑意,手上轻轻拽动着被黑莲花腿压住的被子。
“滚!”黑莲花下意识地嘟囔一声,随即缓缓睁开双眼,那眼神仿若千年寒潭,冰冷刺骨。此时,恰好一道光线从佛狱的缝隙中透入,光影斑驳间,精准地勾勒出伽落的身影:他身形挺拔,周身被柔和的光晕笼罩,轮廓线条如被精心雕琢,显得愈发俊逸出尘。
伽落并不在意她的恶劣态度,只是温和地一笑,声音里带着几分宠溺:“你要叫伽落,那我叫什么呀?”
黑莲花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叫王八蛋!”话虽这般狠辣,可她却不自觉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轻轻摸了摸伽落的手臂,指尖触碰到那真实的触感后,她先是一怔,随后眉头紧蹙,满脸嫌弃道:“傻逼你怎么来了?”可就在下一秒,她的眼眶微微泛红,脸上竟浮现出一丝委屈的神情,好似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伽落没有理会她那些粗鄙的话语,只是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袈裟披在黑莲花身上。刹那间,袈裟化作璀璨佛光,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裹其中。伽落神色专注,附身认真地帮黑莲花整理着被佛光压住的头发,嘴里轻声呢喃:“你以前只叫我傻子……现在越发不客气了啊……”
黑莲花抬眸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问道:“那你生气吗?”
伽落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坚定而温柔:“不生气,你说什么我都不生气。站起来,我把袈裟整理一下,我们出去。”
黑莲花一听,顿时满脸的不情愿,嘟囔着:“不是坐牢吗?出去干嘛?不想动弹了。”
伽落耐心地解释道:“出去做好事啊……快点站起来。”
黑莲花满心不满,紧蹙着秀眉,极不情愿地站到伽落身前。伽落顺势将袈裟再次调整,确保将她全身紧紧包裹。如此一来,黑莲花便再也无法肆意吸收外界的业力,接下来,唯有化解她身上的业力这一条路可走了 。
黑莲花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神色间满是不耐烦,“傻逼才做好事,我不去,你也滚!”她秀眉下的剪水双眸冷若冰霜,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琼鼻玉立,为她那张冷艳的面容添了几分精致;花瓣般的唇此刻乌紫,更衬得她浑身散发着邪魅又危险的气息。话音刚落,她便伸手去扯身上的袈裟,试图将这束缚之物摆脱,可试了几次才惊觉,袈裟已然与她的身体融为一体,根本无从脱起。她暗自懊恼,都怪自己方才睡眼惺忪,大意之下穿上了这破玩意儿。
伽落见状,缓缓起身,他身形高大,整整比黑莲花高出一个头,站在她面前,如同巍峨的山峰。“走吧,这佛狱有什么好的,我带你去人间。”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黑莲花听闻,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可以,我回去把云清吞噬掉。”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仿佛那是她最理所当然的想法。
伽落微微皱眉,轻声唤道:“白莲……走吧……旅游去了。”他不愿与她在此时争辩,只盼能先将她带出这压抑的佛狱。说罢,他拉起黑莲花的手,带着她迈出了佛狱的大门。可刚一出门,他便松开了手。
这一松,黑莲花立刻像被定住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满脸怨气,眼神如冰刀般冰冷。她就那样直直地盯着伽落,仿佛要用目光将他穿透。
伽落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再次牵起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向佛狱与人间的交界处。每一步,都像是在跨越一道无形的鸿沟,走向未知,也走向一场艰难的救赎 。
“傻逼,背我,这鬼地方怎么下脚?”黑莲花骤然停下脚步,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眼中满是嫌恶,毫不客气地冲伽落喊道。抬眼望去,这片区域被浓稠的业力紧紧缠绕,浓郁得仿佛能拧出墨汁来,对嗜业力如命的她来说,这原本该是一场盛宴,可身上这件袈裟却成了可恶的枷锁,让她只能望“业”兴叹。心中对伽落的怨念又深了几分,既然如此,她自然要好好折磨一下这个罪魁祸首。
伽落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缓缓在她面前蹲下身,语气轻柔且顺从:“好,我背你。”说罢,稳稳地将黑莲花背起,继续在这满是泥泞与苦难的难民区穿梭。
此后,伽落带着黑莲花四处探寻业力的源头。每找到一处,他便施展佛法,刹那间,佛光闪耀,金色的符文在空中缓缓流转,如梦似幻。被佛光笼罩之人,渐渐觉醒前生记忆,眼中闪过迷茫与痛苦交织的复杂神色。伽落耐心询问他们如何消弭怨念,得到的答案千奇百怪。
有的人直白地伸手要钱,仿佛在这苦难世间,钱就是万能的救赎,正所谓钱可通神,反正佛门又不缺钱,钱能解决的最好;有的人一脸虔诚,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声称想要成佛,伽落便慈悲地将他们介绍到附近的佛寺;还有的人,目光落在黑莲花身上,瞬间被欲望点燃,那不加掩饰的目光让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黑莲花非但不恼,反而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大大咧咧地说:“刚好我也想男人了。”只是她一直轮回在华夏大地,与眼前这些印度人语言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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