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意照照镜子,看脸颊上的红痕还在。
被黑鸡抓的。
头发都被扯下去好几缕。
要不是她死死护住脸,还指不定伤成什么样。
“该死,”苏知意一把掀翻镜子。
小丫环匆忙从外面进来,脚步一顿。
“什么事,说!”
“回郡主,笙小姐病了。”
苏知意目露凶光:“病了?她怎么没死!”
小丫环抿着唇不敢接话。
“去,把大夫给我叫来。”
苏知意可不信,余笙笙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问过大夫,大夫也说不清,只说是忧思过度,苏知意更加怀疑。
真正忧思的,不该是她吗?
她还得想办法把齐牧白给救出来,明明那么厌恶那个人,却不得不救。
要不是因为齐牧白提的计划,她恨不能让齐牧白死在牢里。
转念又一想,不行,齐牧白现在不能死,起码和她有婚约的时候不能死。
否则,说不定真让余笙笙说中,她会背上克夫的名声。
可要怎么救齐牧白?
找苏砚书不行,苏砚书现在敏感多疑,本来就怀疑她,现在要说救齐牧白,说不定会更让他胡思乱想,节外生枝。
思来想去,还是要找苏定秦。
苏定秦被苏怀远罚过两次,现在去城外护城营中历练。
苏知意打定主意,拍拍手。
暗卫现身,躬身行礼。
之前的暗卫被孔德昭当众打死,这个是苏定秦重新指派给她。
苏知意写张字条:“务必交到大哥手上。”
暗卫领命而去,苏知意看看窗外略显阴沉的天。
“生病吗?谁不会似的。”
“来人,抬水来。”
……
余笙笙看着金豹豹来来回回地忙碌,还在床上给她支上小几,有些哭笑不得。
“我没事,是装晕,你忘了,我之前说过要装病。”
金豹豹把从周嬷嬷那里拿来的饭菜摆上小几。
“装也装到底嘛,”金豹豹把碗筷也摆上,“吓死我了。”
“虽然猜到是假的,也是吓一跳,小姐,你可要好好的。”
金豹豹说得真诚,眼睛明亮。
余笙笙心头一暖:“好,我们都好好的。”
“您说的东西和银子,都换好了,就放在周嬷嬷那里,接下来要做什么,我去干。”
余笙笙一边吃饭,一边思索:“我得单独见见程肃,看看有没有机会。”
金豹豹眨眨眼:“巧了不是,他明天要去给他父母上坟。”
余笙笙动作一顿:“上坟?”
这会儿不是烧纸扫墓的季节……
余笙笙浅笑:“看来,这次的盟友,找对了。”
这会儿去上坟,不就是打荣国公府的脸吗?
是个有意思的人。
必须得见见。
“小姐放心,我一定把他爹的坟在哪儿弄得清清楚楚。”
“再买份祭品。”
“是。”
金豹豹还没出门,院中有人说话。
“郡主,门上有客求见。”
有客?余笙笙纳闷,这可少见。
她能什么客?
说话的是苏怀远身边的亲卫,不会撒谎骗她。
金豹豹走到院中询问,亲卫回道:“是陆家四小姐。”
陆家四小姐?
余笙笙根本没见过,更谈不上交往。
金豹豹回屋小声问:“小姐,见吗?”
“五小姐还在镇侫楼吗?”
金豹豹点头:“在,她不肯走,说要交房租和饭费。”
余笙笙:“……”
至今没能离开,应该是与九月去鸿远寺的事有关,否则以傅青隐的行事作风,不会由她胡来。
“莫非,是为着五小姐来的?”
“请她进来吧。”
“是。”
既然要见客,就不能再在床上,余笙笙想起来,转念一想,陆四小姐第一次登门,却是来见她这个不姓苏的人,很快苏府上下就该得到消息。
那她若生龙活虎见人,刚才的装病,不就白费了吗?
罢了,陆四小姐也是女子,应该能体谅。
思索间,人已经到了。
这是余笙笙第一次见陆四小姐。
一眼看上去,就很文静,和陆星湛、陆星月都不一样。
她身材纤细,穿着鹅黄色衣裙,衬着皮肤更白,留着厚厚的刘海,遮住细眉。
她说话的声音也是小小的:“见过郡主。”
余笙笙咳嗽声,金豹豹给她身后塞个大引枕。
陆四小姐脸微红:“郡主病了?真是抱歉,冒昧打扰,我……”
她说着,看一下身后的丫环。
这丫环……
刚才没注意,这会儿一看,长得挺高,可惜缩肩塌腰,又低着头,显得不精神。
余笙笙还没反应过来,陆四小姐小声对丫环说:“三哥,你自己说吧。”
余笙笙眼睛微睁:“??”
金豹豹也瞪大眼睛,张开手臂挡在余笙笙身前。
“你……你……”
陆星湛转过身,清清嗓子:“哎呀,本公子知道,非礼勿视,没见刚才一直低着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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