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煜被气得满脸通红,好似熟透的番茄,又气又怕。气的是顾廷烨的强硬与毫不留情,怕的是院外那寒光凛凛的官兵。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小秦氏赶忙上前,一把抢过枪来。她拉着儿子,妄图上演一出苦肉计,一边假意轻声安抚着顾廷煜,一边哽咽着说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针锋相对,莫要伤了和气呀。”那声音带着哭腔,仿佛真的伤心欲绝,可在顾廷烨眼中,不过是惺惺作态的丑剧。
最终,小秦氏在顾廷烨的逼视下,无奈地颤巍巍双手奉上长枪。顾廷烨目光如鹰,死死盯着这对母子的丑态,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那笑声如同冰刃出鞘,透着彻骨的寒意:“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言罢,他大笑着携枪离去,衣袂随风扬起,那风中仿佛都裹挟着他快意恩仇的畅快。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的齐国公府内,齐衡正为开春即将到来的科考做着精心且充足的准备。他一心扑在科考之上,满心期待着能借此机会实现心中抱负,更为了能有足够的底气去盛府提亲。
刚一迈进府门,齐衡便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急切要去见郡主。然而,齐国公却一把将他拦住,轻声说道:“你母亲如今听不得大声喧哗,行事还是小心些。”齐衡心中的急切丝毫未减,径直走到母亲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神情恳切,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若孩儿此次能高中,恳请母亲成全我去盛府提亲。”
郡主坐在那里,头也不抬,指尖在绣绷上来回穿梭,专注于手中的针线活,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过了半晌,她才轻飘飘地应了句:“随你吧。”自从当日靠装疯逃过一劫,却又被弃于街头,饱受屈辱之后,她虽侥幸捡回一条命,却也因此落下病根。往日里那股高高在上的强势,早已化作惊弓之鸟般的脆弱。如今的她深居简出,将满心的愁绪与无奈,都细细地绣进了那密密麻麻的针脚里。
时光犹如白驹过隙,匆匆流逝,短短几日光阴,便在不经意间转瞬消逝。金帅这段日子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他全身心地投入到出征事宜与搬迁事务的筹备当中。在他的精心谋划与调度之下,各项计划都在有条不紊、紧锣密鼓地稳步推进着。
而在另一头的盛家宅院,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实则暗流涌动。王大娘子早已有了自己的盘算,她相中了娘家侄子,一心巴望着能将其与女儿如兰撮合成一对佳偶,为此,她在心中暗自谋划着各种促成此事的法子。与此同时,盛老太太也没闲着,她老人家亲自出马,为明兰精心挑选了一位良配——贺弘文。
在盛明兰的闺房之中,气氛格外温馨愉悦。丫鬟丹橘眉眼弯弯,脸上洋溢着俏皮的笑意,忍不住打趣起盛明兰来:“姑娘呀,每日就盼着国丧赶紧过去,好眼巴巴地等着贺家上门来提亲呢!”此言一出,盛明兰的脸颊瞬间泛起如晚霞般的绯红,她羞涩地低下头,默不作声,手中的绣针却愈发灵动,在绣布上飞梭走线。不多时,绣布上便渐渐浮现出一对对栩栩如生、相互嬉戏的戏水鸳鸯,仿佛正诉说着少女心中那隐秘而美好的情愫。一旁的小桃瞅见这一幕,忍不住捂着嘴,发出轻轻的偷笑,整个屋内都弥漫着少女怀春那独有的旖旎气息,温馨而甜蜜。
众人正说笑间,盛老太太身边的丫鬟脚步匆匆地前来传话,告知众人贺弘文到访。贺弘文一见到盛老太太,便展现出他温文尔雅的气质,脸上带着谦逊的微笑,言辞恳切地解释道:“近日实在是事务繁杂,既要忙着采办各类药材,又恰逢曹姨夫一家遇赦,诸多琐事缠身,实在是抽不出空闲来,还望老太太海涵,恕晚辈的不敬之罪。”他说话时语气轻柔舒缓,如潺潺溪流,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哄得盛老太太脸上笑开了花,连连摆手表示无妨。
临走之际,贺弘文目光温柔地看向明兰,还不忘贴心叮嘱道:“明兰姑娘,近日天气多变,还望姑娘注意添衣保暖,切莫着凉了。”这一番体贴入微的关怀,尽显他的细腻与温情。盛老太太与明兰也拿出了早已精心准备好的食疗食谱,赠予贺弘文。贺弘文赶忙双手毕恭毕敬地接过,嘴里连声道谢,那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随后,他抱着食谱,缓步走出大门,一直走过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还时不时地回头致谢,那模样尽显对这份礼物的珍视。
丹橘与小桃一直躲在一旁,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见贺弘文如此体贴,二人忍不住相视偷笑。可就在她们准备转身回府之时,却瞥见一个身影如疾风般猛然扑进贺弘文怀中。定睛一看,只见那女子哭得梨花带雨,那模样好不凄惨。两个丫鬟见状,气得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心中的欢喜刹那间如泡沫般破碎,化作了满心的酸涩与恼怒。她们互相对视一眼,转身便匆匆朝着府内走去,脚步急促,仿佛想要尽快逃离这令人心烦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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