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还未大礼参拜,所以仍然称呼陈钰为“陈公子”。
可在瞧见那七宝指环的刹那,便已经将陈钰当做逍遥派的新任掌门。
对他的吩咐,自然无比遵从。
于是赶忙拖着身体吃痛,鬼哭狼嚎的丁春秋,紧跟着陈钰的步伐。
二人重新进入无崖子居住的房间。
一看见自家师父苍老干瘪的尸体,苏星河顿时痛哭出声,跪地磕头,呼喊师父。
而丁春秋竟难得生出了几分胆气,大笑道:“老贼,老贼!死的好!哈哈!”
见丁春秋在无崖子面前还这般张狂,苏星河气的双眼近乎要喷出火来。
但见对方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于是暂且将愤怒压下。
面向陈钰,再度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弟子苏星河,见过我逍遥派新任掌门!”
丁春秋脸色骤变,他已经瞎了,如何能瞧见陈钰的变化。
此刻脸上陡生震恐,失声道:“他,他将掌门之位给你了!”
陈钰正在摆弄无崖子的尸体,听见丁春秋的声音,似是无意的抬起左掌。
“你说这个呀,姑且是吧。”
稍稍顿了顿,心想自己总归是没拜无崖子为师。
与无崖子的关系也很难说清楚。
丁春秋面无人色,心里愈发害怕。
而苏星河则泪眼婆娑的看着陈钰,有些疑惑:“掌门,你这是在做什么。”
“没什么,无崖子...前辈毕竟将毕生功力都传给了我,现在仇敌就在眼前,不让他亲眼瞧瞧,实在是有些可惜。”
陈钰将无崖子扶着坐起。
自己则长袖一挥,跟着坐在了对方的身后。
苏星河瞪大眼睛,只见陈钰不停的将内力输入自家师父的体内。
他颤声道:“掌门,师父他老人家莫非没死?”
“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陈钰摇摇头,继续将神照内力缓缓输入无崖子的身体,淡淡道:“你既是逍遥派弟子,便该知道,散功必死,不过我能救他。”
我能救。
当苏星河听见这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是懵逼的。
他呆呆的看着陈钰:“掌门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陈钰懒得再解释,只是不停的灌注着真气。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苏星河瞧见无崖子原本耷拉着的脑袋忽然动了动。
他身躯巨颤,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失声道:“师父!”
“唔...”
也不知过了多久,无崖子缓缓睁开眼睛,苍老的脸上早已恢复了生机。
他抬起头,看向老泪纵横的苏星河,疑惑道:“星河,我这是...”
“师父,师父!”
苏星河嚎啕大哭,当即扑倒在他脚下。
“感觉如何?”
身后传来陈钰的声音。
无崖子艰难的转过头,只见陈钰正屏息凝神,再睁眼,目光如炬。
“师父,你活过来了,是新掌门救了您老人家。”
苏星河哽咽着将方才发生的事尽数道来。
他微微愣神,此刻眼神复杂的看着陈钰:“是神照经吗?”
咦?
陈钰这下有些来了兴致,心想这无崖子果然有点东西。
居然连这武功都知道。
无崖子叹了口气:“铁骨墨萼梅念笙,数十年前,此人在江湖上颇负盛名,以连城剑法打遍江南无敌手,但只有少数人知道,此人真正的依仗乃他独门内功神照功法,相传此功有令人起死回生之能,我一直想见识见识,却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用在我自己的身上。”
他看向陈钰,微笑道:“难怪你不愿拜我为师,你是梅念笙的弟子,是也不是?”
“不是。”
陈钰果断摇头,咳嗽了两声道:“至于原因,咳咳,你懂的...”
无崖子:(╬ ̄皿 ̄)
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先不说这个了。”
无崖子摆摆手,视线锁定了正对面趴在地上的丁春秋。
眼见着当初将自己害成如今这般惨状的大仇人。
便是涵养极好的无崖子,一时也有些身体颤抖,气的。
“春秋,我们又见面了。”
三十年的仇怨,陈钰原以为无崖子会反应的更激烈些。
可对方还是忍住了,保持了体面。
而被打断四肢,只能趴在地上的丁春秋则眼神怨毒,一言不发。
“你我师徒情分早已殆尽,你既没有话说,我也不多说什么,星河。”
无崖子虽说被陈钰复活,可一身内力早已荡然无存,此刻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亦无法站立的老头。
报仇这件事,自然交给同样与丁春秋有大仇的苏星河去办。
苏星河欣然允诺,面色冷峻的站直身子,汹涌的掌力在他手中汇聚。
“我不服!”
死在顷刻,丁春秋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兴许是因为害怕,不甘,此刻的他涨红着脸,盯着陈钰的方向道:“陈钰,若非你狗拿耗子,老仙我何至于落到这个下场,阿紫那个小贱人武功在这么短的时间提升了那么多,也是你这小贼的手笔,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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