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沈宴真正的身世,沈长江和张国秀二人也知之甚少,但他们还是将自己所知全部告诉了他。
毕竟,这件事从他们口中主动告诉沈宴,是无论如何也要比沈宴被动听莫言提起要好的。
沈宴脸上并未有太大的波动,但他却强撑着身子缓缓跪了下来。
沈长江和张国秀要制止,他却执意对他们磕了三个响头。
“爹、娘,一磕,儿子谢您们养育之恩,给予儿子第二次生命;
二磕,儿子感激当年儿子身受重伤时,您们不放弃,重塑儿子第三次生命;
三磕,不管此去京城如何,儿子此生都只是沈宴,定会回来侍奉双亲。”
沈长江和张国秀听后,不禁都湿了双目,他们深吸一口气,便赶紧上前将沈宴扶了起来。
但张国秀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阿宴......你一定会回来的吧?”
她辛辛苦苦养育了二十年的儿子,她怎么会舍得?
说她自私也好,她付出了心血,她就是想换来天伦之乐!
得沈宴再三保证,她心才稍安,却又担心起他的安危来。
“阿宴,京城路途遥远,就你和瑶瑶两个人只身前往太危险了,让你爹跟着一起去......”
这边,顾父和顾母也在担心自己闺女。
顾母道:“瑶瑶啊,京城太远了,女婿腿不好,你又一个女儿家家的,实在是太危险了,让凡凡跟你们一起去吧,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顾瑶一口回绝:“爹娘尚在家,儿女岂可都远行?而且,凡凡还要帮娘卖卤肉呢。”
顾母忍不住嗔怪道:“你这孩子咋分不清轻重呢,卤肉重要还是你和女婿重要?卖卤肉我和你婆母两个人就够了!”
顾瑶觉得没必要多浪费一个人力:“娘,我和相公是去京城治腿,又不是打架,再者,这一去少不了要一两个月的,真的没有必要再搭上凡凡。”
沈宴那边也是这样劝解自己爹娘的。
“娘放心,之前是因为押镖有重要宝物才会遭遇土匪的,如今我们穷得一清二白,不会有人觊觎的,再者爷奶这边也是需要人照顾的,爹得留家里!”
父母年岁大,儿女不远行,更何况沈东华身子本就不大好,沈长江身为长子,是绝对不可以出远门的。
张国秀也知这一层关系,但她是真的不放心:“那我和你楚婶儿说一声,让他家二郎......”
然话尚未说完,就被沈宴一口回绝了。
“楚二哥自己尚且还有一脑门官司,别再耽误他了!”
闻此,张国秀忍不住冷哼一声:“切,就他,要是我儿子,我能一巴掌呼屎他,什么玩意?”
说到这里,她来了兴致。
“你们知道吗?那晚他醉醺醺带荷花离去,我以为他憋着什么大着呢?结果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啥来。
然后,你们又猜怎么着?”
沈宴真的不想知道,他微锁眉头:“娘,我先出去帮娘子做香胰子......”
沈长江倒是想听,但听自家侄女的瓜,他觉得有些不地道,所以,便也就跟着一起出去了:“嗯,爹继续搅拌去......”
徒留张国秀一个人干瞪眼!
什么跟什么啊,跑题了不是?
沈宴和顾瑶原本决定七日后就出发的,但三日后,他们却意外收到了莫言的飞鸽传书。
上面写着:“已找到血凝草,阿宴可来京城治腿!”而且还特意备注了一句,“路途遥远,为免节外生枝,阿宴可乔装前来!”
沈宴也没纠结,他猜测该是和他的身世有关......
这日他们照常去了铺子卖卤肉。
卖完今日,他和顾瑶明日便就启程了,他们还得再买只骡子前去京城。
谁知莫言早就为他们准备好了。
还是一辆马车,是许安堂送来的,同时还有一马夫。
看着那马夫一身的腱子肉,体型丝毫不比顾凡差,这下顾母和张国秀二人当即放心了,二人好是不社恐恭维了一番马夫。
生生把人家堂堂一个七尺汉子都说臊了。
这边清风楼内推出的肉满香无敌下酒菜很受顾客的欢迎,简直成了喝酒必备,为免节外生枝,他揣上银两,便又赶紧去了肉满香。
得赶紧把垄断协议敲定。
看见他送银两前来,张国秀真的笑出了牙花来。
啦啦啦,买铺子钱回来喽!
顾瑶却表现的很淡定,意料之中的事。
卢掌柜赚到了银子,才会如此迫不及待,她也多了一份收入,并且肉满香知名度也会渐渐壮大,他们这算是双赢。
做生意就是这样,大家都有钱赚,合作才能长久。
送别卢掌柜后,顾瑶并未将这二百两收起来,而是各给了张国秀和顾母一人一百两。
“两位娘,这些银子,你们收好留着傍身。”
张国秀和顾母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银钱,二人第一反应就是不要:“我们身上还有些碎银哩,这些太多了,而且我们也根本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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