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不了解秦朗的地方。
孙芷兰也是天天往这里跑,秦朗自然也是不见。
不是秦思妙一直拦着劝慰,孙芷兰说不定就冲进屋里了。
秦朗这几天和外界的唯一交流途径就是秦旭了。
吃喝和消息都由他来传达。
“今日放榜,哥哥还是不愿意出来?”秦思妙看到秦旭出来,着急的上前问道。
秦旭不做声,只是摇了摇头。
“那秦郎现在怎么样了?”孙芷兰也担忧的问道。
“少爷看着倒是和平日里无二样,只是不想出来,每日里都在小房间里忙碌。”
秦旭挠头说道。
“忙碌?”秦思妙精准的捕捉到了这个词汇。
“是啊,我之前没说吗?少爷一直在他的书房,那书房我都不让进。
平日里我就送餐放在那就走,少爷基本也不见我,只是偶尔碰上闲聊几句。”
秦旭自己都顶上黄团外卖了,还是和雇主见不到的外卖。
秦思妙思索了一下道:“那哥哥估计是在忙什么大事。
芷兰姐,咱俩去给他看看成绩去,莫不是他考的太差了不敢见人?”
秦思妙不想让孙芷兰看出自己的忧愁,故作轻松的说道。
她还是有几分道行的,起码表面上那是滴水不漏。
孙芷兰顺从的跟着秦思妙一起去贡院前,等待名次的揭露。
贡院门口已经被学子们挤满了,贡士可是帮下捉婿的好时机。
基本不是进士就是同进士,差的也能混个下县县令当当。
这大宋的县令还是有当头的,一方地头蛇那是跑不了。
抓住进士给嫡女,抓住同进士给次女,反正都是姻亲。
家里姑娘多的,总得雇上不少强壮的家丁在榜下候着。
“中了,中了,我中了。”以老叟热泪盈眶道。
一旁的家丁犹豫了一下,这他喵的都半截身子入土了,还要捉婿吗?
管家模样的人上来就是一板栗丢在他头上。
“寻思啥呢?再晚这老家伙也不够分了,快出手,再有犹豫的我脑子给你打烂。”管家厉声道。
“是。”家丁揉着额头不满,但是又不敢发作,只得讷讷的说道。
果不其然,只一眨眼的功夫,那白发老叟就被一伙家丁给抬起来直接往家走了。
头顶上的老叟还状若疯魔的道:“我中了,我中了!”
“也不知道这老家伙拿回去好干嘛用。”一旁的人酸溜溜的吐槽。
“那你别管,别看他现在卖相不行,可这往后就是正儿八经的官老爷,和咱这泥腿子可谓云泥之别了。”
卖干果的商贩羡慕的道。
“唉谁说不是呢,我要有家资,考到他那岁数,我说不定也能中。”卖大衣的商贩叹息道。
“孙姑娘,小姐,我进去探消息,你俩就在茶楼稍歇一会。”秦旭说道。
“去吧,看到哥哥名次赶紧回来,莫要耽误。”秦思妙嘱咐道。
“好嘞。”秦旭皮猴一般消失在人群里。
“小姐和孙姑娘不如回去等信也行,这里到底是嘈杂了一点。”
黄老焉带着四个亳州回来的家丁,守在附近道。
韩先德也是这个意思,虽然他们一行有十余人,可楼下的人太多了。
“去给小二说,这二楼我包了,他若问,就说,就说我是孙尚书的女儿。”孙芷兰咬着嘴唇道。
这是她第一动用自己的特权。
这话都说出来了,韩先德也不敢再劝,转身下楼嘱咐掌柜的去了。
这里是有不少权贵在看戏,可孙大炮的威名他们还是略知一二的。
特别是刚刚弄死了一个侍郎,他们虽然是权贵,可也不知道自己的脑袋和左侍郎比到底谁更硬。
所以这次的谈判很顺利,大家都表示理解。
姑娘家家的就该自己一层楼,安全。
店家奉上了精美的茶点,可桌上的二人根本无心思去用。
只是时不时的来窗边踱步,看着贡院门口的张榜处出身。
“这秦旭到底是小娃娃,办不成事,黄爷爷,让秦虎去吧。”秦思妙等不及了,吐槽一句说道。
这秦旭越不回来,她心中越没底,难道哥哥真的是因为考砸了,所以变自闭了?
孙芷兰嘴上不说,心里也是焦急的。
不然也不会动用自己一向厌恶的特权,来占一个离贡榜最近的酒楼。
她也想早点知道秦朗的名次。
毕竟这和她的终身大事有关,若是靠前,那爹爹那边也好说动。
若是靠后,要早做准备,说不得又得多费口舌来劝慰爹爹。
“行,我让秦虎去看看。”黄老焉倒是不在乎这名次。
秦朗已经是官了,无非官大官小有没有实权的问题。
再说他的那身份也不缺这张官皮。
不过这最大的秘密当烂死在肚子里。
秦虎刚想下去,秦旭满脸喜色的从楼下冲了上来。
跑的那是上气不接下气,这脸上的喜意不作假。
自己家逢大变后他就没怎么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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