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玉的话，老婆婆也不说话，就是眯着眼，看着张玉。
好像要把张玉看透一般。
张玉微笑着，面对着老婆婆那审视的目光。
为了不流落街头，忍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没有什么苦是吃不了的。
“呵......”
一声冷笑。
惊的三人打了一个鸡皮疙瘩，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一丝嘲讽。
老婆婆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依旧看着张玉，很是犀利。
像一把刀。
二赖子和张老大被这突如其来的冷笑吓得心头一颤。
大晚上的，别笑的这么阴森森，跟鬼似的。
二赖子眯着眼，悄悄打量着那冷笑的老婆婆，该死的，大晚上的，不会真拦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二赖子后悔了。
真是急了，不然也不会如此。
他悄悄伸出手，拉住张玉和张老大，准备跑。
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别多想，跑就完事了。
“跑……”二赖子压低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别回头，跑！”
张玉和张老大对视一眼。
怎么了，好端端的跑什么。
“看什么看！”二赖子急得直跺脚，声音压得更低了，“这老婆婆不对劲！你看她那眼神，像人吗？咱们再不跑，怕是跑不掉了！”
张老大也有些犹豫，他看了看老婆婆，又看了看张玉，最后咬了咬牙。
显然，他跟二赖子想到一起去了。
张玉，“......”
这两货，想到哪里去了。
张玉还想说什么，但二赖子已经不由分说，拽着两人就往后退。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惊动了那老婆婆。
可就在他们刚退了两步，老婆婆突然开口了，声音沙哑而冰冷，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呵......骗人想跑？”
二赖子和张老大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钉在了原地。
二赖子的腿像是灌了铅，怎么也抬不起来，他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瞬间蔓延到全身。
“跑……跑啊！”
二赖子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猛的转身，拽着张玉和张老大就跑。
“你们......”
远远的，张玉都能听到那老婆婆的疑惑呼喊。
三人跑了许久。
二赖子突然停下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张老大喘着粗气，声音里带着惊恐。
这是哪，不认识，完全不认识。
“鬼打墙……”二赖子喃喃道，脸色苍白如纸，“咱们真的撞邪了。”
“赖子叔，我们......我们真遇到了？”
张老大双腿都在打颤，一辈子没有遇到过的玩意，今天遇到了？
张玉看着打颤的两人，“......”
没忍住，一个“噗嗤”笑出声。
二赖子和张老大齐刷刷看向张玉，这是吓傻了么。
二赖子连忙安抚，“哥哥别怕，我们三个大男人，还能怕那老太婆不成。”
张老大一脸后怕的点点头。
“是啊爹，别怕，我们保护你。”
张玉听到二赖子和张老大的话，笑得更加厉害了，甚至弯下了腰，捂着肚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二赖子和张老大面面相觑，天呐，不会上身了吧。
“哥哥，你……你没事吧？”二赖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伸手拍了拍张玉的肩膀，“是不是刚才吓坏了？”
张玉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摆摆手。
“没事没事，我就是觉得……你们俩刚才那样子，实在是太好玩了。”
“好玩？”张老大一脸茫然，挠了挠头，“爹，刚才那老婆婆多吓人啊，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哇。”
张玉没忍住再次笑出声。
笑了许久，笑够了，才呼出一口气。
“你们啊，真是被吓糊涂了，那老婆婆根本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就是个人呐。”
“人？”二赖子瞪大了眼睛，显然不信，“哥哥开玩笑吧？她那眼神，那笑声，还有那鬼打墙……怎么可能是人？”
张玉擦了擦眼泪。
好笑道，“哪有鬼打墙啊，我们第一次来，当然不认识路啊。”
二赖子，“......”
张老大，“......”
所以，他们为什么会觉得，那老婆婆是那个啥？
紧张了，对，肯定是太紧张了。
二赖子和张老大相视一笑，眼里尽是尴尬。
初来乍到，心里还是有些慌。
“我说你们，跑什么，呼呼。”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二赖子和张老大浑身一僵，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
他们缓缓转过头，看向那一脸阴沉的老婆婆。
她......追上来了。
二赖子和张老大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刚刚才稍微放松的心情一下子又紧绷了起来。
老婆婆站在身后，佝偻着背，手里拄着一根破旧的拐杖，脸上的皱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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