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危机累卵时刻,数发冷箭从门外飞来,豫王等人躲闪之际,一黑一红身影已如闪电般飞进来。
“宁王爷!”杨炜眼睛一亮,看着将老皇帝护在身后的燕驰野,顿时有些想哭。
直到看清燕驰野右眼角下的那颗泪痣,老皇帝才长吁一口气,随着这一口气的吐出,方才强撑的精气神顿时卸了,他再次瘫痪在地。
垂眸望着老皇帝明黄色衣襟上的一片血迹,燕驰野抿了抿唇,低声道:“父皇受苦了。”
虽然只是简短的一句话,却让老皇帝心中一颤,他抬眸望着燕驰野,想着他在紫海峰定也是九死一生,抿了抿唇,也低声道上一句:“你也是。”
父子二人这段简短的问候,算是将从前的不快一笔勾销。
这边一片含蓄,反观燕少阳和宸妃那边就不一样了。
垂眸望着母妃脸上的斑斑血迹,燕少阳想一刀刀活剐了豫王的心都有,他轻轻揽过宸妃,一脸心疼道:“儿臣来迟,母妃受苦了。”
宸妃不觉得苦,她本就打算与皇上同生死的,却是没想到燕少阳竟然会来,当然既是意外,也是在情理之中的,燕少阳是那么孝顺的一个孩子,他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父皇和母妃出事而无动于衷呢?
她没时间悲伤春秋,而是摇头道:“既来之,那咱们便和他们拼了!”
正合燕少阳之意,他将母妃轻轻推至父皇身边,与他四哥对视一眼,便甩出长剑,直指豫王:“燕景明,你胆敢伤害父皇和母妃,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若说方才豫王看见燕驰野现身那会儿是着实吓了一跳,可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外面变强的杀戮声,而燕驰野身边的人不过区区几十人而已。
也就是说,是他和燕少阳孤注一掷前来救驾的。
“啧啧啧,六弟好大的口气,可当真叫本王感叹一声你们父子情深啊,既然如此,那便一起下地狱吧!”
说完,他挑眉望着燕驰野:“即便你是战神王爷,可仅凭这仨瓜俩枣又能奈我何?”
随即,他以满是上位者的姿态得意摆了手,一字一句道:“将他们射成马蜂窝!”
霎时,数百名弓箭手整装待发,手持弓箭对准了燕驰野等人。
宁王府侍卫连忙手持盾牌阻挡,但这在豫王看来无异于螳螂挡车,垂死挣扎罢了。
燕驰野却是不慌不忙将老皇帝搀扶至榻上,才拿过他手中的传位诏书对着豫王扬了扬,同样挑眉道:“三哥,咱们来打个赌,好不好?”
豫王见燕驰野手中扬着传位诏书,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嘲讽道:“打赌?燕驰野,你以为仅凭一张纸就能扭转乾坤?真是可笑!”
他真的怀疑燕驰野战神的名声是怎么得来的?
自封的吧?
谁知,他嘲讽的话音刚落,燕驰野竟将手中的传位诏书扔给了他。
这倒让豫王不禁心里打起鼓来,为防燕驰野使诈,他将诏书扔给伯舒看。
伯舒恭敬接过来,确认无疑才俯身交还于他。
燕驰野都被他这副谨慎样子看笑了:“三哥,咱们兄弟二人都斗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本王吗?本王可从不屑耍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诏书给你就是给你的,如假包换!”
老皇帝拧眉:“驰儿!”
燕驰野转身对他摇头:“父皇受了伤,看戏就好!”
大抵是他脸上的神情实在太过淡然,又许是他这些年在战场上的每一次胜利,豫王不知,但老皇帝又岂会不知。
若非缜密的心思和深沉的谋略,又怎会让他得到战神的称呼?
在这一刻,老皇帝有觉得自己老了......
腹部伤口又在渗血,杨炜见此赶紧再次给他包扎,老皇帝身体痛还头晕,有燕驰野撑着场子,他倒是乐得自在......
方才豫王逼宫,是帝王的尊严不允许他害怕,而这会儿,倒是真的不害怕了......
看着豫王一脸狐疑却又隐藏不住的欢喜,燕驰野再次勾唇笑道:“三哥,你说为什么你久收买不下的护城军却又突然为你所用?”
这个问题,豫王不是没有想过,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没有时间想。
而且,现在传位诏书已拿下,他也没有必要再和燕驰野浪费时间,他不耐道:“你休要再拖延时间,放箭!”
“哈哈哈!”谁知燕驰野丝毫不惧,反而肆无忌惮笑起来,豫王不禁摆手问道,“你笑什么?”
燕驰野笑着回道:“本王笑三哥为他人做嫁衣,愚不可及罢了。”
闻此,豫王脸色气得铁青,怒声道:“燕驰野,你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本王愚不可及,那本王便让你先见阎罗王!”
见漫天利箭飞来,燕驰野也不是吃素的,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叶伍从天而降,还有数不清的手持长剑,身背箭弩的黑色铁甲士兵,他们就像是隐在黑暗里的嗜血修罗一般。
这还不止,方才一来,燕少阳就偷偷打开了莫白提前给他的软骨散解药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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