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墨动作迅速,很快就端着泡好的茶回来,把它放到秦夭夭面前。
放完忍不住对着黎焰抱怨,“你就不能像杜岩一样在办公室整套茶具?每次泡茶都得跑去茶水间,就不能有点集团老总的格调?”
“我对喝茶兴趣不大,何况这本来就是你这个助理的工作内容,你当我给你开那么高工资,白拿的?”
石青墨被怼得哑口无言,干脆不再理他,转头看向秦夭夭。
“现在可以说了吧?”
秦夭夭端起茶吹一下,清香扑鼻,倒是好茶叶。
微微浅尝一口后,她放下茶杯才慢条斯理开口,“对方是黎焰母亲那边的远房亲戚,黎焰很小就到京城来,两家往来很少,长大后样貌又有变化,黎焰才没认出来。”
这解释倒也说得通,石青墨又问,“那他怎么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连身份证都没有?还有,你当时都没认出他,干嘛态度那么紧张?”
“我哪里算得上态度紧张?不过是在没搞清楚事情原委之前,不愿意节外生枝而已。”
“万一对方真是故意碰瓷的,把事情捅出去闹大,对艾耀有什么好处?艾耀跟英涛的合作才刚刚促成多久?多的是人眼红想要半路截胡的,我只是想把事情先控制在自己手里面而已。”
秦夭夭这样的理由倒也算合情合理,石青墨挠挠头,把这个问题略过,“那你还没说他怎么把自己搞成那样,他千里迢迢跑来找黎焰总不会是来走亲戚的吧?”
当时对方连命都不要就往车子方向撞过来,石青墨直觉这其中肯定有事。
见石青墨问到点子上,秦夭夭悠悠叹气,“他是无路可走才来投奔我们的,他老家在Y省,他爸原本是Y省的一名中层干部,无意间查到上司和同僚们的犯罪证据,然后给全家惹来杀身之祸。”
“按理来说有我公公这个位高权重的远房亲戚在,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才对,哪知道当时正好赶上我公公出事,那些人再无顾忌,他爸被人直接害死,还把现场伪装成自杀的场景。”
“那些人丧心病狂,为找出他爸手里面的证据,接连害死他的母亲、外公外婆和舅舅,他们一大家子,就逃出来他一个。”
“他怕被找到,这些年不敢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四处躲藏逃到G省,后面在电视上看到黎焰的采访才费尽周折来到京城想寻求我们的帮助。”
秦夭夭掐头去尾把事情跟石青墨解释一遍,听得石青墨目瞪口呆。
“我艹,这也太惨了,他怎么不报案?”
秦夭夭意味深长瞅他一眼,“官官相护这个道理,你作为官二代,不是最清楚吗?”
石青墨被秦夭夭这一眼瞅得差点炸毛,“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干什么?我可没做过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我是个有底线的人。”
“呵……你以前和祈遇他们做过的没底线的事情还少吗?”秦夭夭嗤笑。
石青墨炸开的毛瞬间收回去,有些气短地反驳,“那我们也没有想过谋财害命,底线还是守住了的。”
“不谋财害命就叫守住了底线?那你们的底线可真低。”
“不是,现在不是说你家那个远房亲戚的事情吗?你往我们身上扯干什么?再说,我们以前那叫少不更事,现在都已经洗心革面做好人了。”
秦夭夭就是顺口嘲讽两句,倒也没有逮住他们的过去不放的意思,“既然你已经洗心革面好好做人,那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证明一下自己。”
“什么任务?”石青墨侧目,总感觉秦夭夭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黎焰那个远房亲戚,在公司大楼下面第二个花坛底下埋了些东西,等晚上下班后你去帮忙挖出来。”
听着这话,石青墨心中怀疑的种子更甚,“等等,他什么毛病往花坛里面埋东西?我艹,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秦夭夭,你可别害我。”
各种国外电影里面出现的犯罪桥段在石青墨脑海里面来回闪现,吓得他手臂上起满鸡皮疙瘩,忍不住抬手猛搓。
秦夭夭被他的行为弄得有些无语,“能不能少脑补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都惨成那样,能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埋的就是一部分他爸以前收集的同僚的犯罪证据。”
听她这样一讲,石青墨放下心来,想想也是,那人都那样了,确实也干不出来什么。
知道是自己反应过激,石青墨轻咳一声,给自己找补道:“这能怪我多想吗?明明是你表现得太过不怀好意,算了,不跟你扯这些,这点小事包在小爷身上就行。”
“对了,挖出来要不要报警?Y省那边没人敢管这事儿,不代表京城这边的人不敢管,闫队这人铁面无私,以前逮我们的时候半点都不留情面,要不我们把东西挖出来先交给他?”
秦夭夭想起上次在警局遇到的闫队,笑着摇摇头,“暂时先不麻烦闫队,这证据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剩下的大部分他给藏在Y省没带走,等我们先想办法把遗留在Y省的取回来,证据完整之后,再考虑交给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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