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馆。
赵颢看着三个不断呻吟的猪头,有些想笑,又有些恼怒。
查看三人伤势的太医起身,摇摇头叹了口气。
赵颢心中一紧,问道:“胡太医,如何?”
“都是些皮外伤,我开几副药,将养些时日就好!”
“那你方才摇头?”
“我是感慨下手之人阴损!”太医做出判断道:“这人是个内功好手,打人时在他们经脉里留下了异种内力。
我试着给他们行针,却根本驱逐不了!只能等这内力自行消散!”
赵颢追问:“那这会不会有什么危害?”
“奇就奇在这!这内力虽然顽固,却不会伤害他们!只是异种内力没消散之前,他们伤势也好不了,看来对方只是想惩戒他们!”
赵颢目光阴沉下来,这是惩戒吗?这是在打他的脸!是挑衅示威!
太医见他神色不对,赶忙道:“此间事了,我还要回院里复命,就此告辞!”
“有劳胡太医!”赵颢拱手相送,随手递过去一叠官交子。
胡太医双手接过,行礼道:“谢大王赏!”
赵颢拍拍他肩膀道:“今日之事,还是替我遮掩几分!”
胡太医正色道:“老朽只知看病,余者一概不问!”
送走太医之后,赵颢回到房中,看向三兄弟,皱眉道:“是谁下的手?”
骆阳激动道:“系吴刚砍树声!”
赵颢下意识的抬头望天,只见阳光明媚,顿时反应过来,呵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大王莫怪,兄长他不仅脸肿了,牙还被打掉了几颗,说话有些含混!”
骆月赶忙解释道:“兄长说的是,吴刚砍树,这应该是个传说……”
“闭嘴!”
赵颢无语,我要你给我讲神话故事!
骆星道:“大哥是说,王冈那畜生!”
“系,系!”骆阳连连点头。
赵颢捂了捂额头,确认道:“是王冈王玉昆来打的你们!”
“系!”
“嗯,这是来报复我的!看来我找人对付他的事,被他知晓了!”
赵颢轻笑着对三人道:“你们这是遭了无妄之灾,好好养伤吧!回头我给你们报仇!”
“大王,还有一事!”骆星见赵颢要走,赶忙道:“王冈还说,跟你的游戏开始了!”
“游戏?跟我?呵!他配吗?”赵颢嗤笑一声,转身离去。
来到门外,老内侍已经在候着了,见他出来,赶忙小步跟在身后。
“这次殿试主考官是谁?”赵颢脚下一顿,开口问道。
殿试主考自然是皇帝,但赵颢问的显然不是这个。
内侍小声答道:“是王珪与熊本!”
赵颢思量了一番,边走边道:“跟王珪打个招呼,把王冈刷到第五等去。”
“喏!”内侍应了一声,继续小步跟着。
“还有事?”赵颢扭头看他一眼。
“大相国寺的买卖出了事!”内侍低声将大相国寺遇到的麻烦说了一遍。
“逍遥洞开了钱铺?还去大相国寺抢人?”
赵颢没有动怒,反而笑了起来。
“安灭慈都死了,谁开的钱铺?”
“不知道,不过钱铺是安灭慈的管家在打理!”内侍犹豫一下,道:“会不会是那管家接手了逍遥洞?”
赵颢想了想,摇头道:“可能性不大,逍遥洞都是一群什么人!凭他还收服不了!”
“那会是谁?会不会跟那王冈有关?”
“有可能!”赵颢踱了几步,思索道:“安灭慈是在他家中被燕达所杀!”
“这其中涉及到开封府、燕达以及少林、丐帮这些江湖中人!情况有些复杂,不好推断!唯一能肯定的是,这些人与王冈有关!”
内侍惊奇道:“王冈不过一介书生,人脉有这么广?”
“未必!很可能是他掌握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消息,借此将这些人聚拢起来,一同对付安灭慈!”
“那...那也不得了啊!”
“哈哈,这也是我欣赏他的地方!”赵颢笑了起来,指指骆氏兄弟的房间,又道:“不过这小子性子有些烈,敢报复我!”
“既如此,大王何不除掉他!”
赵颢摇头道:“不觉得降服这等烈马,很有征服感吗!”
内侍看着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大王,果断闭上嘴,转而道:“那钱引铺怎么处理?”
“高士充怎么说?”
“他没什么主意,倒是刘家的小子提出了一个方法!”内侍看了眼赵颢的脸色,将借钱不还的计划说了出来。
“哦,没想到这个绣花枕头还有这般计谋!倒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大王也认可?”
“认可个屁!到底是工匠出身,一股小家子气!既然不满,直接去砸了那钱铺便是!弄什么鬼蜮伎俩!那些人都同意这法子?”
“倒是都同意!”内侍笑道:“不过一说到去借钱,就左推右搪的!”
“呵!倒还知道要些脸面!一帮宗室外戚欠钱不还,好听吗?”
赵颢冷冷一笑,不屑道:“你去跟他们说,我这边去找人砸他们铺子,让他们各家都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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