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帅微微皱眉,略作思索后分析道:“太爷,他此刻还无暇猜忌我们。此次宫变涉及两王一妃,如此乱局,他头疼都来不及。空出的两处藩地,皇家宗亲虽觊觎,可在这节骨眼上,谅他们也不敢贸然开口讨要就等于找死。就算有人不识趣说了,官家大概率也不会应允。毕竟,经此一遭,官家为了杜绝再出现像兖王这般谋逆的事,定然不会让皇家势力过度壮大。为了制衡,就必须有人出面震慑他们。依我看,朝堂上的官员们,想必也会持有同样的想法。”
次日,金銮殿内气压低垂,鸦青琉璃瓦投下的光影在斑驳龙纹柱上明灭不定。本该济济一堂的朝臣竟空出近三分之一的席位,那些卷入邕王与兖王夺嫡风波的官员,此刻正被狄破军麾下的禁军羁押在诏狱,等待雷霆之惩。
赵祯身着玄色衮服,腰间十二章纹玉佩随着呼吸轻晃,阴沉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朝班,未发一言。殿内寂静如渊,众臣皆屏息敛衽,无人敢触这位天子的逆鳞——谁都知道,在这风雨欲来的时刻开口,无异于引火自焚。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文彦博整了整绯色朝服,踏前半步,笏板击地发出清响:"启禀官家,此次兖王谋逆作乱,智勇爵率死士护驾力挽狂澜,既有救驾殊功,又累年征战戍边,臣恳请为其晋封爵位,以彰天恩。"
赵祯微微眯起眼,龙袍广袖随意一挥,腰间玉带扣撞出泠泠声响:"此事暂且搁置。当务之急,是要将谋逆余党一网打尽。诸位爱卿,且先议如何彻查此案,以正朝纲。" 他话音未落,殿内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应和,唯有文彦博退归班列时,额间已沁出细密汗珠。
在那庄严肃穆的宫殿之内,御前会议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众人围绕着兖王之乱的善后事宜展开了激烈的商讨,气氛凝重而紧张。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王朝的稳定与未来,大臣们各抒己见,言辞交锋间,火花四溅。
与此同时,东京城郊呈现出一派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金帅身姿挺拔,神情凝重地伫立在农场主屋之前,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搬迁的各项事宜。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果决,经历了这场夺嫡风波之后,东京城已然不再是合适研究室的地方了,机密随时都有可能泄露出去,引发不可预估的后果。
三太爷稳稳当当地坐在八仙桌旁,干枯的手指间夹着一根古朴的烟杆。随着他悠然地吞吐烟圈,那缭绕的烟雾在空气中缓缓散开,为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凝重的氛围。三太爷与金帅两人,就如同两位运筹帷幄的将军,仔细地斟酌着搬迁的每一个细节。从路线的规划到押运人手的安排,每一个环节都被反复考量,反复商议。
他们时而皱眉沉思,时而热烈讨论,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现的问题。时间就在这样紧张而专注的氛围中悄然流逝,直至那轮红日缓缓西斜,天边染上了一抹绚丽而又带着几分凄美色彩的晚霞,两人才终于敲定了最终的方案。
首先,由漕帮肩负起护送匠人与核心设备的重任。他们将沿着蜿蜒的运河水路,在通过陆路直抵登州。而其余的物资,则将按照周密的计划,分批进行转运。这样的安排,如同精密运转的齿轮,确保了整个搬迁过程的万无一失。
随着暮色逐渐浓重,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铺展在大地上。金帅望着那满载着木箱的车队,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缓缓地驶出农场。木箱中承载的,不仅仅是设备与物资,更是他心中那宏伟蓝图的基石。
此刻,金帅的目光犹如火炬一般炽热而坚定,他极目远眺着那渐行渐远的车队,心中已然勾勒出一幅波澜壮阔的宏伟画卷。他仿佛已经看到,待明年那一支支崭新的船队如蛟龙般建成,浩浩荡荡地扬帆起航。它们将率先挥师高丽,以雷霆之势彰显国威;继而如锐利的剑矢,直指倭国与琉球。当他们成功掌控东南亚那片广袤无垠的海域时,一支足以纵横四海、令敌闻风丧胆的强大海军,将如破茧而出的凤凰,傲然屹立于世界之林。
到了那时,即便踏足万里之外,那充满神秘与未知的欧洲大陆,也不再是遥不可及的虚幻梦境,而是实实在在能够抵达与征服的目标。
金帅刚一回到府邸,便有伶俐的小厮赶忙迎上前来,恭敬禀报道:“爵爷,太爷吩咐了,您一回府就让您即刻去书房找他。”
金帅听闻,未作丝毫耽搁,径直前往书房。踏入书房,只见太爷正坐在书桌前,见他进来,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开口说道:“孙儿啊,今日朝堂之上可热闹了。文相特意为你请功,不过官家暂且将此事压了下去。随后众人便商议起该如何处置那些参与谋逆之人,诸多大臣都主张诛三族,可我瞧官家对这个提议似乎并不满意,一番讨论下来,最终也没能得出个妥善的结果。孙儿,你对官家此举有何见解呀?”
金帅听闻,微微皱眉,陷入沉思。片刻之后,缓缓说道:“依孙儿之见,官家想必是不愿大开杀戒,毕竟如此大规模的杀戮,与官家一直秉持的仁义道德理念有所冲突。其实,真正该惩处的,杀掉那些直接参与谋逆的官员便足矣。然而,谋反之罪乃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依照律法,自当从重处罚。大臣们出于对律法的尊崇以及对谋逆之恨,自然会往重罪的方向引导,毕竟这种情况下,没人愿意为这些谋逆之人讲情。太爷,您突然问起此事,可是有什么缘由?”
太爷听闻,不禁轻轻叹了口气,神色略显忧虑地说道:“哎!有几个昔日老友的孩子,不慎牵连其中了。”
金帅闻言,目光一凝,追问道:“他们是直接参与了谋逆之事吗?”
太爷赶忙摆了摆手,解释道:“倒也不是,他们不过是被兖王拉拢到阵营中的一些文官罢了,并未直接参与谋反行动。”
金帅听后,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如此的话,倒还有操作的余地。”言罢,又陷入沉思,少顷,抬头问道:“太爷,这些文官平日里的人品如何?”
太爷点了点头,说道:“品行倒是尚可。孙儿,你是不是另有什么想法?”
金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意,说道:“太爷,您想啊,咱们在这场风波之后,必定会占据一些新的地盘,届时总得有人去管理经营。倘若这些文官确有可塑之才,咱们不妨伸手拉他们一把。”
太爷听闻,顿时心领神会,脸上笑意更浓,说道:“咱若是拉他们一把,他们日后还不得对咱们死心塌地的。”
金帅点头称是,接着说道:“这样吧,太爷。您费心去打听一下,究竟有哪些没有直接参与谋逆且能为咱们所用的官员。待您打听清楚,届时我便在朝堂之上,寻个合适的时机,为他们说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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