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九条叉枝,都在一个根上。
行者吩咐八戒:
“你暂且远远地站定,等我叫开门,寻着那怪,赶将出来,你就接应。”
八戒听令,立即离树有半里远的地方站好。
这大圣依照土地所说,绕着树根,向左转三圈,向右转三圈,双手一起扑向那树,叫道:
“开门!开门!”
刹那间,一声响亮,呼啦喇的门开了两扇,更不见树的踪迹。
那里边光明闪耀,也没有人烟。
行者趁着神威,撞了进去,只见那里是个好地方:
烟霞幌亮,日月偷明。
白云常出洞,翠藓乱漫庭。
一径奇花争艳丽,遍阶瑶草斗芳荣。
温暖气,景常春,浑如阆苑,不亚蓬瀛。
滑凳攀长蔓,平桥挂乱藤。
蜂衔红蕊来岩窟,蝶戏幽兰过石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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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霞明亮,日月偷着放光。
白云常常从洞中出来,翠绿的苔藓胡乱铺满庭院。
一条小径上奇异的花争奇斗艳,满台阶的瑶草争着芳香茂盛。
温暖的气息,景色常春,简直如同阆苑,不输给蓬瀛。
光滑的凳子攀着长长的蔓藤,平坦的桥挂着乱藤。
蜜蜂衔着红蕊来到岩窟,蝴蝶在幽兰旁嬉戏飞过石屏。
行者急忙加快脚步,走近前面仔细看,见石屏上有四个大字:
“清华仙府”。
他忍不住,跳过石屏看去,只见那老怪怀中搂着个美女,气喘吁吁的,正在讲比丘国的事,齐声叫道:
“好机会来了!三年的事,今天能完成,却被那猴头破坏了!”
行者跑近身前,举棒高叫道:
“我把你们这伙毛团,什么好机会!吃我一棒!”
那老怪放开美人,抡起蟠龙拐,急忙招架相迎。
他们两个在洞前,这场好斗,比之前又很不同:
棒举起来迸出金光,拐轮起来散发凶气。
那怪说道:
“你无知竟敢进我门来!”
行者说道:
“我有意来降伏邪怪!”
那怪说道:
“我恋着国主与你无关,怎么能欺心来捣乱?”
行者说道:
“僧人修行政教本就慈悲,不忍心儿童被活活杀害。”
你来我往言语之间各自结仇,棒迎拐架正对着心窝猛打。
为了保护奇花急忙出手,踢破翠苔是因为脚下打滑。
只杀得那洞中霞光缺少光明,岩上芳菲都被压坏。
乒乓声惊得鸟难以飞起,吆喝声吓得美人四散。
只剩下老怪和猴王,呼呼卷地狂风刮起。
看看杀出洞门来,又撞上悟能性子发作。
原来八戒在外面,听见他们里面吵闹,激得他心里痒痒难以忍受,掣出钉钯,把一棵九叉杨树刨倒,用钯筑了几下,筑得那鲜血直冒,嘤嘤的似乎有声。
他说道:
“这棵树成精了!这棵树成精了!”
按在地下,又正在筑的时候,只见行者引着妖怪出来。
那呆子不说话,赶上前,举钯就打。
那老怪与行者战斗已经难以抵挡,见八戒的钯打来,更加心慌,败了阵,将身一晃,化作一道寒光,径直往东逃走。
他们两个决不放松,向东追来。
正在喊杀的时候,又听到鸾鹤声鸣叫,祥光缥缈,抬头看去,是南极老人星,那老人把寒光罩住,叫道:
“大圣慢来,天蓬休赶,老道在这里施礼了。”
行者立即还礼道:
“寿星兄弟,从哪里来?”
八戒笑道:
“肉头老儿,罩住寒光,必定捉住妖怪了。”
寿星陪笑道:
“在这里,在这里,希望二位饶他性命。”
行者说道:
“老怪与老弟不相干,为什么来说人情?”
寿星笑道:
“他是我的一副脚力,没想到跑过来,成了这个妖怪。”
行者说道:
“既然是老弟的东西,只叫他现出本相来看看。”
寿星听了,就把寒光放出,喝道:
“孽畜!快现出本相,饶你死罪!”
那怪打个转身,原来是只白鹿,寿星拿起拐杖说道:
“这孽畜!连我的拐棒也偷来了!”
那只鹿俯伏在地,口不能言,只管叩头流泪。
只见他:
一身如玉简斑斑,两角参差七叉湾。
几度饥时寻药圃,有朝渴处饮云潺。
年深学得飞腾法,日久修成变化颜。
今见主人呼唤处,现身珉耳伏尘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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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像玉简般有斑点,两角参差不齐有七个岔湾。
几次饥饿时寻找药圃,有时口渴了就去饮云溪的水。
年深日久学会了飞腾之法,时间长了修成了变化的容颜。
现在听到主人呼唤的地方,现身垂耳伏在尘世。
寿星谢了行者,就跨上鹿走,被行者一把扯住说:
“老弟,且慢走,还有两件事没完成呢。”
寿星说:
“还有什么没完成的事?”
行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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