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朗不给他机会,直把他证在了死处。
哪个好人当官的官凭和任命文书能一直带在身上啊,不好意思,我秦朗能。
钱易在接过来敷衍扫了两眼,这都是真的,没人敢质疑。
秦朗把后路都堵死了,他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面,把拿到手的官凭和文书给损坏。
闷闷的交还秦朗,不甘情愿的拱手道:“下官见过通直郎。”
语气森寒,择人而嗜。
这是个理,以往碍于皇城司的权势,没人争论出来。
但是若争论出来,这就是个理,到哪都是钱易理亏。
他拱手一拜,秦朗没有声息。
“下官,见过通直郎。”钱易又是一拜声音愈发冷冽。
秦朗依旧不做声。
“下官,见过通直郎。”钱易脸色涨红,大声道。
“嗯,起身吧,我要如厕。”秦朗掏了掏耳朵,满意道。
“秦大人,咱们来日方长。”钱易挥了挥手,让皇城司的衙役带着人去茅房。
“可以,我还小,确实挺长,不知道钱都头能不能活过我。”秦朗飒然一笑。
“年岁小,不代表寿限长,下官没有文化,早夭这一词可不就这么来的嘛。”钱易恢复了冷静道。
“嘿嘿,不好意思,我打小命硬,专克这词。”秦朗拍了拍他的肩膀。
钱易握着剑鞘的手用力的苍白。
领到最近一处茅厕处。
一行人又是齐刷刷如厕的场景,甚为壮观。
可秦朗依旧在原地。
待众人都小解释放完毕回来,他依然没有去。
“秦大人不是要如厕?”一个学子小声提醒秦朗。
“刚刚想,现在又不想了,年轻,肾好。”秦朗摆手道。
这下几个因为紧张憋尿的学子,无不感激的看着他。
傻子也知道,这家伙冒着得罪皇城司的风险,是为了帮他们一把。
几个确实憋尿的学子走到秦朗面前,长长一辑在地。
“不必如此,你我未来官场当互相帮助。”秦朗忙把人搀扶起来。
“当是如此。”众人齐声道。
一时间没人在乎秦朗早上踩点来的不满了。
秦朗此举对他们可谓帮了大忙了,若不是这次小解。
君前失仪,把自己憋出个好歹,哪个都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钱易又重重的哼了一声。
秦朗又收获了一波学子的好感。
经过这段小风波后,钱易继续带着学子们向着大庆殿走去。
此刻的大家又神清气爽起来,没有了五谷轮回的烦忧,肠内清净,都开始猜官家的殿试题目。
秦朗只是笑着,并不掺和,不重要了,现在倒是要把心中的计划不断打磨才是王道。
殿试皇帝只出一题,并且只给一个时辰时间回答。
剩下的一个时辰由政事堂的老爷们阅卷,把精品卷子交由陛下圣裁。
也有可能官家对某个学子有印象或者有好感,可以直接把卷子拿来直达御前。
状元是官家钦点,他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大庆殿此刻涮洗一新,殿内四处都是温暖的火盆。
钱易在和守殿的禁军交割完任务后,满眼恨意的看着拿着号牌到处找位置的秦朗。
后者似有所觉,抬头看到钱易,秦朗灿烂一笑。
钱易冷哼一声带着手下离开。
这小插曲于秦朗来说跟吃饭喝水一般平常,往后的日子,要把自己磨练成一个大心脏。
秦朗拿着刚刚分发的号牌继续找着自己的考案。
“秦大人,那个,为首的第一个,你就在那考。”
一个中年考子挤搡了秦朗一下,指了指最大的那个考案。
你看,予人玫瑰,手有余香,当好人真的不会吃亏。
这个考桌明显是精心准备的,桌上的笔墨纸砚无不是精品中的精品。
在别人的考凳还是普通的木制板凳时,这会元的考凳已经绣上了锦黄色的软布包裹着。
秦朗坐上去,不错,舒服的嘞。
研墨,丝滑,比吃德芙都丝滑,这墨当真是极品。
雪天白地墨,一方万金,秦朗虽然学习用度已经是顶好的了,可一方墨十万两银子他也没遇到过。
奢侈,无敌奢侈。
狼毫也是纵享丝滑,笔聚不散,稍微试墨,便已浸润,随手在草纸上浅画几笔。
你别说,到底是皇家御贡,是不一样呵?
贵它是有贵的道理的。
秦朗不知道的是,这墨这狼毫,别说秦王了,官家自己都舍不得用。
就重大场合偶尔拿出来使用一下,也就对好大儿充满了愧疚,这才放到殿试直接让他用了,
秦朗停笔,在考凳上坐好,手支着脑袋打量着四周。
这大庆殿正中央处是那座让人魂牵梦萦的龙椅。
它代表着绝对的权力和尊贵,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存在。
龙椅上雕刻着五爪金龙,腾云逐日,栩栩如生,金光闪闪之中透露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
秦朗在想,如果自己坐上面,会是个什么场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