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以和为贵,赐给他一座玲珑剔透舍利子如意黄金宝塔,那塔上层层有佛,光芒艳丽明亮。
叫哪吒以佛为父,化解了冤仇。
所以称为托塔李天王,就是这样。
今日因为闲暇在家,未曾托着那塔,恐怕哪吒有报仇的意思,所以吓了个大惊失色。
于是回手,从塔座上取了黄金宝塔,托在手中问哪吒说:
“孩儿,你用剑架住我的刀,有什么话说?”
哪吒放下剑叩头说:
“父王,是有个女儿在下面哩。”
天王说:
“孩儿,我只生了你姊妹四个,哪里又有个女儿哩?”
哪吒说:
“父王忘了,那女儿原本是个妖精,三百年前成怪,在灵山偷食了如来的香花宝烛,如来差我父子天兵,将她拿住。”
“拿住时,只该打死,如来吩咐说,积水养鱼终不钓,深山喂鹿望长生,当时饶了她性命。”
”积累这份恩情,她拜父王为父,拜孩儿为兄,在下方供奉设置牌位,侍奉香火。”
“没想到她又成精,陷害唐僧,却被孙行者搜寻到巢穴里,将牌位拿来,就以此名告了御状。”
天王听了惊恐惊讶地说:
“孩儿,我确实忘了,她叫什么名字?”
太子说:
“她有三个名字:
她的出身来历,叫做金鼻白毛老鼠精;
因为偷香花宝烛,改名叫半截观音;
如今饶她下界,又改了,叫做地涌夫人。”
天王这才醒悟,放下宝塔,便亲手来解行者。
行者就耍起无赖来说:
“谁敢解我!要就连着绳子抬去见驾,老孙的官司才算赢!”
慌得天王手软,太子无语,众家将纷纷后退。
那大圣打滚耍赖,只要天王去见驾。
天王没有办法,哀求金星说个方便。
金星说:
“古人说,万事从宽。”
“你做事太急切了些,就把他捆住,又要杀他。”
“这猴子是个有名的赖皮,你现在让我怎么办!”
“要是论你儿子讲起来,虽然是恩女,不是亲女,却也是晚亲情义重,不管怎么辩解,你也有个罪名。”
天王说:
“老星怎么说个方便,就没罪了。”
金星说:
“我也想和解你们,却只是没有理由可说。”
天王笑道:
“你把那奏请招安授予官衔的事说一说,他也就算了。”
真的金星上前,用手摸着行者说:
“大圣,看我薄面,解了绳子好去见驾。”
行者说:
“老官儿,不用解,我会滚法,一路滚就滚到了。”
金星笑道:
“你这猴头太寡情,昔日我也曾有恩于你,你却不能依了我?”
行者说:
“你和我有什么恩情?”
金星说:
“你当年在花果山当妖怪,伏虎降龙,强行消除死籍,聚集群妖大肆猖狂,上天想要擒拿你。”
“是我极力上奏,降下旨意招安,把你宣上天堂,封你做弼马温。”
“你喝了玉帝的仙酒,后来又招安,也是我极力上奏,封你做齐天大圣。”
“你又不守本分,偷桃盗酒,偷老君的丹,像这样那样,才得以无灭无生。”
“若不是我,你怎么能有今天?”
行者说:
“古人说得好,死了别和老头儿葬在同一个墓里,干净利落会揭人短!”
“我也只是做弼马温,闹天宫罢了,再没什么大事。”
“也罢,也罢,看你老人家的面子,还是让他自己来解。”
天王这才敢上前,解开了束缚,请行者穿衣上座,一一上前施礼。
行者朝着金星说:
“老官儿,怎么样?”
“我说先输后赢,买卖原本就是这样做。”
“快催他去见驾,别耽误了我的师父。”
金星说:
“别忙,折腾了这一会儿,也该喝点茶。”
行者说:
“你喝他的茶,接受他的私贿,放走犯人,轻慢圣旨,你该当何罪?”
金星说:
“不喝茶了!不喝茶了!连我也被赖上了!”
“李天王,快走快走!”
天王哪里敢去,怕他没的说成有的,耍起无赖来,嘴里胡说乱道,怎么和他辩驳。
没办法,又央求金星,让他说个方便。
金星说:
“我有一句话,你能依我吗?”
行者说:
“绳捆刀砍的事,我也看你的面子,还有什么话?”
“你说!你说!说得好,就依你;说得不好,别怪我。”
金星说:
“一天的官司十天打,你告了御状,说妖精是天王的女儿,天王说不是,你们两个只管在御前辩驳,反复不停,我说天上一天,下界就是一年。”
“这一年之间,那妖精把你师父陷在洞中,别说成亲,如果有个喜事生下儿子,也生了一个小和尚,岂不误了大事?”
行者低头想道:
“是啊!我离开八戒沙僧,只说多时饭熟、少时茶滚就回,如今已经折腾了这半天,岂不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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