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太阳最温暖的时候,肉熟了,菜稠了,敌人的炮弹也来了。
“该死的法国佬!”
阵地上诅咒谩骂的声音响起。
炮弹炸起浓烟,饭菜还没有分发,就被法国人搅碎了兴致。
原本的期待落了空,士兵们的气愤可想而知,那可是长官亲手做的炖糊糊。
让人吃不上饭,天怒人怨。
“我们的坦克修好没?”
阿尔贝斯听到火炮轰炸,刚跑进来。
“正在加油,装填弹药。”
“驾驶员怎么样?”
“能开。”
“那就边打边练。”
“还没有喷涂白十字标识,会不会被误伤?”
“让他们带上一面徽字旗,放在炮塔里。”
听到后一句,反应过来连忙问道。
“标识没有改?”
“还没来的及。”
“费德尔曼,你协调炮火支援和预备队。”
“潘哈德改标志没?”
“找到喷漆,今天计划改。”
“很好。”
霍夫曼心里灵机一动,命令传令兵。
“埃尔斯,去叫巴赫,把潘哈德开回来。”
车站的占地面积虽然大,霍夫曼没有把人放进来打巷战的准备,打烂了还要花钱重建,浪费是可耻的。
“海德朗,阿尔贝斯,你们拿上步枪,协防战俘。”
戴上头盔,往外冲。
“啾,啾”
仓库落入几枚炮弹,扭头看去,建筑倒塌,燃起火花,有点不完美,口径最多105毫米,更像是75毫米。
被动挨打不是大丈夫所为,久攻之下,必然失守。
“卢卡斯,炮弹从哪边打来的?估计多远?”
“应该在这里。”
军用地图铺在桌子上,标尺铅笔工具一划。
“10-34-67。”(以后的坐标系,高程系纯瞎蒙,不专业)
帝国军事地图习惯使用高斯投影坐标系,德国数学家、物理学家、天文学家高斯在十九世纪二十年代拟定,后经克吕格对投影公式加以补充定名。
卢卡斯熟练地使用地形尺,测算出距离。
“6公里,西北方。”
霍夫曼指了指图标。
“树林,小山坡。”
“是的,长官。”
“看来法国人早就测算标注过了,不然打不了这么准。”
“他们的行动够慢的。”
“炮火支援靠你了,胜利万岁!”
“胜利万岁!”
“施耐德,比朔夫,我们走。”
两辆H39坦克在中间,潘哈德178侦察车在前面,霍夫曼和施耐德穿着法式军装坐在雪铁龙U23型卡车驾驶室里。
帆布车棚下,是全副武装的一个班士兵,由比朔夫带领。
标致500CC的P515双轮摩托车上,坐着换装后的多特尔和泽尔曼。
车队绕过了一大圈,如这次挥镰计划一样,积蓄力量,霍夫曼计划学着打出一记左勾拳,KO掉对方。
没有了火炮,法国人地面进攻是打不过帝国军人的。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无论从战术或是战略讲,机动性一直是作战胜利的核心要素之一,兵贵神速。
进攻计划应该上报了,帝国各级参谋部工作量极大,打破常规的条条框框,才有机会去搏取胜利!
沿着公路前行,路上依然拥堵。
“为什么他们往后跑?”
“不知道。”
“没人愿意打仗。”
“是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自己的士兵,各种原因的堵,没有人愿意退让,给军车让路。
嘴里不停的抱怨,天气的原因,道路的原因,他人的原因。
嘈杂的声音,配合着驮马的叫声,混乱不堪,有的人破罐子破摔,玩起罢工,干脆不走了。
“开下去走。”
霍夫曼抬手一瞧,5分钟一动不动,两伙人耸肩吵架,语速比子弹还快,光哗哗不动手,不知谁惯出来的毛病。
卡车开下田野,整个车队偏离道路。
后面呼拉拉跟上一伙人,男女老少,热热闹闹。
距离慢慢被拉开,失去士兵们的保护,又是一顿牢骚吐出来。
爱抱怨的法国人, 各种吐槽。
“咚~咚~咚”
火炮的轰鸣声,提醒目的地到了。
所有人的心提起来,肾上腺素分泌。
“敌人哨卡!”
霍夫曼挥挥手,做了个手势,摩托车加速上前,冲在前头,两人配备的是Ruby手枪,还有匕首。
白红交替的木制栏杆,哨房里还坐着一个,警报器安装在墙上。
站岗的伸出手掌,摆了摆,示意军队停车。
“怎么办?”
“不要慌。”
泽尔曼从摩托车后座上下了车。
耸耸肩,从口袋里掏出好彩香烟。
“噢哦,该死的德国佬!”
临时学的一句,口音不标准。
不过,法国人三个片区,口音有差异,面貌特征也各有不同。
面对递过来的香烟,哨兵散漫,没有拒绝,伸出手去接。
礼多人不怪,可不该拿的绝不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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