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朝堂。
风起云涌。
即便皇上病倒,无法上朝。
朝会依旧顺利进行着。
反正皇上托病不上朝也不是一两日了。
他在不在,似乎影响都不大。
唯独只有一件事,就是弹劾废后的奏章,被崔琰压下了。
弹劾一国之母,废后这种事情,谁敢越俎代庖。
严相一党都气炸了。
明明说好的,皇上今日必定会上朝。
该死的大火。
居然把皇上给吓病了。
最令人气愤的是,御史台不知从哪听到了风声,也不知道从哪得来的证据。
弹劾了一批人。
专抓贪污受贿的,还有理有据,振振有词的。
大大小小,足足有十几人。
崔相让人直接将他们当场抓获,结局就是革职、下狱、抄家……
抄出大批金银珠宝,还抄出了一些书信。
抄家范围很广,鱼池下,房梁上,墙壁里,烟囱里,地道里……
崔琰特地交代的。
几乎是掘地三尺,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
闺女跟他提过一嘴,说在哪本书上看到过。
有个大贪官被抄家时,外边一看就是家徒四壁,结果金砖砌墙里,金条塞房梁,家里的墙壁全是空的,塞满金银。
甚至鱼池下边砌的都是金条。
被抄家的大臣闻言,直接石化了。
该死的崔琰,怎么什么都知道,他们明明藏得那么隐蔽。
最气的还是左相严甫,吹胡子瞪眼的,嘴都气歪了。
崔琰这个杀千刀的,竟然断了他的财路。
郁闷的同时,他也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莫非崔琰是在帮皇后?
否则天下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
该死的是,皇上偏偏就信了崔琰,还给了他莫大的权利。
皇上现在情况不明,他想去告崔琰一状,也投诉无门。
“崔琰,皇上给的权利,可不是用来给你一手遮天的,一下罢黜了这多朝臣,看你如何同皇上交代。”严相怒目圆瞪,恨不得剜下崔琰几块肉。
“左相这说的是什么话,肃清朝政,铲除贪官奸臣,不是我等职责?怎么能叫一手遮天,莫非还要包庇他们不成,或者说左相与他们有什么牵扯?”崔琰看着他,唇角微勾。
从一个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这样的笑容,似有几分讥讽的意味。
“胡说八道……崔琰,你怎能胡乱攀扯。”被戳中心事,严相一下就急眼了。
气得面色涨红,吹胡子瞪眼,一口老血堵在胸口,硬是说不出半句骂人的话。
崔琰这小子平日做事滴水不漏,就是抓不到他半点把柄。
最可恨的是这张嘴,恨不能将他给撕烂了。
崔琰笑着道:“左相别动怒嘛,本官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如此当真,若左相是僭臣贼子,此刻带走的就不是他们,而是你了。”
崔琰一边说,一边老神在在的把玩着手中的纸张。
一不留神,飘落在地。
正好落在了左相跟前,名单上的名字一目了然。
“崔琰,你……”话说一半,严相目光被地上的名单吸引了。
名单上的名字一个个落入他眼中。
十分刺目。
他嘴角抽了抽,不觉的后退了几步。
这不是投靠了辰王的群臣名单。
刚刚被带走的那十几个人,就在其中。
这东西怎么会在崔琰手里?难道说这些群臣里边有细作?
这东西怎么会在崔琰手里?
他扭头扫视了一眼身后的众人,想从他们脸上找出些细枝末节。
却听见崔琰的嗤笑声。
他捡起地上的名单,重新折起来,悠悠道:“说起来今日能抓获这些蛀虫,还多亏了姜侍郎,要不是他带颜小郎君去般若寺,颜乘安也看不到群臣结党的壮观奇景,又怎会知道朝堂之外,居然还有个小朝廷,真是令本官大开眼界了。”
严相嘴角直抽抽,死死咬着后槽牙,袖子里双拳紧握。
此刻若手中有一把刀,他一定会狠狠扎入崔琰胸膛。
但他心里再痛恨崔琰,面上却不显。
随即摆出一副看小丑的表情:“崔相可真会说笑,若真有这等事,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孩子知晓,况且那颜家小儿跟姜侍郎八竿子打不着边,怎么会带他去般若寺?”
“这就要问姜侍郎了,严相难道不知,姜侍郎家那个刚被封为郡主的闺女,时常与颜家小郎玩在一块,前阵子,那俩孩子还在姜家住了好几日呢,你说怎么就八杆子打不着边了?”
说起闺女,崔琰近日忙于公务,确实忽略了她。
若不是宴哥儿得了消息来寻他,他还不知道小丫头竟然自作主张,在姜家待了好几日。
还骗她陆家外祖父母说是进宫了。
这行事,简直跟玉清一个样。
如今又自个溜进宫找她娘去了,不过他闺女也是个机灵鬼,还给整了这么一份名单。
此番正好派上用场。
姜云泽这狗东西,还想抢他闺女,简直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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