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冈办事极有效率,出门找了个牙人,三下五除二,便将宅子过户到……慕容博的头上。
这种资产牵连太多,放在他名下,日后事发了,多少是个麻烦!
至于说从慕容博身上突破来牵连他,那大家都把亲戚朋友查一下,看看谁比谁干净!
“玉昆,你这...多不合适啊!哈哈...”慕容博拿着房契,笑的见牙不见眼。
“别废话了,库房里的钱,还等着处理!”王冈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慕容博摆摆手道:“哎,我房子里的钱,怎能劳烦你!”
王冈豁然转头,“过河拆桥是不是?”
慕容博笑而不语。
“好,我现在就去举报你!保准你出不了东京!”
王冈转身就走,慕容博赶紧拉住他,笑道:“开个玩笑,你怎么不经逗!”
王冈向前走去,不屑道:“你这人见小利而忘大义,迟早要吃亏!”
慕容博紧追几步,怒道:“你说我见钱眼开?你说这话时,先想想你从燕子坞搬走多少好东西!”
王冈头也不回的道:“那是我姐给的!有本事找我姐闹去!”
“少拿你姐压我!我告诉你,我才是一家之主!”
“呵呵……”
“你笑什么?我与你姐互有分工,小事听她的,大事听我的!”
“那你家什么事是大事?”
“你姐说什么是大事,什么就是……”
“呵!”
“此乃夫妻经营之道!你不懂!”
“嗤……”
“你要是懂这个,媳妇也不会跑了!”
“过分了!”王冈停步怒视。
“呵,谎言不会伤人,真话才会让人破防!”
“老匹夫,我忍你好久了!”
王冈大怒,身形闪动,一指点去。
慕容博竖指相映,冷笑道:“早就想好好教训你了!”
跟着一起过户的管家傻眼了,我这还没挑拨,两人就打起来了……
皇宫。
朝会之后,赵顼照例在批改奏折,近日交趾犯边的消息已传开,各地纷纷上书言事,其中身在密州的苏轼,言辞最为激愤,矛头直指王安石。
在奏折中言王安石始求边功,先有王韶河湟开边,而后才有沈起、刘彝之辈投其所好,擅起边衅。
将此战的所有罪责都归咎于王安石的好大喜功。
赵顼揉揉眉头,觉得苏轼在密州待的太过安逸了,还是给他换个地方吧!
正在思索间,石得一匆匆而来,“大家,燕达求见。”
“他怎突然来了!”赵顼放下奏折,有些奇怪。
“想来与昨夜之事有关。”
“什么事?”
“贡士王冈与逍遥洞有怨,联合开封府做局击杀贼首,抓获贼众数十!燕达昨夜也去了!”
“这个王冈来京城才几日,怎惹下这么多事!”
石得一见皇帝面带笑意,不似着恼,便笑道:“听说这王玉昆性子刚直,嫉恶如仇,与逍遥洞这种腌臜所在起冲突,也是理所当然!”
“哎!刚则易折啊!”
石得一凑趣道:“殿试之后,便是天子门生,有大家庇佑,想来日后也是包龙图般的人物!”
“那我可不能让他喷我一脸唾沫!”赵顼大笑起来。
“仁庙当年也是动了徇私之情,方才被包龙图拉着不放,大家一心为公,他自然不敢!”
赵顼摆摆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笑道:“开封府怎么请的动燕达的?”
身为皇帝,他自然是知道逍遥洞的,知道当年出动禁军都没剿的了,现在听说轻而易举的杀了匪首,很是开心。
“不是开封府请的!”石得一小心回道:“据皇城司探报,昨夜相府有人去了燕将军府上,随后燕达方才赶去。”
“哦,原来如此!”赵顼的神情陡然冷了下去,位极人臣的宰辅,私下里与军中大将交好,这事就值得深思了。
沉思半晌,赵顼道:“依你所见,燕达此次来是为了作甚?”
“估计是要与大家解说缘由。”
“那便让他进来吧!我也想听听他的说辞!”
石得一躬身应下,快步而去,不多时,便引着燕达一同起来。
“臣燕达恭请圣安!”
“朕安,起来吧!”
燕达起身,直截了当道:“臣有一事要禀明官家!”
“哦,何事?”赵顼坐于案后,一脸玩味。
燕达朗声道:“昨夜王冈遭人暗杀,我与开封府一道击杀、擒获了贼人。”
“哈,你倒是热心肠,还跑去帮开封府办案!”赵顼笑了起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燕达摇摇头道:“我不是帮开封府,是帮我自己,之前我向官家求过王冈这人。”
“哦,原来是他啊!介甫公的族侄是不是?”赵顼恍然。
“正是此人!”燕达继续道:“昨夜贼人入门后,王冈的两个友人逃了出来,先是去了相府求救,后来相府的人又领着他们去了我府上,央我出手相救。”
“臣一想,这王冈还有用处,便走了一趟,可回头琢磨,却是干涉了开封府的政务,特来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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