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院内。
有的人神情轻松，似乎对答题很满意，有的人就皱着眉头，显然还在为某些题目纠结。
张玉靠在椅子上，目光看向对面的学子。
那位学子长得很俊美，那脸蛋，太过于俊美了些。
白白净净的。
小白脸。
张玉脑海中闪过这三个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张玉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对面的学子似乎察觉到了张玉的目光，抬起头来，跟张玉对视了一眼。
他的眼神清澈而淡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张玉愣了一下，随即也回以一笑。
后来，两人就没有眼神对视了。
因为对方不再看他。
张玉闲着没事的时候，就会看看对面的学子，那学子一看，就是很有文化的人。
应该是有本事在身的。
张玉还发现，他好像很自信，不是一般的自信。
仿佛这场考试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他的笔尖在纸上飞快的移动，神情专注而从容，偶尔还会微微勾起嘴角，似乎对答题的内容胸有成竹。
自信。
太自信。
就连张玉这自信的人在他面前都感觉，不是那么的自信。
感觉有点......怪怪的。
张玉只是疑惑了一下，注意力就没有在他身上。
接下来的时间，他也是埋头答题，一双眼睛，全在试卷上。
三天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在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后，张玉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
他抬手闻了闻自己衣袖的味道，额......味道有点酸爽。
不止是他，所有人的身上，都不太好闻。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仿佛将这三天的紧张和疲惫都随着这口气吐了出来。
随后。
他又靠在椅子上，看着对面那俊美的学子。
三天过去，他的状态也不太好，但那脸，还是好看的。
张玉感觉，就光是这脸，这气质，他都可以靠脸去吃饭。
对面学子感觉到了张玉在看他，但他没有再回友好的微笑，而是低着头，收拾自己的东西。
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到张玉。
衙役们开始逐个号舍收卷。
当衙役走到张玉的号舍时，他恭敬的将试卷递了过去，衙役接过试卷，随意扫了一眼，点了点头，随后将试卷放入一个木匣中，转身离开。
随着一声悠长的钟响，贡院内的气氛骤然一松。
三天的考试终于结束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解脱和期待。
收拾妥当后。
张玉拿着东西就准备出去，他还故意停顿了一下。
等对面那俊美男子走出来后，他才出去。
“兄台，怎么称呼？”
张玉的突然出声，让那俊美学子一愣，他扭头看向笑眯眯的张玉。
微笑道，“秦勤。”
“秦兄，好名字啊。”
秦勤对张玉的夸赞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对方不说话，张玉就主动攀谈，“秦兄，我叫张玉，你觉得这次考试怎么样？有信心不？”
秦勤听到张玉的主动攀谈，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语气温和却不失疏离。
“考试之事，尽力而为便是，结果如何，还得看天意。”
张玉见秦勤态度淡然，也不生气。
“秦兄真是豁达，”张玉笑着说道，“我倒是有些紧张，毕竟这次考试关系重大，家里人都盼着我考中呢。”
秦勤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嗯。”
看着那淡然的学子，张玉突然一问，“兄台，成婚了没，有孩子没？”
玉话音刚落。
就感觉到秦勤的气息微微一滞，原本淡然的神情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他的脚步顿了顿，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复杂的情感，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秦勤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张玉，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但语气却比之前冷了几分。
“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张玉察觉到秦勤的变化，就当没有发现，依旧笑着。
“秦兄莫怪，我只是随口一问，若是不方便回答，就当我没说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张玉也不是那种喜欢八卦的人。
当然，他刚才一问，是有些八卦了。
他想知道，像这种俊美的学子，会成婚了，有孩子不。
小小的八卦了一下。
张玉和秦勤走到贡院门口时，眼前已经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门口挤满了前来接人的家属，有的满脸期待，有的神情紧张，还有的是踮着脚尖，焦急的在人群中寻找自家人的身影。
张玉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张老大和二赖子。
两人一见到他，立刻挤了过来。
二赖子挤到张玉身边，从他手中拿过东西，关心道，“哥哥，辛苦了，累不。”
张老大一脸心疼的看着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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