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袋金币丢在了卫斯理面前，战斗结束了，军官痛快的给他支付了赏金。
“老家伙，你身手不错啊……没想到你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能打！”
军官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啃着青苹果，在这秋老虎发威的时节，穿着厚重的盔甲能把人给焖熟了。
“刚好我缺个百人长，你有没有兴趣留下？”军官嘴里大嚼着苹果，“当然报酬从优……”
卫斯理将头上生锈的头盔摘下，露出那头参差不齐的银色短发，冲军官微微一笑，“现在您还想留下我吗？”
军官看到卫斯理那头银发，惊的手里的苹果都掉了，张大嘴巴愣是半天没说一句话。
卫斯理看军官没有回应便拿起那袋金币转身离开了，那个军官看着卫斯理的背影渐行渐远，然后深深呼出了一口气，捡起地上的苹果，吹去上面的尘土，继续啃了起来。
驱魔人在大陆很不受待见，卫斯理自然也没少受白眼，以前他都会剃光头将驱魔人那最显眼的银发给隐藏起来。
现在他喜欢戴头盔，一面藏住那头银发，一面遮住那张伤痕累累的老脸。
卫斯理已经三百岁了，但是他还能再活四五百岁，驱魔人的寿命很长，但是不能抗衰老。
现在他看起来已经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老年男人了脸苍老许多，但是现在他的身体状态是处在最巅峰的时刻。
天色越来越暗，卫斯理一人走在路上，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旷野，突然在他前方，出现了一个倒地人影。
卫斯理赶紧上前，将那个人扶了起来，倒地的是一个留着一头栗色短发的俊俏小生。
虽然那张脸看起了英气逼人，但是从他那身被汗水濡湿的白衣下面，却能依稀看到裹紧的束胸跟幽长谷涧。
咕噜噜……
从这个假小子的肚子里发出了空腹的声音，而这是她也睁开了眼睛，从喉咙中发出像是公鸭一样沙哑的声音，“肚子饿了……”
吭哧吭哧……
卫斯理眼看着那个假小子面前，堆起了一层层的碗碟，她那毫不客气闷头狂吃的样子，更是让他感到肉疼。
“嗝——”
那个假小子舔干净碗底之后，发出了满足的声音，“肚子好饱啊……从来没有像现在吃这么饱过了……”
现在她的肚子已经涨成了一个球，卫斯理也看着店家送来的账单感到十分头大。
这假小子居然一个人吃了一金纳尔的东西，她点的全是店里最贵的东西。
“老爷子，谢谢了啊……”
假小子用小指指甲抠去了牙缝中的残渣，然后吮了一下手指。
卫斯理直接把账单甩到了那个假小子面前，“我可不是白请你吃饭的！”
“啊哈哈哈……老爷子您真会开玩笑，我也没让您白请啊……”
那假小子连看都不看账单一眼，“您是想让我现在还钱，还是等以后呢？”
卫斯理眼角下垂八度，“你现在有钱还吗？”
“当然没有！”那假小子回答的很干脆。
“那让你以后还，我还能找到你吗？”卫斯理又问道。
“这还真不好说！”
那假小子回答的没有丝毫迟疑，这不禁让卫斯理叹息一声，“这钱看来你是不想还了？”
“谁说我不还钱了？”
假小子生气了，“我是那种不讲信用的人吗？这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那我现在让你还钱你有钱吗？”卫斯理问道。
“当然没有，不过我可以其他形式还给你。”
假小子拍胸脯的说道，“说吧，你想我替你做什么，虽然我现在没钱，但是我可帮你做事来偿还啊！”
卫斯理冷冷的看着那个假小子，“很可惜，我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你帮忙。”
“唉——那我就留在你身边，等你有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会帮你的。”
假小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哈维·布莱恩，是绝对不会欠你人情，白吃白喝的。”
卫斯理脸上显出了胃疼的表情，从他的眼睛里冒出了一种想要骂人但是依然强忍的冲动。
“让你跟着我，岂不是让你每天跟着我蹭吃蹭喝？”
卫斯理指着桌上的账单说道，“你一顿吃这么多，任谁都会被被你给吃穷了啊，妮子您还是放过爷爷吧，这钱我就算我请你了。”
“啊哈哈……老爷子您真会开玩笑，你刚才叫我什么？妮子？讨厌啦，人家虽然长得清秀了点，可老子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啊！”
假小子打起了哈哈，“老爷子，您说话真是太逗了，哈哈哈……”
卫斯理便赶紧改口，“是吗，原来你是男的，好我为我刚才冒犯道歉，孙子。”
假小子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老爷子，您这是在骂我吗？”
“你不说你是男的吗？你叫我老爷子，我就不能叫你小孙子了吗？”卫斯理回道。
假小子赶紧道歉，“是孙子多有冒犯了，老爷子。”
卫斯理眼角下垂八度，“孙子吃饱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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