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学,那我也没办法。”成是非耸了耸肩,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仿佛在说:我就烂,你能拿我怎么样?
“那你师父呢?我不跟你学,我跟你师父学!”云罗郡主眼珠一转,立刻抓住了新的重点。
提到师父,成是非脸上的嬉皮笑脸瞬间收敛了几分,变得有些落寞:“我师父是世外高人,早就隐居山林了。他老人家脾气古怪,怎么可能轻易收徒?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毕竟,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古三通,前天晚上就已经离世了。想起师父,成是非心里也不是滋味。
“只要能学到武功,他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金山银山也好,奇珍异宝也罢,这准可以了吧?”云罗郡主急切地说道,那副豪掷千金的架势,活像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款。
“他老人家云游四海,行踪不定,要想找到他,比登天还难啊。”成是非叹了口气,故意把难度说得无限大。
“你没有听说过,只要有决心,铁杵磨成针吗?”云罗郡主双手叉腰,一脸坚定的表情,那股子倔劲儿又上来了。
“行行行,铁杵磨成针,你是老大你说了算。”成是非被她磨得没办法,又想到既然这郡主这么有钱,要是真找到了师父,或者带她去玩玩,自己岂不是可以赖上这个长期饭票?到时候去赌坊大杀四方,那还不得爽翻天?
“好吧,好吧,我带你去见我师父。”成是非拍板道。
“太好了!”云罗郡主高兴得跳了起来,随即意识到自己还在屋里,连忙收敛,“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这身宫装太招摇了。”
“好,去吧去吧,我不送。”成是非挥了挥手,眼睛却粘在她身上拔不下来。
“不许偷看!”走到卧室门口,云罗郡主猛地回头,恶狠狠地警告道。
“不偷看,不偷看,我是正人君子!”成是非信誓旦旦地保证,心里的小人却已经开始狂欢:不看?不看我就是傻子!免费的春光不看白不看!
云罗郡主这才转身进了卧室。
她前脚刚进去,成是非后脚就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他像个做贼的老鼠,贴着墙根溜到卧室门边的墙角,探出半个脑袋,贼眉鼠眼地往里瞧,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嘿嘿,让我看看郡主的玉体……”
然而,他忘了这房间里有镜子。
正准备解衣带的云罗郡主,从面前的铜镜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个露在外面的一撮呆毛和那只贼溜溜的眼睛。
“成是非!你找死!”
云罗郡主怒不可遏,伸手抄起脚边一只绣花鞋,看也不看,反手就朝着墙上那颗脑袋狠狠砸了过去!
“哎哟!”
只听一声惨叫,鞋子精准地命中红心。成是非捂着额头,整个人向后仰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成是非!你如果再敢偷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云罗郡主站在卧室门口,衣衫半解,满脸怒容,那眼神简直要吃人。
“切,不看就不看,凶什么凶……反正……反正我都‘用’过了……”成是非揉着肿起的大包,一边灰溜溜地爬起来,一边小声嘟囔着,满脸的不甘心,然后乖乖地坐回到桌子前,盯着桌面发呆。
过了一会儿,门帘再次掀开。
一个一身月白色长衫、头戴儒冠的俊俏“公子”走了出来。云罗郡主束起长发,摇身一变,竟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只是眉宇间那股子英气和傲娇,依然掩饰不住。
“呦呵!”成是非眼睛一亮,吹了声口哨,“没想到你穿男人的衣服,还真像模像样,比刚才那娘们唧唧的样子顺眼多了。”
“那是,本郡主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云罗郡主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整理了一下袖口,“好了,别废话了,快带我去找你师父!”
“好,那咱们就走吧。”成是非拍了拍屁股,起身往外走。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寝宫。因为宫里的人几乎都认识这位无法无天的郡主,再加上她这身装扮显得意气风发,侍卫们根本不敢上前阻拦,纷纷低头行礼。于是,两人就这样大摇大摆、顺顺利利地溜出了皇宫大门。
两人刚一迈出那道巍峨的皇宫大门,成是非就像是被解除了封印的神兽,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
“郡主,咱们要去的地方比较偏僻,为了掩人耳目,还得先去办点‘大事’。”成是非一脸正经地胡说八道,拉着云罗郡主七拐八绕,熟门熟路地钻进了一条热闹非凡的街道,最后停在了一座金碧辉煌、人声鼎浊的建筑前——聚贤赌坊。
“这里就是你找你师父的地方?”云罗郡主抬头看着那块摇摇欲坠的牌匾,满脸怀疑。
“咳,师父云游四海,三教九流都要打交道。这里是信息最灵通的地方,只要咱们亮出手段,师父自然会感应到。”成是非信誓旦旦地忽悠着,手却诚实地伸进了怀里,摸出了刚从云罗郡主那儿“顺”来的银票,换成了沉甸甸的银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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