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金翠莲和曲丫头的骨灰,我们送回来了。”
火葬场的职工,说着街坊们早已经知道了答案的事。
手里的木头盒子,朝着刘海忠一递。
易中海躺在地上半死不活,这事就勉为其难的让刘海忠帮忙吧。
一个头两个大的刘海忠,不得不伸手接过火葬场职工递来的木头盒子,转手交给了旁边的刘光天。
刘光天本不想拿。
这东西,他也觉得晦气,只不过一想到刘海忠的裤腰带和鸡毛掸子,在怕和打两个选择答案中,他选择了前者,怕好过被刘海忠打呀。
刘海忠真往死里打。
派出所的同志,指着易中海,跟刘海忠叮嘱了几句。
“刘海忠.....”
他这话也是对在场街坊们说的。
随后跟火葬场的同志扭头离开了95号大院。
两人前脚一走,后脚诡异的气氛便笼罩着中院,如梦初醒的街坊们,尽可能的避讳着刘光天。
刘光天年纪不大,天黑漆漆一片,心里本就怕的要死,街坊们偏偏尽可能的后撤着各自的身躯,拉大着与刘光天的距离。
一声‘哎呦’的惊恐过后,紧跟着响起了两声重物砸落在地上的‘咣当’的动静,最后面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呀!”
易中海彻底成了二傻子,眼前的一幕,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身后事,眼泪跟尿尿似的,从他眼眶中涌了出来。
自己是绝户,死了都是挫骨扬灰的那种下场,没有人给他烧纸,逢年过节也没有人祭奠他,比孤魂野鬼都惨。
再想想昨天来看他的翠芬,那是他的前未婚妻,人家嫁给田不饿,给田不饿生了六个儿子。
做人的差距,咋这么大?
“啪!”
大巴掌抽在脸上的声音,打断了易中海的瞎咧咧。
目光顺着声音看去。
刘光天又被他爹刘海忠打了。
好一个父慈子孝。
易中海羡慕,他发誓,自己有儿子,绝对不会像刘海忠这样天天暴打。
“两个骨灰盒都拿不好,你还能做什么?真给我们老刘家丢脸。”
易中海这才释然刘光天挨抽的原因,没在理会刘光天,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地上的两个骨灰盒上面。
一个完好,里面的东西还在。
一个盖子掉在了一旁,盒体倒扣了过来,周围洒落着一些灰烬之类的东西。
傻柱从家里拿来手电,把手电的光束定在了完好的盒子上面,上面写着金翠莲三个字。
老不死的聋老太太,命还真好,没被撒了骨灰。
那个倒扣过来的木头盒子,自然也就是一大妈的归属。
风不合时宜的吹了起来,地上洒落的一大妈的骨灰,被风卷到半空中,周围的街坊们,避恐不及的跑着。
要不是有贾张氏的前车之鉴,说什么也得喊一声鬼来了。
聋老太太的骨灰盒,成了足球,你踢一脚,我踢一脚。
真够坚固的,这都没有被踢烂。
九点多的时候,街坊们大着胆子从傻柱家和梁满仓家出来。
中院地上的狼藉,被风给清理了一个干净,一大妈真正做到了随风飘荡。
易中海趁着街坊们避讳一大妈骨灰的机会,颤巍巍的回到了西厢房,还把屋门给关了一个严实。
至于聋老太太的归属,之前什么样子,现在还什么样子,干儿子易中海回西厢房的时候,并没有将她一并带走。
崔红霞走到木头盒子跟前,弯腰将其抓在手中。
朝着院内的街坊们比划了一下,捧着骨灰盒朝着外面走去,走了没几步路,停下脚步,看着那些压根不敢动弹的街坊们。
“我现在就去把聋老太太给丢在茅坑里面,你们谁帮忙见证?”
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不想去。
一方面是晦气,另一方面是有些小小的害怕。
毕竟是死人。
“二大爷去吧。”
有人提了刘海忠的名字。
其他人都紧跟着附议,死道友不死贫道。
“对对对,二大爷是最合适的人,之前是咱大院的联络调解员,闫阜贵去了大西北,易中海现在是太监,就二大爷屁事没有,这说明二大爷禁得起考验,而且又是咱轧钢厂的七级锻工,除了二大爷,别的人都没有资格去见证。”
一连串的道德绑架大棒,敲得刘海忠晕头转向。
本不想去的他,看着周围的街坊们,最终无奈接下了这份该死的差事,跟在崔红霞的屁股后面,出了四合院,朝着公厕去了。
三十多分钟后。
两人回来,手里的盒子已经被丢了。
根据刘海忠给出的说法,说崔红霞到了公厕,把聋老太太的骨灰倒在了里面,这还不算完,又找来掏粪的勺子,在粪坑里面搅拌了十几分钟。
搅拌耽误了时间,要不然提前二十分钟就回来了。
街坊们没吱声,矛盾的看着崔红霞,没想到这女人这么狠辣,骨灰丢厕所不说,还要搅拌搅拌。
也有人在感叹聋老太太,在四合院耀武扬威了几十年,临老了,晚节不保,落了个跟屎尿为伴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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