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皇宫,龙甲军给沈宴脑袋套上黑布袋便将他带离了下去,顾瑶留置御书房门外等待传令,而燕驰野和豫王则是率先进了御书房。
二人一进御书房,刚要俯身行礼,皇上就抓起桌案上的白玉镇纸,“哐哐”朝他们砸去。
“好你们两个大逆不道、忤逆犯上、欺上瞒下、‘兄友弟恭’的二人!龙甲军若不及时赶到,你们二人是不是就会一死一伤啊!”
豫王素来懂得奉承皇上,见皇上动怒,就赶紧跪地请罪道:“父皇息怒,儿臣有罪!”
他跪伏在地上,一躲不躲,任凭白玉镇纸砸在他身上。
反观燕驰野则是轻轻躲立在一旁,躲过了文房四宝对他的进攻。
对比眼下这一强烈的反差,皇上当即再次抄起桌案上的折子一股脑扔去。
只是这次全是砸向的燕驰野。
“燕驰野,朕这些年太过纵容你了是吧,以致于让你无法无天,抛下一堆军事不闻不问,还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私自跑去偏远的村庄追妻,那女人就这般好?让你这般自甘堕落?!”
燕驰野是他最优秀的儿子,他见不得燕驰野为了一个如此自甘堕落。
燕驰野府里可以有形形色色的女人,但他却不可只对一个女人专情!
女人既是温柔乡又是英雄冢。
燕驰野躲过折子的袭击后,才缓缓开口回道:“父皇,儿臣是真心喜欢瑶儿的,此生只会娶她一人,儿臣不认为儿臣找她有何不妥之处,相反,儿臣倒是觉得,若心悦一个人,便要心悦到底。”顿了顿,他冷笑一声,才继续开口道,“若父皇当初对母妃上心一点,哪怕只有一点,也不至于连她腹中怀了几个孩子都不知晓!”
说完,他便一眨不眨望向老皇帝。
老皇帝自诩的深情当真是一文不值啊。
他母妃因为早逝成了老皇帝的白月光,却只是因为早逝啊。
但凡他母妃活到现在,怕是早已与老皇帝两相厌。
老皇帝听到燕驰野的话,脸色瞬间铁青,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他猛地拍了一把桌案,震得桌案都“哐哐”响,声音怒不可遏:“放肆!混账!你竟敢如此顶撞朕!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感受着皇上的龙颜大怒,跪伏的豫王简直不要太得意。
哟,还真没看出来,燕驰野竟还是个情圣呢。
他希望燕驰野再继续顶撞皇上,直接逼得皇上忍无可忍,废掉他才好。
他努力降低存在感,默默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只见燕驰野神色淡然,依旧站在原地,目光毫不避让地与老皇帝对视:“父皇,儿臣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再者,军营之事儿臣早已安排妥当,而且,儿臣也并没有不打招呼,儿臣有让人给您传话的,所以,儿臣并无任何过错。
至于瑶儿,她是儿臣的心头宝,儿臣自然是要将她寻回来的。”
说完,他别意深深看了地上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豫王一眼,才继续开口道:“此次也是三哥容不下儿子,欲借沈宴一事趁机杀死儿臣,若不是父皇的龙甲军及时赶到,怕是儿臣就是那个‘死’的了,而且,三哥他还和盐官勾结,贪墨一大笔银子,还请父皇严惩他!”
地上的豫王:“!!!”
他正等着皇上严惩燕驰野呢,怎么这狗东西突然就把矛头对向他了呢?
听见燕驰野向他低了头,老皇帝这才神情稍稍舒缓,遂也将矛头对向了豫王:“老三,可有此事?”
豫王赶紧磕头回话,但燕驰野根本就不给他机会,他抢先一步回道:“父皇,季大人可是都看见的,三哥当时竟带了上百号暗卫,这不是想取儿臣的命是什么?还请父皇给儿臣做主!”
这个自然是造不了假的,闻此,皇上再次沉声问道豫王:“燕景明,你给朕说清楚!你带那么多暗卫前去长留村做甚?还有勾结盐官一事又是为何?胆敢有一句假话,朕就让御林军打你的板子!”
形势顿时反转,豫王心里叫苦不迭,他赶紧开口回道:“父皇,儿臣是收到人举报说是顾乡君相公未故去,且其容貌与四弟一般无二,儿臣唯恐有人冒充皇室血脉,扰乱朝纲,这才带人前去查探,绝无半点私心!
至于四弟所说的儿臣勾结盐官一事,更是无稽之谈,儿臣从未做过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请父皇明鉴!”
豫王一边说着,一边满脸满是惶恐之色,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皇上闻言,声音不怒而威:“老三,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查探真相,为何不先禀报朕?私自调动暗卫,还带了上百号人,你这是查探还是兄弟相残啊?”
豫王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父皇,儿臣是怕打草惊蛇,这才没事先向您禀报,儿臣一心为朝廷,绝无二心啊!”
燕驰野冷笑一声:“就当三哥查探吧,那为何查探清楚后,你却要对本王下死手呢?还有沈宴,你为何要对其进行严刑逼供?你究竟想逼迫他做什么?想给父皇来一个狸猫换太子?可惜父皇高瞻远瞩,早已识破了你的奸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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