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沉吟一二,道:“大人,劳烦你请求高层先押下此事,杨雄此人是一枚很好的棋子,我还要利用他创造一些空间,另外……根本就用不着‘刺月会’出手,这事你交给我就行!”
“你确定?”对方沉声道:“你可别步拓跋锋、钟归昊二人的后尘,他们都自信满满,说能收服或杀掉杨雄,结果呢?”
黑衣男子掷地有声道:“大人,此事全责我一肩挑起,出了任何差池,我以人头谢罪!”
“不!出了差池,以你全族祭罪,包括你那位老祖!”对方冷峻地道。
黑衣男子咬了咬牙:“好!”
“那我就期待你的表现!别忘了,我们虎部三大执事其中已经悬空了两个,你若立得下大功,便有你一席之位!”对方声音带着蛊惑。
黑衣男子大喜过望,甚是兴奋:“属下定当全力为之!”
啪嚓。
对方挂断了电话。
黑衣男子倒了一杯血酒,又一饮而尽,脸上更添邪魅,喃喃自语:“杨雄,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叮叮叮。
座机电话又响起。
他抄起听筒接听:“喂?”
“‘貔’大人吗?”电话那头响起了一道毕恭毕敬的声音:“我是‘烛’,二组成员,我听说‘灾’大人任命你作二组代组长,特意打个电话来向您问好。”
黑衣男子玩味地道:“你便是范文斌?听说你很受‘灾’大人看好,被推荐进了拳宗,短短时日,你便闯出了不少名头,了不起呀!”
“不敢当,在大人您面前,我这种成绩算不得了什么。”对方表现得很卑微很低下。
“我听说你一手炮制了道通惨案,嫁祸给杨雄,此计挺妙。”黑衣男子笑道。
“大人,此计才刚刚发酵,好戏马上便要开始。”对方试探地道:“不如,我来替你对付杨雄,我保证我们连脸面都不必露,便能将杨雄置于死地,还能顺手打击万佛寺,多弄几把长老秘钥,解禁邪王的事便有眉目了。”
黑衣男子眯缝着眼睛道:“制杀杨雄,夺取秘钥,还解禁邪王,啧啧啧,如此天大功劳,你想爬到我头上,当我上司是吧?怕不是连‘灾’大人都得给你让位?”口吻渐渐严峻。
范文斌万没想到对方如此不善,吃了一惊,赔笑道:“属下不敢,我只是一心一意为组织贡献,若有所成,一切功劳自当归属大人您,毕竟,我是在您领导之下办事的。”他极力表现得很怂,满是讨好之意。
黑衣男子见自己施威有效,不由得意地翘起嘴角,道:“杨雄此事,不必你插手,你好好设法在拳宗争夺传承弟子一事吧,若有需要,我会联系你。”
“是!那属下先行挂断了,有任何事大人您随时吩咐。”对方小心翼翼地挂断电话。
黑衣男子放下听筒,却沉吟一二:“这范文斌,以弱示人,韬光养晦,狼子野心,定要小心他才行!”
他摇晃着红酒杯:
“而杨雄此人乃大凶之兵,利用好了,万事俱成!若一个不慎,恐要伤己。”
……
另一边。
杨雄带着龙雪颖、徐薄义二人便回到了酒店。
徐薄义见了次子徐剑信、孙女徐曼珊,那也是老泪纵横。
三人含泪相认,一番相问。
徐薄义得知自己长子徐剑良二子徐剑仁皆死,长叹一声:“我早料到他们这种下场了,只怪我这个父亲没当好,教儿不善。”
众人是一番劝慰。
杨雄这才忍不住问道:“徐老,那个名叫陆煊的人,究竟是谁?”
徐薄义低首垂眉道:“当年我们四人结义,其中包括我,你曾祖父杨松鹤,拓跋锋,最后便是这位陆煊了!我们四人焚香烧纸,磕过头,八拜天地,饮过血酒,结成异姓兄弟。”
他回忆往事,感慨良多:
“陆煊,便是排行第二,故此我叫他二哥。”
众人静静地听着。
徐薄义低声道:“当年,松鹤大哥被钟归昊跟拓跋锋联手害死,我跟陆煊碰了碰面,都气愤无比,恨不得将钟、拓二人碎尸万段,只可惜松鹤大哥死前曾留下遗言,交代过我跟陆煊,不许我们伤害拓跋锋,说宁可拓跋锋不仁,他也不能不义!”
众人一听,有些一愕。
徐薄义道:“我跟陆煊,为了成全大哥的义气,便放过了拓跋锋,但无论如何不能放过这主凶钟归昊,故此我跟陆煊对天发了大毒誓,非杀钟归昊不可。”
他咬着牙,仿佛回到了当年起誓之时:
“我们二人迫切报仇,但有心无力,都是位卑武浅之人,故此我们便将仇恨埋在心底,铁了心去练功修武,只等有朝一日,问鼎巅峰,去挑杀那钟归昊,我便跟陆煊约定好了,分头行事,谁先迈入羽级,谁便去把钟归昊杀了!”
杨雄凛然道:“所以你才十年寒暑不间地去飞鹿山寒水潭深潜练功?”
“不错!我是一刻也不敢松懈,时时刻刻记着报仇。”徐薄义道:“十年潜潭,苍天开眼,让我拾到了白玉犬牙,获得了‘守狱武王’的记忆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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