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柏亦神色忧虑,叹息道:“只怕姐夫开了这个头,那些心思活络之人便会察觉其中端倪,纷纷效仿。到时候,邕王定会将罪责都推到姐夫身上。”
“不必为他忧心,他既敢公然拒绝,自然有承担后果的底气。只是经此一事,柏哥儿婚事的请柬,可得仔细斟酌了。”盛老太太说道。
长柏却一脸淡然:“祖母,无妨。我本就不喜热闹,宾客多寡不过是一场仪式罢了。”此刻的他,一门心思都在盘算着如何在登州开展工作,对于这些繁文缛节,着实不甚在意。
而在东京城余府厅内,余阁老一家正为齐国公府的事犹豫不决。原本收到喜帖后,他们便开始筹备贺礼,谁知却传来智勇爵退回喜帖的消息。眼下嫣然即将嫁入金府,他们若去赴宴,岂不是打自己姑爷的脸?余方氏焦急地问道:“爹爹、娘亲,咱们到底去不去?您二老给拿个主意吧!”
余阁老将目光转向余家大朗:“大朗,你怎么看?”
“孩儿在想,能否找到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余家大郎思索着说道。
余老太太摇了摇头,说道:“别做这美梦了。智勇爵一早便退了喜帖,金府大娘子近午时才来,想必是先去了盛府告知此事。这智勇爵替盛家做了主,一并将喜帖退了,分明是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余阁老沉吟片刻,最终决断道:“明日派人把喜帖退了,就说要筹备嫣然嫁入金府之事,其他的不必多说。”
余方氏又问:“那要不要备些贺礼一同送去?”
“备了贺礼也讨不到好,何必白费心思?”余老太太没好气地说道。
余家大朗满脸疑惑:“爹爹,孩儿实在不明白,不过是一场喜宴,不想去找个借口便是,为何熹哥儿如此不给齐国公面子,非要退喜帖呢?”
余阁老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你呀!怪不得总被人算计,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在三司大牢算是白待了!”
见儿子一脸委屈,余老太太赶忙打圆场:“行了,你不教他,他怎么能明白。”
余阁老轻抚胡须,缓缓道来:“这场喜宴看似平常,实则是各方势力的博弈。邕王想借此拉拢人脉,而智勇爵是官家的人,自然不能前去赴宴,以免惹来官家猜忌。他以齐衡与盛家庶女的过往为由怒退喜帖,表面上是为盛家出气,实则是为了避免被人误解。你就没寻思过,早晨发生的事,为何到了晚上全东京城都知晓了?”
余家大朗倒吸一口冷气:“有人故意传播此事,想搅黄这场喜宴!”
“你只说对了一半。这消息的扩散,十有八九是兖王在背后推动。智勇爵开了先河,明日必定会有不少不想卷入争斗的权贵家族效仿,如此一来,邕王的算计便落了空。”余阁老分析道。
“没想到,这里面竟还有兖王的手笔!”余家大朗惊叹道。
“消息都传到咱们这儿了,还不明白是有人故意为之?”余阁老说罢,又喃喃自语,“只是不明白,智勇爵为何不阻止消息传播,真猜不透他究竟有何打算。”
若此时金帅在场,只怕会不屑地撇嘴:“小爷压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阻止消息扩散作甚?丢人的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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