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康闻言激动道:“我没有,李局长,你不要给我乱扣帽子。”
“我承认我在工作过程中,因为急于想要推进工作进程的原因,言语和行为上…存在一些不当,可是我那都是…”
“住嘴!”
“李达康啊李达康,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李天宇爆喝一声,喝止了李达康的推诿扯皮和甩锅大法。
“你不是一直坚持郑大炮同志的事情是意外吗?”
“那我问你!”
“你本人!有没有伸手指着郑大炮同志的鼻子,辱骂老同志?”
“你是不是说郑大炮同志老糊涂了,不配做一名党员?”
“你是不是辱骂郑大炮同志,并侮辱了他的人格和尊严?”
“李达康,关于这一点,你敢狡辩吗?”
“要知道…当时现场参会的人可是有很多。”
“牛马村的村干部、人民群众,其他村派来的村干部代表,以及随行参会的各位工作人员,以及负责你人身安全安保工作的民警们——都能证实!”
李达康闻言,这一次是彻底闭嘴了。
对于这件事儿…他…还真不敢辩解或者说…还嘴。
因为他确确实实——指责并辱骂了郑大炮!
“我…我当时…情绪有些激动,一时没忍住…说了几句重话。”
“但郑大炮同志…他…的死亡不能简单的说成和我的那几句‘重话’就有必然的联系吧?”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纷纷皱眉,看向李达康的眼神中也充满了震惊和不屑。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李天宇闻言冷笑道:“你想怎么解释是你的事情,但事实…就是事实!”
“人证物证俱在!”
“单凭你死撑着抵赖,你觉得这件事就能过去吗?”
就在这时,汉东省委组织部干部监督处处长王文生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李天宇。
“天宇同志,消消气。”
“没必要因为他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说着,王文生又转头看向李达康。
“李达康啊李达康。”
“虽然我作为组织工作人员参与到专案组组中,但术业有专攻,我确实没有像其他同志那样,执法办案的能力。”
“但现如今…”
王文生冷声道:“我代表组织系统,向纪委监察,和检察反渎的同志们,正式提出我们组织部的处置意见!”
“鉴于李达康的各项违纪违法行为,以及其死不悔改,妄图对抗组织审查的消极态度!”
“我们认为,无论从道德方面还是从党性人格方面,李达康都不足以再担任任何主管或分管工作。”
“建议纪委和反渎的同志们——从严从重!”
李达康听了这话,彻底坐不住了。
他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昂首挺胸、硬生生撑直了腰杆。
“我!不!服!”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面色严肃的看向了李达康。
李达康扫视众人,眼光先后掠过周文正、李天宇、王文生等人。
最后,目光紧紧盯在了高育良的身上,二人四目相对,眼神隔空对立。
“各位领导同志!”
“你们一上来就要给我直接定罪。”
“为此…还给我扣上了不少帽子。”
“对于我工作中存在的一些问题,我本人是承认的。”
“激进也好、霸道也罢,这是事实,我不否认。”
“可是,我李达康敢用我的人格和党性起誓,我本人绝对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党和组织,还有人民的事情?”
“我贪污受贿了吗?”
“我吃拿卡要了吗?”
“这两点——都没有!”
“我李达康在经济上——清清白白!”
“面对金山县如此落后的情况,难道不应该遵循重病还需猛药医的策略吗?”
“金山县的干部群体安于现状,不思进取。”
“县委书记易学习同志…一心求稳,美其名曰需要步步为营。”
“可是我们能在金山县待几年?”
“少则三年,多则五年!”
“三五年的时间,对于人生来说,都不过是弹指一瞬。”
“更何况是对于一个领导干部,对于一届班子政府来说呢?”
“我李达康,不想做尸位素餐、落落无为之人。”
“历史,也不会给金山县——第二次机会!”
“现在在工作中,的的确确出现了一些问题。”
“还是那句话。”
“关于郑大炮同志的事,我真的很遗憾。”
“如果需要我予以赔偿,我哪怕东拼西凑、倾家荡产,我都可以做到。”
“但是让我认罪…”
“我!不!服!”
“我就是不服!”
“我言语虽然有些过激,但我根本不相信,一个老党员、老干部,一个百战老兵,能连这点度量都没有?”
“难道当我是诸葛亮,他是王朗吗?”
李达康咆哮完了,一屁股坐回到了座位上,低着头不再和任何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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