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车间主任仰视着自己,刘海忠的心情爽飞了。
就是这种感觉,要的就是这种居高临下俯视众人的感觉。
从今往后,他就是轧钢厂的大厂长。
“师傅。”
“叫我厂长。”
口无遮拦的刘海忠,真以为自己当了轧钢厂的大厂长。
直到那位喊他的徒弟,再一次提出质疑,问了一声‘您说什么,我听不见’的话,刘海忠这才反应过来。
妈的,他还不是轧钢厂的厂长。
朝着车间主任笑笑。
“我说的是杨厂长那个叛徒。”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刘海忠还美滋滋的。
“易中海也是王八蛋,想套路我刘海忠,门都没有,我找了王建设让我写检查的借口,把易中海打发走了,临走的时候,易中海跟我说,说他一个人出钱买闫阜贵出来,后面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闫阜贵去了大西北,所以说易中海不是人,是王八蛋,他变成现在这样,就是老天爷看不过眼了。”
刘海忠忘记了自己站在凳子上的事情。
脚下意识的向后一踩,身体失去平衡,向地上摔了下去。
后脑勺与地面来了一个十分亲密的接触。
锻工车间便也变得喧闹起来,有人在问刘海忠死了没有,有人在着急忙慌的去找板车,准备送刘海忠去医院,车间主任在刘海忠被人送到医院后,他去了李怀德的办公室,就刚才刘海忠在车间内说的那些事情,跟李怀德汇报了一下。
李怀德手托着下巴,一言不发的看着车间主任。
目光带着几分审视的味道。
杨建民在职的那会儿,生产部门是杨建民的基本盘,李怀德也就后勤这块能插的上手。
最近这段时间,来找他汇报工作的人有很多,大部分人都是杨建民活着那会儿的各大心腹。
叛徒事件,闹得这些人都人心惶惶,唯恐被打上杨建民同伙的标签,都尽可能的淡化着与杨建民的关系,像刘海忠这种当着大家伙的面,说他跟杨建民如何的人,数千人的轧钢厂中就这么一根独苗苗。
一想到刘海忠的智商,李怀德便也释然了其中的内情。
笨就有笨的优点。
李怀德听了他岳父的话,在尽最大可能性的平稳着轧钢厂的基本盘。
见李怀德看着自己,车间主任晓得人家不相信自己,毕竟之前他跟杨建民走的太近,当初提车间主任那会儿,是杨建民一力承担的结果。
也不是人走茶凉,总的为自己考虑吧。
朝着李怀德表着态。
“李厂长,我对天发誓,这些话真不是我一个人瞎编出来的,锻工车间的那些职工都能作证,他们都在现场,刘海忠的的确确说了杨建民为了他跟易中海两人,跟王建设闹了矛盾的话,说准备把闫阜贵给买出来,在利用这件事给王建设扣帽子。”
李怀德将后背靠在椅子背上,手指头在桌子上敲击了几下,心里突然有了想法。
看着车间主任,说话的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
“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去忙吧,生产最重要,别闹其他幺蛾子,现在的轧钢厂,需要的是平稳。”
车间主任点了点头。
“刘海忠没事吧?”
“人送到医院,我瞟了一眼,应该没什么大的毛病。”
......
王建设在办公室内,等到了自己的军医朋友。
他朋友姓周,名字叫做博文。
周博文穿着便装,见到王建设,上来就是一拳。
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王建设的左侧肩头。
“好小子,身体还这么坚实,我怎么听人说你自从当了街道主任就开始自我放纵了。”
“周哥,我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建设用手拍了拍刚才被周博文打了一拳的部位,“人如钢,身如铁,军人作风用不忘。”
“德行。”
笑骂了一句的周博文,一点没客气,随手将携带的就诊药箱放在凳子上,抓起王建设的大茶缸,咕噜噜的喝了起来。
越喝脸色越是诡异。
这茶的味道委实不错。
“我上一次从老领导那里顺来的。”
周博文第一时间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另一只手抓着的大茶缸,也被他侧开身子的放在了原位。
差点加了东西在里面。
老领导哪里顺来的茶叶,也就王建设狗胆包天的敢做这样的事情。
喘息了一会儿。
这才缓过这口气。
“我可以帮你的忙,但是你也得帮我点忙。”
七八年的朋友,又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周博文撅撅屁股,王建设就晓得对方要拉什么颜色的屎。
这是打起了茶叶的主意。
“没问题,不就是一包茶叶嘛,我可以送你。”
“一言为定。”
“我王建设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现在就走。”
为了茶叶,周博文懒得跟王建设闲聊了,他抓起就诊药箱,将正在揪外套的王建设给一把拽出了办公室。
小李从闫家账本中抬起头,把视线投到王建设的身上,很快又把精力沉浸在了账本上面,多看看,多瞅瞅,对他没什么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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